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名为战争的剧场

「当五方圣兽再次聚集之时，通往星空彼岸的路将会治愈你缺失的灵魂。」

......

眼泪再次不经意的流了下来，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总会幻听到这段话，每次醒来后胸口就隐隐作痛。

我并不知道这道意志想表达什么，但我也确实理解了这段话的意思。

当五圣国的圣兽从封印中复苏的时候，我就能找到心中的答案。

距离上次的事故发生以来，如今已经是两日之后了。

这两天我在想着离开村庄后该如何。

但果然，出去后又相当于到了另一个世界，毕竟这个村庄属于『原始人』部落。

现在差不多是凌晨两点左右，可我悸动的心情却无法平复下来。

索性穿上衣服来到了村庄的大门处。

整个村庄只有一个出口，其余的外围边缘都用类似土砌的城墙围起来了，约摸也有着十五米高。

有十个看门的年轻人正半睁着眼皮。

有的趴在地上，有的靠于城墙，露出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态。

以他们的感知而言，我大概就像是一阵微风与他们擦肩而过，不予理会。

在近乎五分钟的奔跑中，我并没有放缓速度，此时已经抵达了上次魔物出现的地点。

我身体流动的血液在奔跑中不断地灼烧着皮肤，能感觉的到，在前方有着庞大的气息。

毫无疑问，此时的我一定散发着愉悦的气息，只是并非战意，而是对这个世界新奇事物的兴趣。

......

中途遇到了不少的魔物，终于是太过弱小，甚至连我的身形都无法捕捉。

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似乎有着能看穿它们本质的能力。

魔物的技能我能洞穿的一清二楚，就像是rpg游戏中的技能板一样。

这也是两天前见到真正魔物才发现自己与劳克蒙他们的不同之处。

只是这个技能似乎对人类和精灵无用，还是说单纯的只对魔物有用？

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在黑夜中继而穿梭了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我感知的地点。

此处是一处山谷，我站在山上的顶点向前方看去。

炽红的火焰如同蜿蜒的巨龙般在周围不断地蔓延开来，

直冲天际的滚滚黑烟在上端盘旋着，战争的喧闹声让我觉得非常厌烦。

失去生机倒地的不谈，粗略的算了一下。

大概还有着一千多名人类以及九十具骸骨骑士，外加哥布林以及我从未见过的魔物在混战着。

毫无疑问，此时在眼前上眼的是一幕名为『战争』的小规模剧场。

人类中的大多穿着都是以骑士为蓝本的铠甲。

只是其质量看上去远远比劳克蒙他们的高上几个档次，如同光滑到极致的曲面一般闪耀着银色的光辉。

也有着少数人身着便装，头戴类似巫师一般的尖顶长帽。

身后的黑袍在他们摇曳的身姿中不停地摆动。

『肉体强化』、『移速强化』、『剑身强化』，「斩击！！！」

这是我从那些看上去如骑士般的人类口中所听出的话语。

他们并非全部都是以剑御敌，也有弓、匕首、盾牌，并且不断地念叨着诸如此类强化特定部位的话语。

从他们战斗的身姿看来，在他们说出这些话后，体内会有一股微弱的，类似回路一般的能量从心脏涌出至指定部位。

随后那个部位也会突然有着巨大幅度的提升。

例如双腿的移速突然被加快，原本无法刺入魔物的钝剑变得锋锐无比。

可惜这种强化貌似有着时间限制，仅仅十几秒后便需要重新加持。

「大概这就是被这个世界称为魔力的存在。」

在我看来，所谓的剑与魔法的世界，其中『剑』应该是冷兵器的统称。

学习技巧，锻炼体魄，遇上强敌再以魔法强化自身，其为『剑』。

『风啊，聆听我的祈求，斩破一切阻挡之物！』

在短时间的咏唱后，从那个身着法袍的女性体内有一股同那些用『剑』者一样的能量涌出至体外。

只是这两股力量的雄浑程度却是天壤之别，其身遭形成了以风聚集类似风刃的攻击手段斩向魔物们。

『呜姆...』

说实话，光是看看我搞不太懂原理。

明明都是以体内的魔力为攻击手段，为什么一个是将其用作强化自身，一个是将其化为实物？

为什么两者体内的魔力存储量差距这么大？

想不太懂，便不想了。

我微微抬起头部继续凝视着战场，在我沉思期间又有着将近一半的人类被埋葬在此地。

与之大相径庭的则是那些骸骨骑士只是被消灭了十几具。

「五百多的人类才能战胜十几具骸骨骑士？」

我用着自己命名的『不可视之眼』巡视着战场上的骸骨骑士。

能力:『死者领域』以黑暗的死气包裹自身三尺范围，消磨殆尽敌人的斗志。

清一色的技能在我脑海中沉浮着，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对敌人精神干涉的魔法。

看来这些骸骨骑士并无特殊之处，就像是一个模子的克隆体一般，没有任何差别。

...............

