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六十年

「靈夢妳覺得異變的源頭在哪裡？」

魔理沙在靈夢後面飛著問著她

「我怎麼知道…」靈夢苦笑的回答魔理沙「我其實根本不想出來」

「妳別這樣說嘛！」魔理沙苦惱的說「霜都已經去解決了」

「我之前就告訴他，不用刻意去解決」

「靈夢啊…」魔理沙嘆了口氣說「幹嘛那麼消極…」

「要不是我覺得村民會怪罪給我我才不想出門呢」靈夢生氣的說

「妳到底是不是博麗巫女啊…」魔理沙無奈的看著靈夢說「我看那些歷任的博麗巫女都要哭了喔…」

「嗚…閉嘴啦！」

此時兩個人抵達了無名之丘

「妳們是誰？」一個小女孩出現在她們面前

「魔理沙…」靈夢擺出架勢

「我知道…」魔理沙也拿出八掛爐

語畢兩人就衝了過去

～～～少女祈禱中～～～

我和雪夢通過了妖怪之山來到了中有之道

有時生者也能在這條道上行走，但基本上這是死者要去三途河時經過的道路

我和寒楓聊天時有聊到這個地方

雖說這裡算是幻想鄉的一部分，但是其實是地獄那邊的結界有些減弱，導致幻想鄉的人們可以隨意進入這裡

而其他地方也有類似中有之道的地方，不過外界的結界比較堅固，普通的人類無法穿過那些結界

有人會想因為是死者之道，這條道一定很寂靜落寞，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道的兩側有各種面向死者的店鋪，喜歡祭典的生者也會來訪

說起為什麼死者通過的道路會有店鋪，這是因為地獄的財政不好，三途河的渡河費用根本不夠運轉，即使少少也好，也要賺到更多的錢，結果就是在中有之道開店了

我發現所有在這條街上的亡靈們不斷的看著我

我不會太在意，畢竟這裡難得有生者，而且還是單獨一人

順帶一提，我小時候雖然在地獄工作，但是我從來沒有來過

畢竟我地獄那邊休假的話也是直接回到冥界，而不是回到顯界

此時雪夢拉了拉我的衣服「西行寺大人…」

我其實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許多亡靈不斷的在看著我

「讓他們看吧」我冷靜的說

我並不覺得他們有能力想要來搶奪我的肉體

沒想到居然還是有隻幽靈完全不怕的擋在我們面前「你的肉體我要了！」

雪夢架好了鐮刀，準備應戰

不過她卻被我阻止了

「西行寺大人？」

「我自己解決…」我微微的點點頭回答她

語畢，我快速的衝向敵人

右手掏出了好幾年沒有使用的道具

手中的悔悟棒直接敲在了他的身上

長相恐怖的亡靈一擊就被我擊倒在地

我俯視他，冷冷的說了一句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閻羅王嗎？」

一旁所有的亡靈幾乎嚇到半死

「怎麼可能…」那名亡靈，似乎想要爬起來

不過我再次給他了一擊

「很抱歉這就是事實」我回答他「我的名字叫做西行寺·亞瑪莎那度是眾多閻羅王之一」

一旁在販賣的亡靈開始竊竊私語「沒事的話我還要去找人」我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看向雪夢「雪夢走吧？」

