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提拉米蘇

「嗚嗯…」

我慢慢的將身子撐了起來，此時我雖然能看見，但是我卻看不到我右手邊的事物

「咦？」

我稍微觀察一下四周，我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身上穿著病人袍，而外面的天氣依舊是酷暑

「少主你醒了啊？」

神諭這時端了一盒蘋果走了進來

「神諭…我…」

「我很遺憾…」神諭邊說邊低下頭說「沒錯少主你的右眼被佐倉刺瞎了」

果然…

我被佐倉背叛了，就連卡俄斯她也…

「神諭可以幫我拿一下鏡子嗎？」

「嗯…」

神諭放下了手中的蘋果，然後從抽屜拿出了一面鏡子，並且遞給了我

「嗚…」

我的右半邊現在被繃帶纏住，看樣子傷勢真的非常嚴重

我稍微用右手碰了一下右眼的位子，我驚訝的發覺一件事

「嗯？神諭？我的眼球還在？」

「是的，我們原本也想說是不是要幫少主移植其他人的眼睛，或是電子眼睛，不過…」

「沒有適合的？」

「不是…由於少主的那隻眼睛和有和由羽簽訂契約的後遺症，還有『神能』的力量在裡面，如果取下來，少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神諭低著頭和我解釋

「這樣啊…」

我放下了鏡子，然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麼楓姊那邊…」

「我早就猜到了，少主不想和楓大人說對吧？」

果然早就知道了嗎？不愧是預言家

「很抱歉…這件事我有責任和楓大人稟報…」

「妳…妳已經說了？」

「嚴格來說我必須說，但是我尊重少主的意見」

我稍微嘆了一口氣「還好妳還沒說…」

「少主為什麼不和楓大人說，是出於擔心嗎？可是這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總要面對現實的」

「是啊…的確，但是總有辦法把眼睛治好吧？」

我開始訴說我那天真的想法

「像是回到過去，或是找永琳看看能不能把我治好之類的？」

「少主…時間只能拉長和縮短，時間不能倒回」

「嗚…」

被她這麼一說確實是這樣呢，就算是現今擁有魔法和科技共存的年代

什麼能力都可以辦得到，但唯一辦不到的事情就是逆回時間

「那麼…」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神諭打斷「永琳的話一樣，幫你做手術的就是永琳和歐蕾迦諾」

「嗚…」

「少主請您了解現在的嚴重性」

神諭將蘋果放到我的面前，但是很嚴肅的說著

「對不起…是我的錯…」

「少主…請您不要不要這樣說」

神諭稍微安慰我

「我們會幫您復仇的，不惜任何代價」

復仇啊…

～～～少女祈禱中～～～

下午神諭和雪還有霧換班

「哥你還好嗎？」

雪毫不客氣的擠上我的病床，我不在意她怎麼做，畢竟她做過比這些更勁爆的事情過

但是霧看到這樣的景象，開始拉著雪說「哥哥還要休息，妳不要亂鬧啦」

「霧沒關係」而我稍微坐過去一點，讓雪整個人也能躺到病床上

「哥眼睛還好嗎？」

「怎麼可能好呢…都被刺瞎了」

「嗚…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種問題的…」

「沒關係啦～」

我輕輕摸著她的頭，然後要她不要太在意

此時我想到夢境的一件事

「吶，雪我問妳喔，我有曾經去過什麼實驗室被當實驗品嗎？」

「哥，你除了眼睛被刺瞎，連腦袋都也出現問題了嗎？」

雪驚訝的望著我，然後緩緩的說道

「當然有啊，你忘了你被相庭晴夏拿去做成『第一位病能者』了嗎？」

「啊…我不是說『病能研究所』的事情啦，那個我當然知道」

她還真的以為我忘記這件事情了嗎？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忘記，我一直以來都目標就是相庭晴夏啊

