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金三宝给的红包放入书包后,金三宝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猥琐的痴汉笑。
好似他已经意淫到了与我妹妹婚后那没羞没躁的生活,我内心的罪恶感也随之愈发严重。
不过我还是坚信,梓妍的眼睛没瞎,审美观应该也还算正常,不然怎么会看上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的我。
诶!这还真不是我吹,我长得其实还真挺俊俏......不过就是有点太阴柔了,随随便便套上个假发都能被当成女孩子那种......
故此,我从来不把头发留过三厘米,每次上发廊都让师傅剃个“刑满释放人员”发型,好让自己多多少少看起来凶煞一些。
但是金三宝同志有钱啊!这是我最担忧的啊!
希望我可怜的妹妹不要步入我的后尘。一定要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奋力谱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不要被万恶的资本主义的小恩小惠给蒙蔽了双眼!
要知道,用金钱换来的爱恋是外表鲜艳的野蘑菇。表面靓丽,但实则后患无穷。
就算恋爱经验为零的陈梓妍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此时我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
如果能让陈梓妍找到一份真爱,体会一把真正的恋爱,让她发现外面有比我更加优秀的男人(虽然很少见)她应该也就不会纠缠着我了吧…
这个可以有啊,让别的男生给予陈梓妍恋爱的甜蜜感,而我只需扮演一个人渣,让她逐渐对我丧失兴趣,不就成功反洗脑了吗?
可以,这貌似可以有,暂且就叫这个草案为《反洗脑作战方案B》吧!
“喂三胖,陈浩,作业写了没?昨晚我连续吃了五把鸡,一时忘了作业的事,都是兄弟,借我抄下呗。老王马上来了,我身为一班之长不好交代不是…”
似银铃般的清澈女声突然闯入,打断了我的思绪。
真不敢相信说出这种话的人是我们初二五班的班长大人,一个明明对待学习的态度这么吊儿郎当,却偏偏是个品学兼优,文武双全,每次考试考试成绩都名列前茅的标准学霸。
“做是做了,诺,给你。但是下次吃鸡记得带上我啊,卢本伟是我兄弟,跟我打绝对把把吃鸡!”
金三胖也一时从意淫中回到了现实,从自己的书包里摩挲出了几本作业。
“行,没问题,陈浩你呢?下次一起去网吧吃鸡?”
班长接过三胖给的作业后转眼面向了,身后用缎带扎起的马尾辫在她转头时俏皮地摇荡。
她凑得有点近,刘海的发梢险些碰到我的脸,也许是因为来学校时太过匆忙,头上伫立着一撮坚挺的呆毛。
我们初二五班的女班长林靖雅,不单单靠着清纯矜持的外表和精通各种手游和网友与班上的男同学们打成一片,就凭她那女汉子般做事风格,班上很多女生,特别是那种性格相对文静弱小的女孩子都难免对班长新生爱慕。
且不提她那乐于助人,对任何同学都无差别对待的热情人格。
单凭班长和很多苛刻的老师走狗不同,没有因为班长这一官职而与人民群众背道而驰,产生距离感这一点,就赢得了班上,乃至其他班很多同学的尊重。
虽然大家跟班长的关系都不错,但要论班上和班长最铁的朋友那还得数上我和三胖。
那是初一入学时不久,才刚从小学毕业的大家还是个连暗恋个女生都会脸红耳热的年龄。
在全班同学都仍未从年幼无知的小学生脱胎换骨成一个初中生时,班长和金三宝好似屹立于鸡群的两只‘黄’鹤,频频在班中开那些令正常人听了后面红耳赤的荤段子。
也因为没有人的荤段子能比得上这两位秋名山老司机,所以班长和金三宝的关系也自然而然走得比较近。
而我则因为是金三宝这个在班上被集体排挤的边缘死宅在班上唯一不嫌弃他的人,所以间接地和班长之间有了友谊。
当全班同学都认为金三宝这个变态和班长天天开荤段子,对班长图谋不轨时,这个死胖子却表示自己不会对班长下手,并光荣地宣称:“班长?切,我可是咱八中萝莉保护协会的会长好吗!三次元里除了萝莉以外,其他女人都只能算得上没有灵魂的生育工具!萝莉万岁!幼女赛高!”。
当然,说出这句话的他当下就被班上几个女权主义者和班长的护卫队给连拖带拽地带出了教室。
等到我终于得以与他再相见时,是在学校的校医室里。
“我就算了吧…最近挺忙的,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言归正传,一款价格顶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对电脑配件的要求还贼苛刻的送快递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更何况我对网吧这种地方有阴影啊!每次路过网吧我的背脊都会感受到一股恶寒啊!
