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视角)
今天的天气似乎还不错。
半开的纸窗下的光恰好落在被单上,外面的树影摇晃着,接着我便看见玄清养的鹦鹉忽然从光斑中掉了下来,窗口又只剩下斑驳的树干和泛光的叶片。
没过几秒,那只鹦鹉又蹦上了窗台。
“好吧,你飞错地方了。”
我对着它直接说了句人话,注意,是人话。
也不知怎么,它盯着我看了一会后,还真飞走了。
哎,待会还要想办法躲过台沉。如果我没记错日子的话。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中秋,台沉总能弄出一大堆的衣服。现在想想玄清和子忧都会做衣服实在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我拿毛巾在水盆中过了两下,提前来拧干靠在水盆边上,开始点旁边桌上的事务。
这段时间都有点闲得受不了了。话说这才几份啊?
就在一年前还忙不过来,辛枕头还不停地把公文往子忧这边搬,一年后就已经到达连她那种人不批事务都不好意思的程度了。
嗯,也该叫醒子忧了,不然我的计划没法实施。
我边想边站起来朝床边靠去。
“子忧!起床了!”
若不是旧疾影响,只怕他起得比我还早。
“啊……?”
我摇了摇他,接着就返回桌边,一脚将毛巾重新踢回水里。我回头望了一眼,子忧动了一下,转过头,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的动作。
于是我又将水盆踹了一脚。
这回他的表情更茫然了。
“咳,只不过是你昨天晚上旧疾犯了,发高烧……”
子忧的眼神在水盆上停留片刻,接着摇了摇头,像是确定什么似的,下一秒便开始拆我的台:
“没有……那么严重啊?”
“……你能不能配合一点。”
我瞪了他一眼,子忧立刻缩回被窝里。
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老实……不,有时候是不会那么老实的。
比如说现在。
“你还记得今天是几号吗?”
摇头。
“呃……八月九?啊……十?十一?还是十二?”(农历)
他见我不说话,连着猜了几个日子。当然,没有一个对。
“八月十五。”
子忧一怔。
下一刻被子就被一把掀开来,某人以行军时的速度套好外衣,两下便系好衣带从床上一跃而下。
所以说,我们这边有伍轮伍台沉,余州五人组有文通文伯仁。子信暂且不算。只不过文伯仁的手段还要更为暴力直接,相比之下台沉的态度……相形见绌。
“现在怎么办?!”
子忧一改平日里愣愣的样子,像请示上级般等指令。
还能怎么办?
“外衣穿上干什么?脱下来,躺回去,”我又将盆踢了踢,“这就是办法。赶紧的。”
子忧这回没有多余的疑问,十分迅速地照做了。好歹也是千益州的徒弟,这时脑子转得飞快,转眼便明白了我的“方法”。
文伯仁再怎么是无帝年间第一谋臣,关于子忧的事也会掺杂着私人情感,总不可能子忧旧疾犯到要用毛巾降温的地步还把他拖起来吧?
这么一来,我也就有理由赖在这里了。
“公然?公然在吗?”
门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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