雪夢剛剛似乎也嚇到了，不過她很快的就清醒

「是的西行寺大人」

之後中有之道再次回到一開始的叫賣場景，彷彿剛剛那件事沒有發生一樣

～～～少女祈禱中～～～

我和雪夢兩人終於來到了三途川

這條河川棲息著早就已經絕種的魚類，但其實那些都是幽靈

所以就算有心人士意外來到這裡，也無法帶走這裡的魚類

河面籠罩在濃濃的霧氣中，這裡沒有白天夜晚之分

僅僅只有霧氣微微泛著光芒

有幾根長著青苔的尖形岩石突出水面，讓人感覺到異世界的光景

這條河川無法游泳度過，這裡不知為何的，身體無法浮在水面上

同時除了死神的船，其他的船隻都會沉沒

所以搭乘死神的船是唯一渡河的方式

實質上，活人是不可能渡河的

更何況只要渡了河，在投胎轉世之前是無法回來的

河水不太流動，是幾乎沒有聲音的寂靜場所

頂多有時聽到開朗的死神唱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生物的聲音

神奇的是，即使船隻前進，也絲毫聽不到任何的水聲

「都沒有渡船嗎？」我好奇的看著四周

「我就跟你說這幾天地獄很忙」雪夢向我解釋

「也不是這麼說的吧…」我苦笑的看著她

看樣子所有船都去載客了

「總之我先把這個拿去交貨」雪夢指著掛在腰間的『死神之籠』

「嗯嗯…」我點點頭說「先去吧，我去找擺渡死神」

雖然說亡靈是必須由擺渡的死神載送到彼岸給閻羅王審判

但由於地獄始終有幾個問題，那就是

第一最近幾年死亡人數因天災或是戰爭死傷無數，這導致亡者的靈魂變得太多太多

而且每一個擺渡死神每次只能載一個亡靈渡岸

再加上閻羅王雖然每天爆肝工作，但是人數太少，無法完成滿滿的工作量

種種因素導致最後本該是當年死掉的亡魂該是當年審判，結果一直一直的延後好幾年才能審判

這也是我當時為什麼要不做閻羅王的原因了吧…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地獄不想要靈魂在顯界到處亂跑，所以現在擺渡死神每次載客不能和亡靈計較價錢

順帶一提渡船費是自己的所有財產，但這並非指自己的財產，而是生前和自己親近的人，為了本人而消費的金錢綜合

萬一金錢總合為負值，船隻會永遠到不了彼岸，甚至在中途就會被扔下船了吧…

然後捕捉亡靈的死神一次捕捉很多隻亡靈的話

死神會把『死神之籠』交給管理員，他們會用較大的船載送祂們

雖然一望無際都沒有船隻，但是我知道有個人一定在那個地方偷懶

我緩緩的來到了一棵樹下

「果然在啊！」

我的眼前是一名紅髮少女，她正在呼呼大睡

她的名字叫做小野塚小町，她是師父的下屬

屬於擺渡死神

她很常偷懶，每次都被師父給發現，然後當場訓話

雖然有幾次我也有跟著她一起偷懶，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被師父抓到過

我蹲了下來搖了搖樹下的那名死神「小町起來！」

「呼嚕呼嚕…」她完全沒有理會我的繼續大睡

妳這傢伙…

我從空間中取出悔悟棒，然後用力的敲了她的頭一下

「好痛喔！四季大人」

小町終於醒了，摸著剛剛被我敲下去的地方

「我不是師父喔」我回答她「好久不見了」

「是西行寺大人啊」

「嗯，我和雪夢要去找師父，帶我們去吧」

此時雪夢也交貨完回來了

小町無奈的讓我們上船，並且慢慢的前進

雖然說擺渡死神的小船是能載亡靈的

但是如果是載其他死神，或是閻羅王過去，就不受限制

坐在船上的我開始回想起第一次和師父來這裡是回憶

～～～少女祈禱中～～～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了」師父坐在船上說著

「嗯嗯…」我點點頭，然後我看向彼岸一旁的亡靈「那些都是被判刑的亡靈嗎？」

「嗯，不要看祂們」師父趕緊把我的頭轉了回來「牠們是罪人，不需要憐憫，而且你只是個人類，祂們會很想要你的肉體的」

「這樣啊…」

～～～少女祈禱中～～～

「真的不是什麼好回憶啊」我喃喃自語的說著

「西行寺大人怎麼了嗎？」雪夢關心的問著

「沒什麼」

等到船一靠岸，我我踏上了好久沒有踏上的彼岸

相較於活人比較容易前往的冥界，由於彼岸中間隔著一條三途之川，因此活人是無法前往的

彼岸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花田，沒有白天夜晚與四季之分，終年籠罩在溫暖與和煦的光線之中