「我是在問更久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我大概三四歲左右吧？」

「哥，你真的沒問題嗎？」

雪將手放到我的額頭上

「沒有發燒啊」

「本來就沒有發燒，我只是想問一下，畢竟我夢到我在一間實驗室被瘋狂的植入什麼基因」我輕輕拍掉她的手，然後告訴她為什麼我這麼問

「嗯…沒有啊，自從爸爸媽媽死掉之後我們就被叔叔領養吧？一直到了去冥界之前？」

「嗚嗯…確實是呢…」

在我的記憶裡確實是這樣子沒錯，不過為什麼我對那個實驗室感覺那麼熟悉

而且自從我做過那場夢之後我的腦海突然冒出一個名字

伊甸…

為什麼我的腦袋會浮現這個名字呢？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出現在我的腦袋中…

為什麼我隱隱約約好像也說過要保護她之類的話

「吶吶～哥哥會餓嗎？」

霧在一旁問著我，然後把袋子拿了過來

「要不要吃一點東西？」

「嗯好啊，妳們有準備什麼吃的嗎？」

「只有一些點心而已啦～」

雪從背包裡拿出巧克力棒，撕開包裝之後她用嘴巴叼了一根巧克力棒

「來吧～哥～」

「嗚…雪…妳這樣…」

「來嘛～哥～」雪直接坐在我的腰上，然後摟住我的脖子

「嗚…好吧…」我勉為其難的咬住巧克力棒的另一端

接下來我們慢慢的吃，當快要吃完時雪突然快速吃掉，然後吻住我

「嗚嗚？！」

我想要掙扎，但是我的脖子被雪摟住

雪偷偷的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並且撬開我的牙關，然後舔著我的舌頭

「天雨雪！！！」

寒楓在一旁實體化大聲的怒吼

「給我放開主人！」

「哈呀～」雪好不容易和我接吻完，她的舌頭和我的舌頭唾液牽著絲

「嗚！！！」我感覺寒楓已經怒火中燒，手上已經出現了刀，好像隨時會砍向雪

「有什麼關係嘛，寒楓，妳和哥那麼常在一起，偷偷摸摸在哪裡接吻不是都可以嗎！」

「嗚…」

寒楓似乎無法反駁

「晚上甚至可以偷偷夜襲哥，說不定寒楓妳早就已經懷上了」

寒楓趕緊抱住了肚子

咦？看寒楓那樣的表情和動作，該不會…

「我稍微和哥親親我我有什麼關係…我覺得當初沒有得到哥的初吻已經很懊惱了！」

「嗚…」

「寒楓，妳奪走哥的初吻我都沒有因此想殺了妳，我只是想跟哥稍微調情一下也不行嗎？」

「我知道了…」

此時寒楓才終於放下心防，然後慢慢的走過來，坐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主人…你沒事吧？」