「公主殿下，请尽快来到我的身边！传送魔法再有几分钟就快吟唱完毕了！」

莉莉安娜满脸通红的呼喊帐篷外的女性。

她的眉头紧锁，双眼中透露出的焦急之意仿佛如火焰般急促。

「我的子民正在为生存而挣扎着，你让我如何能做到临阵脱逃！」

寒冰般刺骨的冷意袭上冰华娇弱的身躯。

她的眼神中充斥着不甘、羞愧。

纯白无暇的礼装上也沾染上了几多鲜血。

即使眼前不断地有人死去，除了紧握着幼小的双拳以外，她什么也做不到。

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虚脱感，她憎恨自己的无力，也憎恨着魔物们。

就如同冰封的雕像，挺起软弱的脊椎，笔直的矗立在原地。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祈祷而已......」

「公主殿下，您的身体里流淌着圣国的血脉，肩负着人民的未来，难道您甘愿长眠于此地吗！」

眼前的战况已是一面倒的趋势，剩余五十具骸骨骑士无情地挥动手中的巨剑屠杀着仅剩个位数的士兵。

晶莹透亮的泪珠睡着莉莉安娜的脸颊滴落下来，她的声音歇斯底里，无法言明。

「公主殿下！」

再一次的呼喊中，冰华的身躯颤动了一下，碎裂了心灵的冰块。

悲伤的神色一去不复返，紧随而来的是充满憎恨的面孔，双目中只夹杂着最后一种信念。

「终有一天，我必将屠灭一切魔物！」

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迈向帐篷中的莉莉安娜。

她不再如先前般怯懦，而是自愿化身修罗。

「公主殿下！还有两分钟就绘制完毕了，请您抓住我的右手。」

看见向她靠拢的冰华，莉莉安娜的神色渐渐舒缓了开来，心里暗自庆幸着。

她的左手正牵引着体内的魔力绘制阵法，以她为中心的周围一尺渐渐地被黄金般耀眼的光芒。

一边与冰华十指相扣，一边单手吟唱绘制着魔法。

在分心的情况下吟唱超远距离的空间魔法。

即便是被称为『天才』的莉莉安娜额头上也早就布满汗珠。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在心里不停地暗示着自己，若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吟唱完魔法，两人都将在此地永恒的长眠。

两人的心跳声不断地加快，手脚也渐渐传来了麻木的感觉。

『啊！』

帐篷外的惨叫声将恐惧带向两个少女。

在四目的凝视中，一柄漆黑的大剑划过布帘，整个帐篷如同脆弱的骨架般触之即衰。

『替我冰封眼前的敌人，急冻！』

坚定的语气以轻柔的嗓音发出。

从冰华的身遭泛起一股寒气，向眼前的骸骨骑士飘去。

此时她的姿态，与那万年不化的冰山一般，给予冷艳，畏惧的气息。

寒冷的气流自上而下将骸骨的全身冰封起来，其厚度有着五公分之多，使其身躯不再前行。

『呼～』

两人皆是缓了一口热气。

「还有多长时间完毕？」

「一分钟，只要能够再撑一分钟就行！」

虽是如此，莉莉安娜的神情却又再度变得沉闷起来。

从划破的布帘望去，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几十具骸骨向她们缓缓移动。

与低级的魔物不同，他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排位成『人』字形。

他们的每一步踏出，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颤抖。

这股如黑云压城的气势，让两人喘不过气来。

.........

「简直就像是军队一样！」

这是这场战争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心里想的第一个念头。

他们本来是皇帝派遣前往多拉格尔圣国谈判的。

结果却在半路途中被一个巨大型的魔法阵传送至此。

整个部队整整步行了一天都没有见到活人的城镇。

后来才理解到这是个荒无人烟的边境。

在晚上部队整顿休息的时候，大量的魔物向他们袭来。

虽然量大，但也仅仅是如杂草般的低级魔物。

在所有人都以为安然无恙的时候，突然出现了百具高等的骸骨骑士。

「他们至少是四阶的战士。」

身为部队领导者的莉莉安娜以及琉璃冰华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她们同样也是四阶法师。

