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烽火硝烟

尽管存在着许多不安定因素，亚共依然决定要进攻波卡城的第二共和国军事基地，舰队已经从印第安共和国启航，距离开战只剩不到两小时的时间。而就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叶卡捷琳娜拨通了给艾莉诺上校的秘密通讯。

“情况想必不用私解释，汝也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指挥官。”依旧是那种冰冷的语气和冷静MOD，无论在何种情况下，简单的感情模块的模拟也只能达到这种状态，虽然自己并不在意，但是总会在潜意识里带给对方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过有时候 这种感觉也能够帮助自己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AI依旧在迅速运转着，在和对方通话的同时计算着亚共舰队的规模，以及己方部队的编排以及作战方针。然而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在通讯的另一端，等待自己的是另一个冰冷的声音。

“双头鹰帝国的叶卡捷琳娜阁下，关于这件事情，我觉得没必要重复一些大家都已经明了的事实。”埃莉诺如此说到，并不是只有叶卡捷琳娜在进行着复杂的计算，在这一端，O.T.S.D也在进行着对抗进攻的模拟，虽然结果并不能够让埃莉诺满意，但是准备依旧在进行，O.T.S.D部队，毫不夸张的说，正在向灭亡持续迈进。“如果你希望我们放弃位于波卡的基地，呢么我劝你们最好提早放弃，因为O.T.S.D会忠诚的执行任务。”

如同遇到了一块无法下手的坚冰一样，叶卡捷琳娜的情感MOD不断变化着，演绎着人类的焦虑的感情，无法被模拟的感情总是会带给叶卡捷琳娜极大的运算负担，导致叶卡捷琳娜嗯运算出现些许误差，而这样的误差，在很大程度上来说，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指挥官，私希望汝明白，私是汝唯一可以依靠的盟友，而不是那些只会说些愚蠢的空话的第二共和国将军们你。”似乎是在威胁对方一般，叶卡捷琳娜停止了感情模块的运作，因此语气显得更加生硬。

虽然能够明白一切，但是身为军人的荣誉感，以及自己对士兵的忠诚的回应，都不允许自己轻易地接受一个外国人的军事援助，即便这个援助能够缓解甚至逆转当前的战局，感性和理性的恶魔在她的身躯里不断投着硬币，磨灭她的思考，但是，对于自古至今生活在共和国土地上的民族来说，他们的字典里没有撤退的字样，从不撤退不仅是美德，也是对于他们深深地枷锁。“叶卡捷琳娜阁下，您所说的我都已经了解了，但是我必须说明，这是我的任务，无论再怎么困难，也是我理应完成的使命。”

发现对方对于自己的威胁置若罔闻，叶卡捷琳娜微微有些生气，语音也转换到了生气MOD，开始对着通话的对方发脾气。“愚蠢的准则是没有意义的，难道汝那个脑子运转不过来么?还是说汝在故意用这样的态度调戏双头鹰帝国的地区指挥官?”在一瞬间的生气MOD过去后，叶卡捷琳娜再次回到了平常的冷静MOD，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语，分析告诉自己自己刚才的话会彻底触怒对方，让自己的目的无法达成，所以叶卡捷琳娜的AI正快速思考着补救的方法。

而通讯的另一端，并未预料到对方会生气的艾莉诺很明显的被对方的语气所震惊，但是震惊之余，也仿佛能够理解对方的焦急以及希望可以帮助到自己而不是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状态的感情，虽然这感情里或多或少掺杂着和国家利益有关的东西，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这一份感情是真实的，是无法被替代的而又炽热的。“叶卡捷琳娜阁下，您的意思即便通过这样的通讯我也能有所感知，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无法答应您的要求，就这样，再见了。”结束了通讯，艾莉诺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是却想尽办法压了下去，让自己可以把精力转移到即将到来的战役中。