隨著能在這裡做的事情，就是等待閻羅王的審判開始

他們在這裡不吃不睡，也不交談，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察覺自己死亡的事實

一些還未審判的亡靈們坐在岸邊等著審判

而我發現已經有個人站在不遠處等著我們了

那人

穿著藍色色系、十分鄭重的袍裝，頭戴冠冕，穿著過膝白絲，露出絕對領域

頭髮是綠色的，右側稍長

衣服肩上繡有「是」、「非」二字。手中像捧笏一樣捧著令牌，稱為悔悟棒，用於鞭打罪人，腰間掛著八角形的淨琉璃之鏡

神態嚴肅，她戴著紅白的髮帶，因為紅色代表「出生」，白色代表「死亡、分別」

「師父！」我激動的的喊著

「好久不見啊～」師父燦爛的笑著「我可愛的徒弟喔～」

從前我是一個比她還要矮的小孩子，如今我已經長得比她還要高了，而她卻沒什麼變

不僅僅是長相，連心理層面都還是我所認識，並且尊敬的師父

「師父怎麼會在這邊等？」我好奇的問

「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遵循我的教誨」師父像是開玩笑的回答我

「四季大人我們有事要找您」雪夢馬上回答

「嗯，走吧」

～～～少女祈禱中～～～

我們來到了休息室，小町幫我和師父各倒了一杯水

「怎麼了？突然回來？」師父好奇的問著

「雪夢妳來解釋吧？」

「嗯，好的」雪夢點點頭「四季大人，最近在顯界的亡靈突然變多…」

此時小町插嘴道「該不會…今年是六十年的『那一年』吧？」

「我是這麼認為的」雪夢表示同意「四季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只見師父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水說「很可惜…今年不是『那一年』喔」

「「咦？」」雪夢和小町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可是…」

「我記得很清楚上一次六十年的『那一年』是西元2005年喔」師父很冷靜的說「你們知道為什麼是每六十年嗎？」

看著雪夢還有小町滿臉問號的表情，看來兩位是不懂了

我輕咳了兩聲後說

「有人曾經認為六十周目是『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的最小公倍數，其實日、月、星的『三精』；春、夏、秋、冬的『四季』；木、水、火、金、土的『五行』三者數目相乘便是3×4×5=60，這便是六十年回輪的由來」

師父很滿意的點頭，然後繼續問「我說過上一次的『那一年』是西元2005年，是為什麼？」

「依照剛剛的說法，六十年為一個輪迴的話」我開始認真的講解「2005扣掉60那就是1945年，那年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師父滿意的點點頭

此時雪夢突然問「既然不是六十年的『那一年』那麼這次是為什麼」

師父放下手中的杯子，嚴肅的說「霜我問你這幾年是不是一直爆發戰爭？」

「嗚…」

其他國家我不知道，但是光是我所目睹的事件的確死傷無數

或許哪天爆發世界大戰也不奇怪

我緩緩的點點頭

「沒錯…」我努力擠出這句話

「果然如此…」師父也苦惱的說「由於死傷實在太多人了…已經無法六十年在進行一次輪迴，所以今年提早了…」

原來是這樣啊…

「師父那該怎麼辦呢？」

我緊張的問，希望她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會和上級稟報，指派多一點死神去顯界抓那些亡靈」師父說出了解決之道「不過那只是治標不治本」

嗯…

我點點頭

我十分的了解師父所說的意思

六十甲子是以中國的曆法，月亮的運行規律計算出來的，六十年只是大自然的規律周而復始，循環不息

好比火柴點燃到熄滅，如果不補充一根來續燃的話，那火將不復存在，從誕生到虛弱到消亡

這次事件雖然是小機率事件，但是只要戰爭不停止，在顯界的幽靈依舊大量存在，這樣的異變便會再次發生

而且如果戰爭一直存在相庭晴夏的論點也有可能證實…

人類會因為人類自己而滅亡…

我想起了『晴夏案』當晚的狀況

～～～少女祈禱中～～～

我和師父分配完工作後來到了外面

「話說感覺你有心事啊」師父關心的問

「師父…妳當時為什麼要收我為學徒？」

我說出了好幾年前就積在心裡的話

「噗哧～」師父突然笑了出來，她擦掉眼角的眼淚後說「因為十分的討喜」

嗯？是這樣嗎？居然這麼簡單？

「剛剛那是開玩笑的」師父輕輕笑著說「說主要原因嗎？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但是看到你的那個瞬間，就像把你當成我的弟子照顧」

「這樣啊…」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點頭

～～～少女祈禱中～～～

之後我回到了顯界，並且碰到了靈夢還有魔理沙

我將這次異變的主因告訴了她們，並且叫她們不需要擔心

回到人類村里之後我也和千花書記說了這場異變會很快解決

結果到頭來人類村里的人們真的都沒有察覺這次的異變

而這幾天我每天都跑去彼岸幫助師父審判亡靈

雪夢則在顯界努力追捕著亡靈，至於小町嗎…

雖然說有時候還是會偷懶，但是比起之前，她也算是很有效率了

在眾多死神還有閻羅王每天爆肝的工作下一個禮拜後終於平息了這次的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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