那是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曾是三亿小学生的鼠标梦想中的一员。而当时的陈梓妍也还没有进入青春期,还是个到哪都喜欢跟着哥哥的跟屁虫。
为了能与三万万同志共筑鼠标梦,我曾在无数个白天与深夜里隐瞒着家人去离家不远的黑网吧。
而一次,刚做完作业的梓妍见我行踪诡异,便很乖巧的偷偷跟上了我,然后顺便把我的异常和所去的地点上报给了父亲大人。
于是我的手指就整整淤青了三个月。
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父亲用自己的方式帮助我戒除了网瘾,而非将我送至遥远的山东临沂,进行“有效的”物理电击治疗。
“好,写完了!谢啦三胖,今晚吃鸡就带你,呀,老王来了!”
坐在前桌的班长猛然起立,随之而去的俏皮马尾辫在我们的课桌上留下一缕芬芳。
“啊,这是班长的体香!班长大人的体香堪比萝莉之兰芳啊!唉,只恨班长非萝莉……”
金三宝先是如品尝昂贵的红酒一般闭眼故作沉醉的模样,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痛惜道。
坐在我们前桌的班长和我都如出一辙地用鄙视的目光厌恶地瞥了金三宝一眼。毕竟是刚借给自己作业抄的救命恩人,不然换做平时,班长肯定早就拿自己的铁质水瓶锤金三胖的头了。
“起立!”
班长甜美而不失刚毅的声线中包含着青春的活力与一丝倔强,不像现在网红那样做作般地卖嗲,因此十分悦耳。
“老—师—好——”
全班的同学异口同声地道。
“我想讲讲上次期中考的事,你们都给我站着!”从面目蜡黄的老王那一脸谁都欠她三百万似的模样,可以看得出来,她今天又要发病了。
“完了,这节课她又要表演秽语综合症晚期案例了。”
金三宝同志靠近我的耳边悄悄说道,他显然也从老王的脸色察觉出了什么。
“金三宝同学?上课嘟囔啥呢?有没点课堂纪律?你认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跟你讲,你肥成这样,不好好学习有什么出路?再看看你期中考下来的成绩,你们都一样!我们是我带过最差,最…”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金三宝,老王就一拍桌,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在了金三宝身上。
金三宝同志很幸运地成为了今天单口相声表演秀的托儿。
老王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每当她撒起泼来,她的嘴好似冒蓝火的加特林,喋喋不休,字字珠心,而且她说的话还都无懈可击,你反驳一句她能怼回来十句。
所以,我时常怀疑,这老王之所以能成为全校唯一开宝马上下班的老师,就是靠着在收钱发帖,做高级收费喷子所赚来的钱吧?
整节课的免费单口相声表演落幕后,金三宝被老王带去了办公室进行更深入的摧残。而此时距离下课铃响也已经不到五分钟了。
老王离开教室后,原本静若寒蝉的同学们好似脱了缰的马儿,原来的相声舞台此时变成了人声鼎沸的菜市场。
用老师们的话来说就是:“我在办公室都能听得到你们!”
之后的几节课分别是历史,英语和化学。也只有在这几节课,初二五班才出现了些师生互动,而非教师单方面地输出伤害。
而过了这几节课,便是我们第八中学的午休时间。
平常我都是和金三宝同志一起去食堂的,而今天他却不幸地成为了老王这个更年期的发泄对象,一时半会儿可能是回不来了…
“陈浩?发什么愣呢?和我一起去食堂打饭呗?”
此时班上大部分人虽然已经出去了,但是也还是有那么几个趁着午休时间用手机吃鸡开黑。而班长却毫无顾忌的向我发出邀请。
“哈?我…我吗?你在邀请我和你一起去食堂吃饭?”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平常班长都是自己带饭的,而且就算在食堂买饭吃,班长也从来不邀请任何人一起去的呀!
“嗯,怎么?有什么不妥或不便吗?还是说,你不吃午饭吗?”班长瞪大了自己的柔情似水的双眸,一脸无辜地问道。
一向大大咧咧的班长并不觉得这份邀请有什么不妥,她不知道这份邀请对五班的男性同胞们有着一份什么样的特殊含义。
来自班长的邀请可是成功的象征,代表着男人的尊严!
班长邀请我后随之唤起的是在场所有男性的愤怒与嫉妒。那一双双来自同性友人的炙热目光令我燥热难耐。隐隐约约,我仿佛听到有人在低声控诉着对我的不满…
“烧了他,烧了他,烧了他…”
“行吧,走,一起去打饭吧!”
只有弱者才在乎他人的目光!像我这样自信的男人光明磊落,何须惧哉?
班长找我一起吃饭是我的本事!我天生招女生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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