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线上火红夕阳渐渐下移,残阳如火映照得世界仿佛全部被染上了一层鎏金的光辉,随着坠入地平线下方的残阳而逐渐被拖长的人影中,倒映出阴鸷男人刑的狰狞身姿。
狂言着“不许人犯我,只许我犯人”的男人的移动速度在殷惜妍看来虽然没有达到自己专精于这一项技能上十余载所能达到的那种臻于极致的程度,但是其侵掠之快还是让少女心下吃了一惊。
“纸鸢,小心!”
伴随着少女的这一声娇呼,动态视力没法像惜妍那么敏锐的应纸鸢只感觉到身躯被人拦腰搂住,下一秒划过耳畔的呼呼风声就让她不由得轻声惊呼。
“惜妍,你这是……”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被娇小的闺蜜抱在怀中向一旁跳跃躲避的她脸颊因为娇羞而染上淡淡的红霞,语气间也有种服软一般的撒娇感觉。
“来不及了,那家伙速度太快了,要是让你自己移动的话大概是躲不开那种程度的突进的。况且——”
矫健轻盈地跃动间仿佛瞪羚一般的娇小少女已然怀抱着闺蜜上跃到了不远处低矮民房的一楼之上,看向下方被刚才那不明冲击撕裂的大地的少女声音凛然严肃:
“刚才遭受冲击的时候,我光顾着扑倒你了,忘记一块把拐杖带过来了。”
“那、那都是小事啦,不过……”
“我可以不觉得那是小事哦,早知道你现在如果依靠拐杖配合自己的强化能力还勉强可以迎敌,但要是丢掉了那相对于一条腿的代用品的话——”
“就、就是小事啦!”
“诶?”
自顾自着一面侦查着下方情况一面半分不挪开视线的殷惜妍因为身旁传来的突如其来的怒吼而有些讶异地转头察看,只见身旁比自己高了接近一个头的少女现在却是一副不胜娇羞的可爱模样,俏脸宛如熟苹果一般红的应纸鸢微微地撇开视线回避着殷惜妍无声的询问目光,一面以近乎呢喃的语气小声抱怨道:
“什、什么叫光顾着扑倒我了,这、这像话吗…”
“虽然这听起来确实有点难为情,不过我也只是实事求是地这样陈述事实罢了,所以纸鸢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哼,反正你只要记住,在正常的情况下你绝对不会是应该在上面的那一个就对了。”
“好的——等等,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种事情嘛!”
牵着殷惜妍柔软小手的应纸鸢面对身旁少女无奈地娇呼也是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线,仿佛是在同一时间内意识到现在这个关头不应该太过纠结这种细枝末节的二人停下了仿佛相声一样的斗嘴。就像是算好了时机一样,下方街道上刚才一击没有命中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走出了被自己攻击扬起了尘雾,作势拍拍双手以示悠闲的刑抬起头来,双眼中轻蔑笑意满满。
“果然,不愧是你呢,身为滨海市最强大的速度能力者,能够避开这一下也只能说是情理之中。不过,听起来你似乎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呢。”
“你这——”
“你这家伙说什么?”