～～～少女祈禱中～～～

晚上我和寒楓兩人單獨在病房裡

「那個寒楓下午雪和妳說的話不要太認真喔」

「人家可是很喜歡主人的…」

寒楓走到門邊，然後將門鎖起來

「等等妳想要幹嘛？！」

「沒有啊～」

寒楓今天所穿的是紅色龍袍，她和我說這件原本是如果以後她當上玉皇時要穿的

只不過我也知道寒楓最後的下場是怎樣

她邊走過來邊把身上的龍袍一件一件的卸下，最後只剩下一條內褲

「等等妳幹嘛突然脫啦！」

雖然我只剩下一隻眼，但是我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

我趕緊把頭撇向另一邊

「嘻嘻～」

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嘻嘻一笑，最後爬上床之前將內褲也脫去

她伸長了手將點燈關掉，然後鑽進我的被窩

「主人～♡今天晚上偷偷對寒楓做什麼我都不會抵抗喔♡」

她的臉出現了紅暈，彷彿在色誘我一樣

「寒楓…就算我變成這樣…」

我稍微摸了一下綁著繃帶的右眼

「主人…」寒楓貼在我的身上，並且抱緊我說「不管你變成怎樣，朕都會跟隨你的」

「寒楓…」

「所以主人請你也相信朕吧～請你繼續疼愛朕吧～」

我也將寒楓緊緊的抱到懷裡

～～～少女祈禱中～～～

隔天早上起來寒楓已經回到我的身體休息了，而我稍微下來走走

雖然有點不習慣，但是還算可以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下著大雨

這時我房門被打開，今天來照顧我的是莉薇

「早安霜同學…」莉薇看了一下我之後就把頭瞥向一邊

「莉薇…」

「對不起…」

我看到莉薇流下眼淚

「莉薇…沒關係啦…」

我慢慢走了過去，然後抱住了她

「嗚…對不起對不起！」

她卻推開了我，然後跑了出去

過沒多久莉薇傳了訊息過來：讓我靜一靜，中午我幫你買午餐回來

我放下了手機，然後再度看向窗外，就在我看向窗外時我看到了一個讓我在意的事情

我趕緊拿了傘衝了出來

嘩啦啦嘩啦啦很多人沒有帶著雨傘趕緊紛紛跑到室內避雨

而有一名白髮的貓娘一個人淋著雨，失落的走著

「還好嗎？」

她緩緩的抬起頭，她的臉上我不知道那是雨水還是淚水

「這裡是…幻想鄉嗎？」

「嗯，是的」

「終於…到了…」

之後我把那名白髮貓娘帶到附近的涼亭

並且幫她身體擦乾淨，以及給她一件乾淨的衣服

這件衣服是我當初參加精靈劍舞祭時所穿的巫女服

「妳還好嗎？」

「嗯～」

「吶～妳叫什麼名字？」

「人家叫做懷念喔」

懷念啊～真是好聽的名字

「那麼為什麼想要到幻想鄉呢？」我好奇地問著，雖然我大概知道原因

她的耳朵垂了下來「嗚…………」

「啊…抱歉…我好像問了不該問的」

「你看到我這雙眼睛了嗎？」

她有著一黃一綠的眼睛

懷念緩緩道出自己的故事「在人家出生的那個地方就因為那種顏色的雙色瞳在人家的家鄉是被詛咒的雙色瞳，所以從小就被拋棄」

原來是這樣啊…是個蠻悲傷的故事呢…

「然後人家聽說在日本有個叫做幻想鄉的地方，這裡接受任何的妖魔鬼怪，所以人家想說如果能來到這邊就可以重新生活吧」

「真是辛苦妳了」我露出了微笑「對了，妳會餓嗎？」

「有吃的東西嗎？」她開心的晃著兩尾

「我找找喔～」

我左手輕輕一揮瞬間開啟了空間並且從裡面找到了能吃的食物

「來提拉米蘇～」

我將提拉米蘇擺到她的面前，而她雙眼發光，開心的吃了起來

「吶吶～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嗯？我叫天雨霜喔，叫我霜就可以了」

「嗯，哥哥～」

嗚啊…我感覺我的心好像被重重打了一拳，果然只要不是親妹妹喊哥哥就是不一樣嗎？

「但是說什麼來到幻想鄉就可以重新過生活那個只不過是人家啟程時的想法…」

懷念似乎再度悲觀起來

「旅途中我遇到了許多的人，我很開心的的幫助他們，但是他們有時又會不斷的悲觀下去…」

「……………」

「累了，不想演了，也不知道活著有什麼意義了，每天每天都在想著，活著幹嘛？所以想過很多很多種死法，也做過很多次，做了這麼多，還是每天都活著，每天每天的扮演著開朗的人，裝作毫不在意別人說過的話，幫助別人也只是為了不想讓別人跟我一樣絕望，其實很常在想，我為什麼要幫助他們？想歸想，但我還是在幫助別人，常常會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把自己的感情帶入，說出很多很多有希望的話，但是，這些希望，在自己的心裡，不曾有過，也不願有過，只覺得越多的希望，帶給自己的只有痛苦、壓力、傷害.....所以我麻木了，對於死亡麻木了，我不害怕死亡，害怕的是死後留下的...傷痛...不願留給依賴我的人傷痛，所以我也只能活著，為了他們而活，直到他們不再需要我的時候，我才會離開，或許傷痛就會比較少吧...」

