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关系

麦克雷对园颐和所知甚少。

可以说完全不知道。

园颐和负责九煞之间的联络，意思是她必须清楚的了解每个人在哪里，做什么。

比如王大明，他总比其他人操劳，每次做完自己的任务，他会找一个开阔——所谓的开阔就是看得到天空——的地方，举手，竖起一根指头。

一代表李文化。

全意是李文化有偷懒吗。

然后他往人少的地方走，箭来了，他凭空抓过，扯下纸，纸上一个字，有。

……

麦克雷处理完赵力王的尸体，回头一看，园颐和仰头向天，夜空的颜色印上弧形镜面。

她对麦克雷伸出两根手指。

麦克雷点头。

她将右手的拇指食指圈成小环，伸直左手食指不停进出。

麦克雷愣了下。

他对园颐和伸出两根指头。

你说的是王大明？

园颐和点头。

麦克雷叹了一口。

毕竟这套动作通常用在李文化的身上，任务途中沾花惹草是李文化的日常。

王大明从来没有。

这是头一遭。

园颐和还想说点什么，但内容比较复杂，无法单靠手势表达。

……

第一次跟园颐和搭档的是李文化，没办法，抽签抽了他。

园颐和没事就抬头看天，李文化说奶奶的别放风筝了行么。

园颐和答％■＃☆⊙

进了七杰，被媒体报道后园颐和就不怎么讲话了，除了跟李文化。

或许因为他见过她的脸吧。

他看到她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地方，她再也没有什么值得隐藏。

……

李文化和她做过一次。

对此李文化没有解释，而她的解释是％■＃☆⊙

地点七杰园，园颐和的房间。

李文化喝酒了。

李文化没有找到楼黄鹤，他推开麦克雷的门，看到麦克雷在帮一个没穿衣服的小男孩诊查身体，他关上，一直往前，女院最右的那间，园颐和睡在里边。

他撕掉她的衣服，按着她，她疯狂挣扎。

他的一切凌驾于她。

然后李文化停下。

他张开嘴巴，一个很大的酒嗝。

太恶心了。李文化说，太你妈恶心了，你知道我看到了啥。

李文化在园颐和的面罩上看到他自己的脸了。

弧面将李文化的脸横向拉长，李文化忽然就笑了，奶奶的老子肥了是这样啊。

他一把扯下园颐和的面罩。

园颐和伸手要挡，晚了。

她的脸第二次暴露在李文化眼前。

李文化按下她的手腕。

他看着她。

比刚才的好，他对她说。

于是这个瞬间，园颐和的挣扎以一种只有李文化可以察觉的方式弱了一点。

……

第二天这个事被王大明听见。

李文化大嘴巴，他亲口告诉他，他没话找话。

王大明气的直炸，我们七个是同事你知不知道啊，你这样瞎搞以后还要不要合作了？

他一巴掌打在李文化脸上。

李文化懒得躲，挨了一下，半边都肿了。

他伸出有七根指头的那只手，用最末的三根——那三根是连在一起的——指着女院里园颐和的方向。

他说我喜欢她。

王大明愣了半天，挤出一个带着问号的啊？

然后他沉默了。

再然后李文化就露出他的招牌讪笑了。

老子说个喜欢就值得原谅了吗。你是不是傻。谁会喜欢丑逼啊你他妈。

……

后来王大明决定找园颐和替李文化道歉。

他想了半天，发现只有把李文化的下面割了送她才配得上歉礼。

而他做不到这些。

再后来负责打扫女院的婆子发现一件很怪的事情。

最右边，北国第七的房间经常忘记锁门，睡觉的时候就这么掩着，来回提醒了好几遍，每次都说％■＃☆⊙，好像懂了，结果还是没有改变。

……

麦克雷用马车的储水洗了手。

他展开孙家的人像画卷。

他再次端详孙大官人的脸。

对麦克雷而言，这张脸的构造非常亲切。

赵钱孙李，谁杀谁由抽签决定，所以他觉得这是天意，他在心里诵咏神的名字。

他张开嘴巴，匀整呼吸。

七杰中他体型最大。

但论暗杀，七个人里他是最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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