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说什么呢?”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才转过头对着千式问道。
“哦,没什么。”
千式忽然变了个人般,看着二人,终于侧了侧头站起来。
“是……甘州?”
“算吧。”
钟尚的头花抖了抖,更为奇怪地看着肖隐,肖隐当然也是莫名其妙,只好以摇头回应。
“退处,梓楼,你们去看一下有没有其它消息。”
千式拍拍衣摆,说罢就抓起手边的白纸,往死里揉,揉成极小的纸团才捏在手里朝外走。钟尚一急,立刻就要走上前去拦下他,肖隐一把抓住她的衣摆,用尽力气才遏制住她的往前的冲劲。
“对了,”千式顿住脚步道,“你们处理完事务就去幕府……然后去山顶。”
“练功吗?”
“对,记住,”千式仰头看了看门外的树影,叶片间的墨蓝色不知不觉亮起来,“那句话……心境和自然。”
“是。”
两人作了一揖,接着不约而同用胳膊肘互相顶了顶。
“还有——”
千式转过头正要说什么,看着两人的动作,表情僵在脸上。
“啊啊,在!”
“啊咳,我是说,到了可以调节自己的状态的时候——也可以说是不同情况下的性格,就能跟得上那几个家伙的一点了。”
两人立即听出“那几个家伙”是指谁,钟尚激动地头花又是一跳,肖隐则挂着“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按住她的肩,硬是将她按回原处。
益州的天气也有些凉了。
风还不是很大,只是益州下行的路阶愈有些荒凉了。草也时不时有两根被刮到路上来。
还好,路上还是挺热闹的。
千式边往山头烧炭的地方走,一边看向树丛直接透出的成都大道,两边蜿蜒着些小巷,也是被收整得整整齐齐,起码阳光是可以照到的。虽说还是清晨,路上却已经牵出一条条商队马队与散落地星星点点的行人。
相比之下,他待的地方就更为荒凉了。
“子忧啊……你还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呢。”
多年前余州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楚。
原本他也不想出仕的。
直到他那次……应该还是他自己二十岁出头的时候,他给余州五人组讲完天下大致的格局和苏居孙亭父母的事,自己就准备去煮饭。然而本来要去练字的五人一个都没走,除了安至和文通的表情没那么愣,另外三人都是呆愣着的。
千式有些尴尬,只好又回到台阶边坐下。
“那就这样了吗?”
安至第一个发了话。
千式看着五个孩子,自己也不知脑子哪里坏了:
“讨厌现在的天下吗?”
五人点点头。
“……那就去改变它。”
……
现在想想真的是……羞耻啊。
千式随手将纸团丢进烧炭的火堆里,也不顾烧炭百姓惊异的目光,冲烧炭人笑了笑便离开了。
烧炭人奇怪地挠挠头,正准备扒一扒纸团让它烧得更彻底,旁边树林里两个人影突然窜出来,操起火钳便将纸团抢救出来,然后以追求“知识”的精神扑灭火焰打开剩下的残片。
正是肖隐和钟尚两个不嫌事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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