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
看着面前少年想要又不敢要的纠结表情,水瑶琴玩心大起,拿着银票诱惑地在李云归面前晃来晃去。
李云归拼命地控制着自己忍不住飘向水瑶琴手里那张白花花银票的视线,在心里不停地默念富贵不能淫,紧咬牙关,硬是靠着自己顽强的毅力撇开了视线!
“不要!”
“你这人真怪,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的。”
水瑶琴见李云归没有被金钱所击倒,有些无聊地将银票收入了袖中。
“不是我不要,是女侠你的银票面额实在太大了~~”
李云归扶额,果然自己跟这群只懂打打杀杀,不懂挣钱心酸的江湖人士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那现在怎么办?我身上又没有散碎银子,银票最小也是五十两的。”
水瑶琴走上前,捋了捋被江风吹乱的秀发,低头看着又端起碗的李云归。
“五十两?”
刚把碗捧到嘴边的李云归眼珠一转,又放下碗,把手伸进了怀中。
拿出钱袋,李云归仔细的数了数钱袋里剩下的银子,然后在心中默算了一下,点点头,朝水瑶琴伸出手。
“下个码头就到京城了,我收贵一点算十两一趟。你把五十两给我,我袋子里总共三十六两四钱,剩下的三两六钱,就当你还这次的恩情可以吗?
“白给钱还要这么斤斤计较,你这人真有趣。”
嘴上这么说,水瑶琴还是爽快地接过了李云归的钱袋,把那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李云归。
随手,水瑶琴语气一变,认真道:“在下乃江湖中人,还望船家到岸之后可以将此番遇到的事情立刻忘掉,只当无事发生,否则……怕是会招惹祸端!”
说完,水瑶琴包含深意地看了李云归一眼。
李云归看着容姿依旧,气质却悄然发生变化的绝色佳人,无奈道:“我也想啊,但是你长得太漂亮了,想忘记有点难啊。”
闻知此言,水瑶琴本来逐渐寒冷的眉眼之间寒意顿消,嫣然笑道:“你这少年,看着老实,谁成想居然也这么油嘴滑舌。”
嘴里还叼着筷子的李云归那叫一个无辜啊,自己真的只是实话实说啊。
水瑶琴的颜值,除了宗门里某个一天到晚都冷着个脸的师姐,李云归还真没见过谁可以与之一较高下的,而且还都是几条街的差距。
只可惜水瑶琴裹得太严实,看不出内在如何,不然李云归肯定更加终身难忘。
一整夜粒米未进,为了引出淫佛还跑了那么久的山路,水瑶琴此刻难免腹中饥饿。
眼见热气腾腾的鱼片粥,水瑶琴不客气地蹲下来舀了一碗,吹着碗里的热气道:“既然钱已付过,那在下讨一碗粥喝,总没问题吧?”
“不用客气,餐费我都算进去了!”
李云归爽快地递过了一双干净的筷子。
碧绿的江面上,两个人就这样喝着热粥,迎着朝阳,慢慢向着远方驶去。
喝完粥,水瑶琴继续回船舱疗伤,李云归则拿出舆图开始估算到京城的时间。
中午,李云归难得好心地想把鱼篓里一尾大鲤鱼杀了炖汤。谁知还没下刀,就被出来透气地水瑶琴拦住,还被说成是暴遣天物。
李云归一时气急说了句你行你上啊,谁料水瑶琴还真就亲自操刀做了一道糖醋鲤鱼,关键是味道鲜美,更胜李云归在江边鱼坊吃过的,这让李云归气得不行。
为了找回场子,李云归果断开了一坛泡菜,晚上做了一道酸菜鱼,又酸又辣,水瑶琴辣得嘴巴发红,但还是下筷不止。
一夜相安。
到第二天晌午,大江两岸的群山逐渐变成平坦的良田沃野,江面上商船货船也逐渐增多。
眼见小船慢慢靠近港口,岸上来往劳工市贩的喧嚣声越来越大,水瑶琴让李云归沿着码头堤坝慢慢行驶,不待小船靠岸,便身形似箭,窜上岸边一颗垂柳,随后“嗖嗖”几声,身影消失不见。
李云归慢慢把船驶进港口,绑好,返身进入船舱收拾自己的行囊,一转头,正好看见自己的钱袋还好端端地放在枕头之上,里面散碎银子自然也是分文未动。
笑了笑,李云归把钱袋揣入怀中,装好行囊,在码头交过谱牒租金,背起行囊,慢慢向京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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