应纸鸢紧咬牙关想要大声反驳却又因为迫于自己当下与对方的实力差距而颇有几分敢怒不敢言的意味,然而这心声却在同一时刻被身旁娇小的那一位给说了出来。
“你竟敢将纸鸢叫做拖油瓶?”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你想要护着她我也悉听尊便,只不过,我会将这种行为认为是你对于我的力量的一种轻视。说到底,你真的认为——”
猛然间,刑双目中寒芒一盛,仿佛那目光能够化作有形的刀刃一样直击对方。
不对!殷惜妍感受到了——
那并非仅仅只是某种感觉,而是对方真的在这一刹那间放出了某种实质的攻击。
握住身旁纸鸢玉手的小手微微用力,只要有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心有灵犀的闺蜜就意识到了殷惜妍的意思并“听话”地将自己的身躯扑进身旁现在正担任着自己“座驾”一职的少女怀中,趁势揽过对方身躯的少女轻轻一跳就再次避开了那不可视但确实存在的某种力量。
仿佛音波炮或者其他类似某种事物的奇异攻击毫不留情地碾过刚才二人所在的楼顶,推土机一般的响动让被抱着的应纸鸢有些好奇的回头察看,心有余悸的同时从命中之处传来的奇怪爆鸣音让她心下某个想法微微萌动。
好在这个遇袭的地方虽然地处偏僻但周围散在分布着栉比鳞次的低矮建筑物,见过了殷惜妍上午在仓库中英勇迎敌姿态的应纸鸢自然清楚这样的地形对于仓促逢敌的自己二人来说可谓是雪中之炭。
“看来你执意要护着那个与你自身安危毫不相干的女孩了,既然这样,那就做好让她和你自己一起在此处付出代价的觉悟吧。”
轻拍了一下手的男人嘴角带笑,但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却带着一股仿佛严冬一般的寒意透过应纸鸢的耳膜直击少女的内心深处。
从刚才开始一股油然而生的不协调感从少女的直觉衍生而出,仿佛一股阴云一般渐渐在内心上空聚拢成型,直到现在刑随口说出的这句话才让应纸鸢明白了自己这股困惑的真相。
“惜妍,这个家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虽然嘴上一直说着我可以离开云云,但其实是想让你因为顾及到我的安全而分心啊。”
这一番话已经带上了些许自责意味的少女肩膀微微颤动,自己意识到了对方所说的拖油瓶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应纸鸢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反倒拖人后腿而陷入了痛苦中。
“那种事情,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啊。”
“诶?你是说…我是、拖油瓶的事情吗…”
“啊!不是这个!我才没有这么想,再说这也根本不是事实啦!”
似乎是殷惜妍手忙脚乱地慌张辩解的样子让自己找到了被重视的存在感,莞尔一笑的应纸鸢恢复了平常的神态后出声问道:
“那么,你指的是?”
“那个男人的意图很明显了,他只是为了我而来,虽然不知道这样一个有点瘆人的家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应该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因此,即使他嘴上说着纸鸢你可以离开,但是只要能让我受到影响,他应该也会毫不留情地出手伤害你吧。
在殷惜妍对视着自己双眸的如炬目光中,应纸鸢读出了这一层意味。
“谈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可以继续开始愉快的游戏了?”
男人突然间不紧不慢的抑扬顿挫声音让二人一瞬间心下一惊,但随即涌起的是一阵伴随着惊惧而生的愤怒。
“你这家伙,难不成是为了开心才在那边悠哉游哉地听着我们的对话吧!”
“也许吧,不过,我只负责完成任务,至于过程如何却是完全无关紧要哦。所以——”
“借用这些易如反掌的工作来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很重要吗~”
仿佛像是回应男人的阴沉笑声一般,周围的空气也随之而发生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异变,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氛改变中显然蕴藏了某种会对二人不利的杀机。仿佛林中猎物一样被人锁定住无处可逃的感觉令两人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然而——
“不好,就在我们旁边!”
“诶?”
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在旁边”的应纸鸢再一次后知后觉地被殷惜妍一下子扑倒在一旁,随后感受到的仿佛高空蹦极时一般强烈的划过上方的强劲风压才让她意识到刚才又是那种不明正体的无形攻击对二人发动了一次近在咫尺的突然袭击。
“惜妍你怎么样!”
——怎么,明明说好了自己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一个,怎么这次有这么没用地被保护在了身下啊…
心中抱持着这种羞愧的想法的应纸鸢赶忙出声询问,不过回应她的是娇小少女那胸有成竹的清脆嗓音以及那配得上骑在自己身上仿佛支配者一般的凛冽眼神。
“我知道这个家伙的超能力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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