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决策

曾几何时，当世界的经济学者们聚集一堂共同讨论世界经融问题的时候，中国的学者往往要饱受讥讽。

“世界都加入美国得万维网了，你们为什么要守着中国得局域网不放？”

或许是出于信息安全亦或者是政权稳定，中国迟迟没有融入世界网络中。

然而时至今日，欧洲人才明白，当初的举动是引狼入室，互联网的零边际成本让美国互联网露头通吃天下，欧洲人不得不提出数字税来对抗这种没有形体的掠夺。

罗马教廷也深知这一点，掌握互联网的人掌握“真相”，但是相比于旧欧盟时代的数字税政策，教廷的做法更加干脆利落——建立大罗马局域网，屏蔽（物理）美国万维网。

大人，时代变了。

十字军里竟然有秃头程序员，他们受命于教皇，成立网络重建委员会，强制接管脸书推特亚马逊等软件在欧洲的分部，并阻断（物理）美国总部的干预。

“所以？我们没法向外界通讯了？”姬封坐在我旁边的机位上啃着苹果。

“似乎，是这样……”

我望着屏幕上的脸书和推特的登入界面，明明能打开软件但是却告诉我查无此号，我的账号我不可能记错，在网上搜索得到的解释就是“网络重建委员会只接管了辖区内的互联网公司，所以数据不全。”

试图联络其他人的计划也泡了汤。

“那咋办？”

“你问我咋办？”我环顾了一下我们所处的这家网吧，装潢还不错，环境也很不错，让人感觉很安逸。

“越往东越靠近前线，形势也会越紧张，而且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现在联军到底在哪，还在基辅吗？还是已经挺进了或是撤退了？”我无奈道，不知局势，没有目标，未来迷茫，我们好似迷路的蜜蜂，来回盘旋，不知所措。

“那先别想这么多了，先想想眼下怎么过活吧，我们'征用'来的钱可连旅馆都住不起哦。”

“玛德！”我愤然锤了下桌子，好在已经到了傍晚，网吧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因为教廷的宵禁条例，夜里不允许店铺营业，所以网吧即将打烊。

“走吧走吧，网吧快关门了。”姬封瞅了瞅正在收拾吧台的网管，示意我不要留恋这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

走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日暮西山，黄昏撒在行道树上，让树叶染成了金黄色，行人踏上回家的路，十字军士兵正在例行巡逻，就像是歌剧的最终章，城里依旧热闹非凡，但却即将谢幕，悲怆之情，油然而生。

“班长，我有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干脆去应征十字军，让十字军把我们带到最前线然后逃回联军。”姬封提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提案。

“唔……这个……”我瞅了瞅附近的行人，“咱们去个人少的地方再说。”

说罢我便走进一条阴森昏暗的小巷子，欧洲的建筑间总是隔得很窄，阳光终日无法找射进这阴暗潮湿的小巷。

“你觉得怎么……”姬封也追着我的脚步踏进巷子里，却不曾料我直接反手把她按在墙上，另一只手从齿间抽出银丝牙线勒住她的脖子。

“你特么到底是谁？”

“？？？我是姬封啊！”被勒住脖颈的姬封不敢乱动，因为绷紧的银丝相当锋利，只要我轻微动动手指，姬封的喉咙就会被我割开。

“你最好说实话！”我收紧了银线，姬封的脖颈上被勒出一道血痕。

“你要我怎么证明？说点往事可以么？我们刚认识得时候比赛跑步，我跑的比你快，结果掉进泥坑里被你们六个人一人踩了一脚？”

“我们半夜跑去偷酒喝，结果遇上了十字军偷袭差点被当二五仔枪毙了。”

“还有你们帮我瞒我老婆，结果我老婆根本就是啥都知道。白忙活一场。行了，还要我说啥？”

姬封吐露着过往的记忆，确实没错，但我不敢放松，因为我亲眼见证过玛丽安娜变成了“我”，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手段？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唯独只有你被关在那间牢房里？和你一样，其他已经阵亡，被安置在巴黎医院的姑娘们呢？”我质问道，手里的银丝没有一丝放松。

“那我哪知道？我就记得我们当时明明打算乘船去法国，结果眼一黑，醒来就在地堡里了。”姬封一脸无辜道。

“还有那个魔法锁，明明我施法以后锁并没有响应，但是它却被解开了！这是为什么？”

这是我最不解的，按理说如果解锁魔法有效，魔法锁上得魔法纹路会有响应，但是什么都有结果锁却打开了，不得不让人质疑。

“那我也不知道啊，不是你用的那个魔法回路分析仪整出的逻辑门电路，我们还看了好长时间才得出的结果呢！”

姬封哭笑不得，“可以松开了吗？我穿的高领毛线，血沾进去了好难受。”

“你当真是姬封？你是不是被策反了？”

“没啊……啥情况，你怎么突然开始质疑我了？”

“你居然提议我们去应征十字军，你是不是被另有所图？变相策反我？”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十字军应该不会怀疑我们逃进十字军内部了吧，况且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联军在哪……我觉得这个提议我觉得非常可行。”

“叶卡捷琳娜最喜欢说哪句话？”

“苏卡不列！”

我渐渐松了手上的银线，长叹一口气，“哎，是不是我紧张过度了？”

“你这么一来倒是提醒了我，我到现在还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我怎么就眼睛一闭一睁就进地牢了。”

“你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吗？比如地狱啥的？”

“没啊，我就一眨眼功夫，画面就从船上切换到了地牢里。”姬封摊了摊手，“话说回来，我也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份，我给神乐琉子取得外号叫啥？”

“日本鬼子。”

“嗯，看来好像不是幻境啊。”姬封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那咋办？真去应征？”

“走！怕什么？”姬封拉着我手，阔步走向了例行巡逻的十字军小队，“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们就让十字军把我们送回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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