看來內心的傷口十分的深啊…

「懷念，我不管妳遇到什麼事，為什麼身為大家的支柱卻倒下了，難道妳以為大家會有不要妳的一天嗎？」

我從來不知道如何安慰別人，但是這個孩子我十分想要拯救

「『害怕的是死後留下的...傷痛...不願留給依賴我的人傷痛』妳都知道大家依賴妳喜歡妳，那麼為什麼想要尋死，人都會有感情的，身為人類，不身為生物都一定抱有感情，妳難道不會因為點心被搶走而憤怒，因為看到絢麗的煙火而開心，看到親近自己的人離世感到悲傷嗎？」

「不想演了，那就不要演了，妳不是超人，妳也不是大家的出氣筒，想哭救哭吧」轟隆隆的雷聲不停的響著「妳絕對不是世界上最悲慘的的那個人，絕望？我現在也很絕望啊！妳別以為沒有人在乎妳，大家都愛著妳，妳只要願意走出來面對大家，透漏出自己的感情，大家都可以一起克服，只要在一起就可以一起渡過難關」

「我知道我講的很爛，說不出什麼內容，但是請妳知道我是真心想要把妳拯救回來」

此時雨過天晴，太陽光從烏雲裡透了出來

靠北…講到自己都悲傷了起來…

如今我也是啊…

我的右眼變成這樣，誰都保護不了…居然還在這邊大言不慚的安慰他人…

「嗯嗯，我知道了」

看來她也想通了

「哥哥，為什麼你的右眼要綁繃帶啊？」

「嗚…」我再度用手碰了一下右眼，然後說「我被以前的好友背叛， 而她刺瞎了我的右眼」

「哥哥也很可憐呢…」

「都怪我自己太相信她了，她突然來找我的時候雖然有所懷疑，結果到後來是我自己放鬆了戒心」

「沒事的，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你需要陪伴人家會陪你的，所以你不要在自責了好嗎？」

現在轉換了立場變成她來安慰我了，這到底是怎樣？

「可是因為變成這樣…我就無法守護想守護的人了啊…」

「不用擔心的，你需要眼睛的話，人家來當你的眼睛吧！就讓人家成為你的式神吧！」

「當我的式神妳是認真的嗎？就算是這樣的我也能讓妳作為我的式神嗎…」

「可以的，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人家當初一樣這麼失落了，就讓人家成為你的式神吧，不用再猶豫了，哥哥說過的吧，只要一起克服就能度過難關」