触发了许多种可能性之一，对于自己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太坏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明明自己的AI应该因为愤怒或者其他的感情MOD而过载陷入睡眠，但是这一次却很令人惊奇的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却反而运行的非常稳定，不过留给自己的时间并没有充裕到可以让自己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叶卡捷琳娜再度投入运算，试图计算出可以在短时间内击破亚共的方法，即便自己的周围只剩下数字而已，她也还在计算着，因为，这种莫名的几乎可以被称为『安心』的情感，让叶卡捷琳娜可以负担比平时更为复杂而又繁琐的工作，虽然无法理解，但是确实没有富裕的时间了，于是叶卡捷琳娜开始了最后的规划。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亚共的舰队上，水岛吉广也正在进行着思考，思考着可能出现的除了第二共和国以外的敌人，“如果洋子的预测是正确的……不，他的话不应该会错，那么，第二共和国的盟友可以优先排除巴尔干联军……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又有谁会以盟军的形式出现在第二共和国的阵营呢?”水岛这样自言自语着，在空中母舰的指挥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一令人困扰的问题。

“喂，大叔，一直这样自言自语可是会被当成神经病看待的哦?”就在水岛思考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了他的耳中，而当他抬眸看去的时候，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由商业同盟给他配备的警卫——上官水野，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凡的长的有些漂亮的女子高中生，但是玫瑰总是带刺的，同样，隐藏在水野清纯可爱的外表之下的，也是一个略微有些病态的灵魂。不过，对于水岛来说，有个性的人在他身边担任护卫，反而会比自以为是的蠢货要好上许多。

于是水岛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水野的面庞，然后说到“如果我都可以成为神经病的话，那么神经病的门槛是有多低呢?水野小姐。”说完，水岛故意绅士的给水野行了一个脱帽礼，并观察着自己面前这位少女的反应。

而这位少女也并未因为他的话语而生气，只是轻轻吐舌，仿佛对于对方说出的话十分不屑的样子，然后走到一旁依靠在墙上抱胸而立。“如果一个正在努力夺得地位的人都是神经病的话，那么亚共岂不是都是神经病——一类的废话，你以为我会说么?还是说你在期望着我说呢?你这个对女子高中生感兴趣的变～态～大～叔。”故意拖长语调这样说到，但是也让对方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随即走向指挥室外，并最后丢下了一句话。“思考太多有时候反而不能考虑全面哦，大叔，小心被那个只会计算的机器怪物碾压——好了就当我没说过。”说完，感应门打开，水野也随声消失在了门后。

虽然只是无心之举，但是水野的话仿佛点醒了水岛，一直以来只是关注着巴尔干周边的国家的动向，但是却忽略了另一个可能存在的威胁——双头鹰帝国，因为双头鹰帝国最近和第二共和国在经济上的往来十分密切，不能排除这种关系会扩展到军事或者政治上，而且，对于巴格达一战后的分割，双头鹰帝国也一直颇有微词，趁着这个机会想要逼迫亚共退出巴格达也不是不可能，那样的话，所有一切提前的思考也只是无用功。

“如果她想要战争那么就来罢，亚共会把她们一并打跑。”这样想着，水岛再一次凝视着前方的天空，天空中逐渐形成了一团乌云，要变天了。

没错，要变天了。

叶卡捷琳娜将所有部队的部署都交给了莫夏，让她下去执行，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看着自己的盟友孤单的毁灭，而这一举动，或许即将成为她最为后悔的一次出击，但是，也并不不全是。

而在战场上，巴尔干联盟的部队也已经到达了预定的位置，约翰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第二共和国的防御阵地，并计划着即将到来的进攻。

“上校，你觉得，我们可以打败那些来自欧洲的殖民者么?我们可以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家园么?我可不想，就这样一直远离家乡在外漂泊。”正在约翰观察着的时候，一名士兵这样说到。约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回眸看向所有准备参加进攻的士兵，然后轻轻把手搭在了自己身后这名士兵的肩膀上。

“不要害怕，士兵，我们一定会回家的，无论那些殖民者有多么猖狂，无论他们看起来有多么强大，我们都会回家的。因为我们是为了祖国，为了自由，为了家园而战，任何人都不能消灭我们的意志，除非我们选择了自我毁灭。所以，握紧你们的武器，只要手指还能扣动扳机就不要停止，只要脚步还能再迈出一步就不要停止，我们要战斗，一直战斗，直到我们的国家被解放。”

随着亚共的舰炮声在空中骤然响起，第一次波卡会战就此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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