可惜，就算两人在此等青春年华已是脱颖而出的天才，也无法扭转局面。

毕竟部队的战士多是以二阶战士和法师构成，再加上先前消耗一大群魔物失去了不少元气，自然无法与其对抗。

严格来说，这场战争全灭并非是两人的错误。

在夜晚士兵整顿期间，先是以大量低等魔物突袭消耗整个部队的实力。

其次再以四阶的骸骨骑士抵达战场。

在部队放松时以炮灰消耗，随后派出正面军给予最后一击。

虽然不是多厉害的策略，但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攻略的魔物。

一般来说，除了特别高等的魔物，普通魔物的存在基本都是分散开来生活，很少会有特定的群居。

更不用说以完美之姿出场，如此之大的规模。

简直就像是有人指挥的军队一样。

这场战争的开端至结束，可以用飞来横祸形容。

没有人想到会落到如此险境。

.........

『咔嚓...』

雕塑表面的冰层如同破碎的镜面化为数片手掌大的冰晶。

每一面镜片都映射出琉璃冰华难以置信的冰山面容。

「怎么可能！」

抓着莉莉安娜的手微微颤抖，冰华的心里愈发的恐慌。

『凝结贯穿，冰牙！』

无数以水露结为的冰锥穿过骸骨骑士的身体。

从肋骨处进入，穿破其黑色的披风。

在它身后的地面上，每一寸皆是被冰锥嵌入三分。

绝望的恐慌笼罩着心头，漆黑的巨剑将准心锁定在了她的喉咙。

贝齿紧咬的樱唇已经渗出了丝丝血液。

「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个地方，我真的还不想死！」

就在这时，冰华内心的绝望似乎是被听见了，在锋利的刃尖即将抵达的时候，她胸口的水晶玉佩发出了灼热的光芒。

须臾，无助的冰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颤动的长睫使她看上去楚楚动人。

黑色的剑锋在她喉咙的一公分处被抵挡了下来。

骸骨的攻击无法再深入一分。

『咔！』

温文闪耀的玉佩消逝了几许光芒，其身三分之一已经黯淡了下来。

「公主殿下！」

「我没事，你专注吟唱！」

语毕，冰华娇幼的小手透过胸前抚摸上了玉佩。

这是她的父亲，也是巴斯特安圣国的当今皇帝给予她第一次外出的礼物。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与你同在。」

这是玉佩中的含义。

「对不起父亲，这一次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冰华的泪珠不断地滴落在玉佩上。

『哐！』

骸骨骑士调整好架势又是一剑打在了屏障上。

『咔！』

手中的玉佩几乎快要黯淡无光了。

其身也产生了几多裂痕。

冰华的手心紧紧的捂住了玉佩。

终于，它不再如先前那般璀璨夺目，而是全身失去光亮如同路边的石子。

「还有多长时间，莉莉安娜？」

「...三十秒！」

似乎是对自己无力的感叹，莉莉安娜的身躯又再度紧绷了一分。

「来不及了...我不甘心...」

琉璃冰华的话语中透露着无奈。

「看来今日的一切是必然......」

她的身体不再因恐慌而颤栗。

紧闭着双眼静待着死亡的到来。

漆黑的锋刃再次袭来。

挥动巨大的剑身所带来的轻风，那是比刺骨的寒冰更加冰冷的寒意。

「...公主殿下！」

无视了莉莉安娜的哭喊，冰华的嘴唇吐出了一句话。

「...谁能帮帮我...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

「身为遗言，这未免也太遗憾了。」

一道突兀的男声以温暖的阳光打破了笼罩其身上的寒冰。

『铛！』的一声。

只见骸骨骑士的巨剑被少年轻挥过耳的两指所抵挡了下来。

「真是抱歉啊骨头架子，这两个家伙是我的了。」

身着黑色礼服般的神秘少年，以轻而易举的姿势挡住了致命一击。

.........

不得不说，眼前的女孩是我见过中的一个特例。

她冷峻的外表显得非常俊俏，但眼神中却饱含着一股暖流。

若是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应该是『融化的冰山』。

我并非是迷上她才出手相救。

从整个战局以及其身着看来，她们两人非富即贵几乎是必然的。

从他们口中自然能够得知不少东西。

若是死了，未免太过可惜了。

而且这个地方出现了这么多的骸骨，如果是他们进攻村庄可就遭了。

毕竟被大家收留了近半个月，为避免不必要的后患，就在这里将它们解决吧。

也算是给他们的回报。

一石二鸟的选择，怎么想都不会太亏。

「...请问您是？...」

错愕的冰华被突然现身的神秘人给救了，此时的她心里

泛起了一阵涟漪。

「比起这个，先解决眼前的问题难道不是重中之重？」

「啊...是我唐突了。」

她的声音显得非常震颤。

尽管一只手还抵御着漆黑的巨剑，但那个重量对我而言不过是微乎其微。

我用右手两个指头磨磋了下巴。

「难道是我想错了？」

这个看似领导者的人似乎并不明白何为优先处理。

算了，反正也只剩下这两个人了，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两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了惊讶之色。