呵呵…居然把我剛剛的話還給了我

她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被比我小的人摸頭還真是奇怪呢…

「我知道了…不用當我的式神也沒有關係」聽到她這麼說我終於露出微笑「當我的妹妹就好了」

以前安慰我的都是我用『病能』製造相庭晴夏的幻影

很少有真的人來安慰我

「對了懷念既然妳到了幻想鄉，妳要住哪裡啊？」

「欸…」

懷念彷彿被電到一般，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看來她八成是沒有想過吧？

也有可能旅途路上就一直想尋死，所以到了這裡到底要住哪裡根本也沒差？

不過無論之前是怎樣，現在懷念應該沒有尋死的理由了，所以還是要幫她找地方住

「懷念那妳知道幻想鄉已經沒有結界了，所以現在人類和妖怪是和平共處嗎？」

「欸…」

也不知道嗎？嘛我也不怪她啦，畢竟好像只有當地居民才知道這件事

「所以在幻想鄉有些新規則，我想妳恐怕也不知道吧？」

「嗯嗯…」

這下怎麼辦…懷念沒有住所而且也沒有幻想鄉的常識

既然她叫我哥哥理當是我收留她才是，但是我現在在住院，而且跟我在一起很危險，為了保護她還是要有一點距離

我第一個想到可以照顧她的是慧音老師

除了在學校教學以外，慧音老師在外頭也有私塾

而且在那裡上課的都是小孩子

雖然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

應該很多家長不希望小孩子跟妖怪小孩同班吧？

他們都會認為，他們會吃掉自己的小孩之類的

這樣的話…還有誰能收養呢？

幽幽子那邊的話應該會被離巽那傢伙性騷擾，所以不考慮

蕾米那邊太恐怖了，不太適合懷念這種孩子

小覺和戀戀那邊雖然可以認識很多朋友，但是跟那些笨蛋朋友在一起，懷念也會變成笨蛋的

愛麗絲？那邊太多毛線球了，如果懷念一直在玩毛線球，愛麗絲應該會覺得很煩惱

魔理沙…家裡太亂，不適合居住

靈夢…別傻了，那傢伙看到懷念是貓娘就會直接驅逐吧！

想了老半天，最好的住所還是我家吧？

不過我現在沒空照顧懷念，而且我也不確定，就算我出院了，到底能不能保護懷念

看著懷念甩了甩去的雙尾，我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好的人選

「懷念可以跟我來嗎？」

～～～少女祈禱中～～～

我和懷念來到了八雲家

「怎麼了？」藍將門打開，好奇的看著我

「那個我想要找一下紫」

「紫大人嗎？等我一下喔」

語畢藍就會屋子稟報，沒過多久我們就被請入室內

「霜怎麼了嗎？你不是在住院嗎？」

紫坐在我們的對面用手中的扇子扇著風

「偷跑出來可不行喔」

「那個紫…」我輕輕拍了拍懷念的背部「這孩子，在家鄉被遺棄，所以輾轉來到幻想鄉，妳可以替我收留她嗎？」

「嗯…和橙是一樣的種族呢…」

紫收起了扇子仔細觀察著對方，紫就這樣盯著對方有三分鐘那麼久之後終於說

「好吧，我先替你照顧這孩子，不過一旦你出院記得把她帶回家」

結果還是要跟我回家啊，算了，沒關係，就和我一起回家吧

「太好了！」我輕輕敲了一下手說著

「哥哥…我們還可以見面嗎？」

「當然喔」我輕輕摸著她的頭

之後我和她相約每天要到今天去過的涼亭見面

～～～少女祈禱中～～～

之後我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況下回到了醫院，而莉薇也剛好買了午餐回來

「那個…莉薇醫生有說我要住幾天嗎？」

我好奇的問，畢竟我覺得我的身體沒有大礙了應該隨時都能出院

「嗚…」莉薇似乎還在自責，完全不想說話

既然她不想回答那就算了吧

吃飽飯之後我一個人走到護理站然後詢問護士

「不好意思，請問醫生說我要在這裡住多久？」

「霜先生嗎？我看看喔」護士小姐很有禮貌的拿出我的病例，然後確認之後和我說「要做完一個療程喔，也就是至少要打一個禮拜的抗生素」

「這樣啊？那麼我之前為什麼不用住那麼久？」

「由於這次是眼睛受傷，所以風險比較大，你沒有進加護病房根本就是奇蹟了」

問完之後我點了點頭，並且和護士道謝，這時候我發現一個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嗚…」

我很想假裝不認識他，但是他卻衝了過來把手架在我的脖子上

「西行寺大人你還好吧？寡人可是第一個衝上去救你的人喔」

「啊…是是…謝謝喔…」

我趕緊敷衍他，然後把他推進了我的病房

畢竟如果他在這裡狂問這些護理人員是不是自己的前世情人，恐怕會被警察抓走吧？

原本在病房的莉薇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這個時候就只剩下我和離巽兩個男生在這裡

「吶，當天的狀況是怎樣啊？」

「嗯，該怎麼說呢，寡人原本只是受到幽幽子大人的吩咐出門買些食材，結果我聽到學校發出爆炸聲，當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被刺瞎了」

