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秦姐，犯人...果然是‘魔物’吧？”

昏暗的房间中，黎陌瑾一边学着之前百里暮烟的动作煮着咖啡，一边向为了防止烟吹进房间而趴在窗户上探出身子抽着烟的女性问道。

而听到他的问题，秦羽斜靠着窗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

“嘛，这么说倒也不算错。”

并不能算得上肯定的回答让少年一愣。

“什么意思？百里暮烟明明说过这一切确实是‘魔物’所做的...”

“是啊，不过是单指‘吃人’这一方面...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其他的？其他还有什么？

察觉到了黎陌瑾的疑惑，秦羽将吸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然后才颇显慎重的开口。

“陌瑾啊，你知道为什么‘魔物’要吃人吗？”

“唉...因为...魔力？”

“没错，通过吃人来吸收人体中的魔力，所以它们才会更加容易被那些拥有较强魔力的人所吸引。”

‘择优而食’，记得秦羽之前是这么讲的...

“有什么问题吗？”

并没有正面回答，女性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金发，有些答非所问的说道。

“歌帝亚斯是筛选和培养术士的学校，那些本身就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自不用说，甚至还专门从你们这些原本并不属于我们世界的普通人中挑选筛取拥有魔法天赋之人来进行观察，”秦羽边说着关上了窗户，坐回办公桌前，“也就是说现在国内拥有较高魔力的学生基本上已经全部都聚集在这个歌帝亚斯内了。”

“哦，是这样吗...”

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黎陌瑾半懂半不懂的点了点头，而秦羽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下去。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一项择优而食的‘魔物’为什么会选择歌帝亚斯以外的学生呢？”

“咦？”

秦羽一下子切中核心的问题终于让黎陌瑾反应过来了问题所在，他有些诧异的睁大双眼。

确实，若是‘魔物’会优先选择魔力量高的人作为目标的话，那么袭击歌帝亚斯的学生倒是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要袭击其他学校的学生？

“该不会是因为害怕？魔力比较强的人中说不定就有能够击败它们的存在，所以才会选择较为安全稳妥的目标？”

试探性的去揣测‘魔物’的想法，然而黎陌瑾的猜测被秦羽摇头否定。

“普通的‘魔物’可没有这样的智能，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我们通常意义上的思想可言。”

没有‘智能’，只会遵循‘吃’的本能，这样的物种自然也不会有‘挑选食物’这样的思想，这样的话…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少年的脑中成型。

“...这，难不成...”

秦羽没有说话，只是颔首示意他把话说下去，黎陌瑾有些犹豫的咽了口口水。

“...因为有人为的诱导？”

女性‘啪’的打了个响指。

“bingo！”

明亮的声音就差大喊一声‘恭喜’了，秦羽此刻的样子就好像是某种竞猜节目的主持人。

然而和秦羽轻松的样子完全相反，虽然自己猜对了，但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黎陌瑾感觉心情低沉到了极点。

“怎么会，人能够操控‘魔物’？难道这也是魔法的一种吗？”

“不对哦，操控‘魔物’那可是高级魔法，真正能够做到的人没有几个，若是有那种力量的话早就应该成为几大家族的重点关注对象了。”

“那究竟？”

“是附身啊。并不是由人来操控‘魔物’，而是正好相反的，人类被‘魔物’所操控的状态。”

一边将煮好的咖啡端过来，黎陌瑾不自觉的重复着对方的话。

“附身...被‘魔物’操控...”

“强烈的情感变化也是‘魔物’的食粮之一，比如想要让某人去死的想法、为什么只有我这么不幸的自哀自怨，或者想要而不可得的强烈愿望等…只要是这种无法轻易实现且极度强烈的情感就非常容易被‘魔物’趁虚而入。”

无法轻易实现的愿望…

“附身的话就不会被‘魔物’吃掉了吗？”

“暂时不会，或者该说是被当做了储备粮食吧。附在人身上的‘魔物’一定程度上可以帮助被附身的那个人实现愿望，不过充其量也只能做到把宿主希望死掉的某个人给吃掉这种程度而已，毕竟‘魔物’基本上是一群只懂得‘吃’的物种。”

说到这里金发的女性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咖啡的醇香让她脸上顿时露出了满足的表情，秦羽忍不住对黎陌瑾煮咖啡的手艺赞叹了一番。

而黎陌瑾笑笑，接受了这番赞美，然后突然想起了先前百里慕烟常说的话‘凡事都有例外’。

“没有例外吗？”

他的问题让秦羽喝着咖啡的动作一顿，紧接着露出了一副‘吼吼，你很懂嘛’的表情。

“没错，当然有例外。拥有一定程度的智慧，甚至能够使用魔法的‘魔物’，确实是有的。”

“咦，真的有吗！”

“当然，就算统称为‘魔物’，但个体之间，无论是力量的高低还是能力的类别都是有着很大差异的。通过吸收魔力和吞噬同伴，‘魔物’就可以不断进化，当进化到一定程度也就自然会产生智慧，甚至能够有效的使用魔力。”

“它们会使用魔法？就像人一样？”

在少年差异的眼神中秦羽点了点头。

“‘魔物’本质上就是那些无法成佛的灵因为吸收了散播在空气中的魔力以及人们‘负’的情感而生成的产物，虽然因为吸收的魔法粒子不同，‘魔物’会产生千变万化，使用的魔法也不能一概而论。但是作为核心的却都是人类死去的灵魂，所以自然会和人类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之处，甚至当不断的进化它们与人类会越来越相像。”

“竟然会有这种事...这样的话不是就很难分辨它们和人类了吗？”

“嘛，一般来说确实很难分辨啦，不过对于那些资深的驱魔师来说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据暮烟所说，‘魔物’身上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臭味，所以很容易分辨...当然我是闻不出来啦，这可能也是他们百里家独有的技能吧。”

“臭味吗？”

黎陌瑾反复思索，他似乎也完全没有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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