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排练

“咔——”我轻轻打开了木门。

三代目并没有抬头，只是仔细审阅着文件。

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三代火影的对面，静静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起身放下文件，和蔼地笑了笑:“久等了，楹你最近还好吗？”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三代静静地站在原地，顺着我的目光探去。

“落叶归根，是万物的因果轮回。”

“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而已，有什么意义？树叶连自己的结局也早已知道，怎么甘心落下?”我望着三代平和的脸庞，“一切都会不见的，您的脸上也出现了这些「痕迹」。”

“是啊，可是，人总是不甘心的，这世界也会给予我们想要的一切。留下了的痕迹，会被铭记，不会再消失。”

“可是，对于我而言，「痕迹」已经消失了。您懂得吧？我说的「痕迹」，您不但知道，还剥夺了它。”

“有一些东西的消失对于大家而言——”

“您刚才也说了吧？”我冷声打断了，“对于「大家」而言，那对于「那个人」呢？您是那么慈祥，却怎么也拯救了不了「那个人」。所以，您只是再把自己的意志灌输给大家而已，所谓什么大义，什么奉献还有光明，它们都是建立在黑暗之上的不是吗？”

“人性就如同一面镜子，我不相信，您看不到它的另一面。包括昨天的，您也是知道的。”

我走到窗户前，轻声叹息:“我并没有在指责，我只是在询问，您是否和他们一样，这些行动是不是通过您的批准而已。”

“而这里，能否接纳我而已……我想，这并不过分，对吧？”

三代目沉默了，他现在确实没什么能力为我做的。

“我不会否定你的，但，除了我之外，还是有人不能接纳你，原谅我是一个糟老头子，我已经老了。很多事情已经办不到了，对不起，实在不能给予你平常孩子的生活……”

“是啊，岁月不饶人……老了就是老了，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也是无可奈何的。”我垂下眼帘，“我知道了，您的答复。这样就足够了，虽然您能做的不多，不过我就是一个外来人，能接纳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这么说，你难不成……”

“嗯，”我苦涩地笑着，“我就是一个外来人。不曾在这里生活，也不是一个平常的孩子对吧？我，有着另一面啊……”

“那个时时刻刻都想要取而代之我的另一面，不过，它似乎并没有那么着急，我才可以在这里和三代大人这样说话。我也不想奢求您告诉我什么过去，只是，有一些事情尽早坦白，以后才能做更多打算对吧？”

“你不用这样子成熟的，你还只是一个——”

“一个孩子——没什么用，这种弱小的身份，根本就没什么用。我也懂的，大人的无奈不是吗？”

“…………这种成熟才是令人最心疼的，这种表情出现在了一个与它年纪不符的孩子身上……有时候，我真的是一个只会唠唠叨叨的糟老头子。什么也不能做也做不了了。这就是大人的世界。”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淡淡地数，没有丝毫感情起伏。

“回去吧，天还会再亮的，夜很漫长……”

“但是，我可能会迷失在这醉人的夜中……”我背对着三代，“黑暗，往往比光明更宽广。”

“咔——”我退了出去，慢慢合上了门。

从门缝中，我隐约听到了……

“对不起……”

——————

【你们刚才的对话好文绉绉哦，吾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你很想知道吗？）

【快点告诉吾啦！】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

（不说话了？生气了？）

【哼！】

（算了，发发善心就告诉你好了。）

（其实我只是想让他心生愧疚而已。）

【………………我要听人话。】

（果然是猪脑子……简单来说，我那些话总得来说都是再指责他。）

【你不上说过「我也不是在指责您」之类的话吗？自相矛盾了诶——】

（说说的话，你还真信了？）

【…………】

（其实我只是想要他告诉我多一点情报，比如我真正的身世还有暗杀的人之类的。只可惜，不知道是三代警惕心强还是他根本不知道或是想把我一直蒙在鼓里，总之，一句话都没有告诉我。）

【细思极恐啊，你这个人……】

【说起来，你怎么知道你是「外来人」的？】

（乱说的——如果是真的就免费收获了这条情报，如果不是的话，我也可以以「自己融不进大家的群体」为理由认为自己是「外来人」。）

（反正我总有办法应付就是了。）

【感觉你已经把所以的对话都排练过了——】

（有吗？我只不过是利用话题的转移间接性地引出下文，再甩出已经准备好的话题。说是蓄意安排倒也没什么错。）

（说真的，我来木叶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擅长谋划……似乎是最近才开始的。）

【听不懂啦，再简单一点嘛！】

（我没指望你听懂。我说，要是你能懂得这些话的意思时，差不多就能接手这幅身躯了。）

【你是在……鼓励我吗？】

（不，我想要表达的是。登到你智商发育时，世界就要毁灭了。）

【………………】

【混蛋！我掐死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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