「那暈倒之後呢？」

「寡人沒做什麼喔，寡人只是幫忙把插在你右眼的短刀拔了出來，接下來就有好幾位美女衝向你，好幸福啊～」

「為什麼總覺得你好欠揍」

「請對寡人手下留情～」

我用斜眼看著他，然後說沒有說任何的話「………………」

「不過寡人有看到，有一名和你長的很像的女性，似乎很懊惱這件事情呢」

莉薇嗎…果然啊……

～～～少女祈禱中～～～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懷念偷偷在涼亭見面，兩人互相扶持，她也好不容易透漏出了感情，不再戴上虛假的面具，而我也對就算沒有右眼這件事釋懷了

而懷念也認真學習幻想鄉的一切，甚至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原本我以為那是強顏歡笑，後來我才發現她是真的變快樂了

雖然講到往事還是會忍不住哭出來，但這就是生物啊

今天是住院的第七天，只要今天的藥打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哥哥的右眼還是纏著繃帶呢」

「是啊」我笑了笑回答她，昨天護士說接下來不需要纏繃帶了只需要戴著眼罩，但是我還是決定綁著繃帶

不是因為卸下繃帶之後有被刺傷的傷口，而是比起戴著眼罩綁著繃帶還是比較帥氣

我想我那個時候絕對是遲來的中二病發作了

「哥哥明天就能回家了嗎？」

「對啊，終於能回家了」我輕輕摸著她的頭

「那麼為了恭喜哥哥出院，人家做了這個喔～」

懷念從包包拿出了一個盒子，然後交給我

「快點打開吧？」

我把盒子打開，裡面所放的是…

「提拉米蘇啊？」

「嗯嗯，人家自己做的」

我拿起叉子，然後吃了一口之後

「好好吃！」

它以Espresso的苦、蛋與糖的潤、甜酒的醇、巧克力的馥郁、手指餅乾的綿密、乳酪和鮮奶油的稠香、可可粉的乾爽

只用了不到十種材料，把「甜」以及甜所能喚起的種種錯綜複雜的體驗，交糅著一層層演繹到極致

初時甘醇，而後苦澀馥郁，最終甜蜜苦澀交織，再分不清苦甜的界限

「嘻嘻～」

「謝謝妳懷念，送我提拉米蘇是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回送我的禮物嗎？」

「人家送提拉米蘇不只是因為那件事喔」懷念笑著說道「哥哥知道送提拉米蘇有個含義嗎？」

送提拉米蘇的含義？

我微微抬起頭思考這其中的含義，沒過幾秒我從我記憶的深處挖到了那個意思

「哥哥果然知道呢～」

「懷念…」

「可以嗎哥哥～Tirami sù(帶我走)」

此時從一開始就躲在一旁紫開口說話了

「這孩子很努力喔，為了當你的式神可是不眠不休的的在學習呢」

「懷念…」

「這可是讓藍都嚇到了呢」

「懷念，妳真的願意？」

「嗯，人家願意當你的式神」懷念開心的點點頭，最後我在紫的指導之下和懷念簽下了契約

～～～少女祈禱中～～～

今天是莉薇照顧我，而她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偷偷帶了一位新的小傢伙回來

「莉薇？」

「霜同學你要吃什麼嗎……」我發現莉薇的眼神幾乎是空洞

「莉薇…」我緊抓著她的肩膀喊著她的名字

「怎麼了…」

「不要再這樣子下去了」

「霜同學為什麼不生我的氣…」

「不是都是妳的錯…」我輕輕的抱住了她「我也有錯」

「霜同學？」莉薇的眼神望著我，然後緊緊的抱住我「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啦～」我擦了擦她的淚水，然後說道「就算失去一隻眼睛，我也會一直保護妳」

「嗚嗯～」她抱住我然後開始痛哭

我看向了懷念懷念則是對我比出了一個讚

嗯嗯…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讓她發洩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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