如今我并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战力体系，我又看了看左手的剑身。

「难道挡住这道攻击其实很难？？」

算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我歪了歪头看向眼前的骸骨。

上一次一拳打死那具骸骨骑士的时候，感觉并就像打在了海绵上，没有什么实际的触感。

看来这次可以好好玩玩了。

『......～』

眼前的骸骨类似呼吸一般呼了口气，只是听起来相当奇怪。

就像风摩擦过骨头的声音一样。

它挥动着巨剑再次像我砍来，看起来力道是加重了几分。

「准确度够了，力量不行啊。」

可能并不会太尽兴。

在它的巨剑即将接触到我的时候。

我用左手的两指夹杂了它的锋刃上。

尽管他的剑宽比我的中指还要高三倍，但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都是徒劳罢了。

它的身姿不停地抖动，想从我手指的夹缝中抽出剑身。

不管多大的力气，它都无法挣脱。

「怎能如你所愿呢？」

我轻微的使力，骸骨紧抓着剑柄的白爪并未松开。

自然而然，它随它的剑被我以自身为中心甩飞出了帐篷。

不知道它被这股惯力摔了多远，当然，我也不在乎。

随着它的飞出，一些帐篷外的骸骨也被一起击飞带走。

虽然自始至终我没有离开原地半步。

在它飞出去时我也看见了外面的情形。

与它一起消失不见的大概就有十五具骸骨。

而今只剩下了三十几具。

「不行啊，这样下去两下就没得玩了。」

突然间，我的脑子就像开了光一样，想到了个好主意。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时，体内确实是有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力量在涌动。

从这场战争来看，这股不寻常的力量应该就是魔力了。

感觉它一直要冲破这身体的阻碍一样，却冲不出来。

不得不说，我的心里现在痒痒的，也想尝试一下所谓的魔法。

虽然经常被绝尘不灭那个老头说反应迟钝，但是我又没有理由反对他。

就现在情形而言，应该是要咏唱吧。

我想了想听到他们咏唱时说的语句，说实话，未免有点太中二了。

「咳咳～」

就算是我也会觉得羞耻，可是凡事总有第一次，万事开头难。

我记得应该是将左手伸向前方，然后右手搭乘着左手。

『风...』

我能感觉到，体内庞大的魔力被牵引出来具现化了。

它就像条巨龙一般，从我的左手心窜涌而出。

『嗷！！』

「这是怎么回事？」

我对前方所造成的情形感到疑惑万分。

事实上是，我并没有咏唱完这段『风之词』。

在嘴里刚说出一个字时，然后感受着体内狂暴的魔力，脑海里将它想象成了一条龙。

结果真的出来了一条以风构成轮廓的龙形生物。

后果就是魔法所到之处灰飞烟灭。

它的身躯光是宽度就有七米还多。

一道龙吟传出，其身躯穿过前方山谷，在中间徒留了一个巨洞。

以我的目光看去，其身至少飞行了千米开外。

「怎么可能，未强化身躯就打倒这种家伙！仅仅咏唱一个字节就能创造出这种魔法！难道你是第七阶的神官大人？」

在我没反应过来时，身后的两个女孩倒是盯着我看个不停。

她们的身影显得畏畏缩缩，如今眼中仅剩的皆是恐惧之色。

「难道我这实力很稀奇？」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由得自问了一句。

随后我又将目光转向她们。

看着她们战战兢兢抖个不停地身躯，我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看来以后不到必要时候不能随便出手了。」

「对了，我有话问你们。」

「公主殿下，准备好了！」

在我刚开口准备问她们问题的时候。

她们的脚下突然传出了金色的光芒包裹着两人。

紧接着，不见了。

没错，就是不见了。

「可恶，被摆了一道。」

我现在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

看着两个大活人从我眼前消失，结果什么都没问到，不由得有些火大。

脑中再次浮现出了她们消失时的金芒。

现在想起来，除了颜色不同外，倒是与我穿越来时的光芒差不多。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传送魔法吧。

照这样推理难道原来的世界也有魔法的存在？

在我思考这些事间种种联系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

「再不回去，又要被伊丽丝发牢骚了。」

没空 停留在这了，我只能返回村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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