109路公车缓缓进站了,我也把手放回到了油门把手上。
而班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没有继续保持自己那个矜持美少女的形象。
在车终于停稳后,她没有随着人潮从前门上车。
为了省下那一元的车钱,班长在后门下车的乘客下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健步一跃,从后门跳上了公车。
此举不意外地,让那些不久前还欣赏着班长的清纯无邪的路人大跌眼镜。
从那些路人怔住的面部表情,我好像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的心声一样
“把我的美好幻想还给我啊!这么纯洁可爱的妹子为什么也会做出逃票这种低素质的事情啊!”
嘛,作为班长的熟人的我就没那么意外了。
毕竟班长的素质,就连班上那些暗恋班长的男生们都是心照不宣的。
比起边上课边嗑瓜子,还把瓜子壳吐在地上(虽然下课后会自觉清理),逃一元的公车钱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眼看109路在我的视线中渐行渐远,我把脚收回到了踏板上,转动起了油门。
好在我今天尾随的是一辆公交车,所以我并不需要主意自己和公车车尾间隔的距离,也不必为会不会被车主发现而担忧。
因此,跟踪的难度并不高。
很快,公车驶出了右侧靠人行道的车道,开始融入快车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
一开始,出于第一次骑电摩的恐惧,我保持在人行道上骑行,并没有像其他电动车车主那样,在非机动车道上行驶。
我原以为,公车很快就会在下一个车站停下,所以自己也根本没有铤而走险,开进非机动车道的必要。
可是,公车车尾的红灯却迟迟不见闪烁,公车司机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低估了下一站的距离。
而恰好因为109的路线会穿过市中心,沿路人行道的人潮有增无减。
这迫使握大大的减缓了行车的速度,也因此,公车与我的距离不知不觉拉开了许多。
就在我迟疑不决,不知道要不要骑到非机动车道的泊油路上时,远处落入眼帘的黄灯像是个警示一样,告诉我必须要做出决定了。
我若不行驶到泊油路上,我很有可能会在下一个路口被红灯拦下。
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车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了。
分析过后,我又催了催油门,从原本的三十的时速飙到了五十。
然后连转向灯都不打地行驶到了泊油路上。
哔——哔—哔——
“操!要不要命了啊!大早上的就赶着到阎王爷那报到是不是啊!?你要投胎也别缠上我好不好!”
安哥的电摩没有后视镜这个装置,第一次上路的我也没有查看后方车辆的习惯。
也因此,我刚骑上泊油路,紧逼在后的丰田男中年司机就摇下了车窗,探出了头来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差点忘了,马路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我想到了自己那个妻管严的父亲。
平时在家的时候,我的父亲对老妈可谓忠厚老实,从没私藏过一分私房钱,被老妈骂的时候也从没顶撞回去过。
好像总是一副没脾气的样子,老妈叫他干嘛就干嘛,就连跪起榴莲他都是面挂着微笑,然后在内心里独自消化泪水。
然而,这么一个宠妻魔人每每开车上路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好像是被压抑许久的野兽,在路上有七成以上的时间他都在压喇叭。
脱口而出的尽是粗鄙之语,一只手按喇叭,另外一只手伸出窗外比出粗鄙的手势这种危险驾驶的行为也是常有的事。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到驾照的,但我知道,他开起车时根本无暇稳定车的方向或者主意前方路况。
为了宣泄愤怒与不满,老爸是那种连车里全家老少的生命都可以弃之不顾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小时候,我的妹妹在选择坐老爸开的车或坐我的自行车时总会选择后者。
她宁可慢点到达目的地,在路上饱受颠簸,也执意要搂着我的腰坐我骑的自行车。
毕竟她也知道,如果我要是在路上没骑好,打滑了或者重心不稳,顶多就是摔个鼻青脸肿。
坐老爸的车则有车毁人亡的危险啊!
我在车流之间不断地穿梭徘徊,由始至终都没让公交车脱离我的视线之内。
终于,差不多骑了半个多小时,我尾随着公交车,抵达了天兴市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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