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大学生活（三）

一个月过去，我对妹妹的感情似乎淡化许多。

黎旅平看见我逐渐走出来，又开始怂恿我找女朋友。

我白了他一眼，说到：“你先找到再来管我吧。”

周末，回到家中。母亲提前告诉我她要和我去喝早茶，和她的同事以及她同事的女儿，还有另一位退休老师。

我穿好衬衫出了家门，从小到大我不穿没有领子的衣服是不习惯的。

我们寻了位子坐下，很快，那位退休老师到了。她姓樊，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已经颇为明显。

她很是惊喜地看着我，用粤语说道：”呦，振贤这么大啦?”

母亲笑吟吟地看着她：“阿樊，上次捡到振贤已经有好几年了吧...”

樊老师笑着点点头。

就这样闲聊了一会儿，美术老师和她的女儿来了。

美术老师依然是映象中那般，她穿着蓝色露肩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而又弧度地摆动，打扮极有风格，举手投足间带着稳重成熟的信息；岁月给她的美丽更加上几分。

我正感慨美术老师的风姿依旧，随后一道蓝白相间的倩影跟在她的身后。

丫头?我颇为惊喜地想着。

来的人确实不是妹妹，只是和她平时穿着一样罢了。

美术老师的女儿姓姚，名伊珊，小时候我和她经常坐她母亲或我母亲的车上下学，办公桌对面就是她妈妈的座位，所以可以说是一起从小长到大。

依稀记得当年和她玩学校沙池的情形，那时候搞了一堆木棍把树叶围起来，这样就成了一个“菜园”...

幼稚啊...

我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问好：“美术老师好，伊珊...好。”

高中三年没见过几次，有些生疏了...

随后，姚清钰阿姨，也就是我的美术老师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振贤。”

她的女儿落落大方地说：“你好，阿姨，好久不见，振贤哥哥。”

“好久不见...”我笑着说。

很快，母亲和樊老师，姚清钰阿姨很快聊在了一起，聊的无非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我假装对一根牙签很感兴趣，玩得不亦说乎，并没有和对面的伊珊说些什么。

不是我不想和她聊聊，而是一来太久没见不免有些生疏，二来，她的美丽让我有些微窒息感。

真映了那句话：女大十八变。

她俏生生地坐在我的对面，明眸皓齿间无处不显露美丽的光彩；淡红的嘴唇微微翘起，恰好把嘴唇里的洁白门牙覆盖，她不再是小时候那种长长柔柔的头发，而是应学校规定而剪成的短发，长度到达衣领处，却不失小时候的光泽与柔软。她拿起茶杯，流露出和她妈妈一样的优雅；放下茶杯的手是白嫩中透着粉红，这种粉红像些微粉红的沙子，在白色偏淡黄的皮肤上一粒粒铺开...

我假装对手里的牙签失去了兴趣，看着对面左边的吊灯，数数安装在天花板的一排排明晃晃的水晶，竭力控制乱飘的余光。

我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她正在看着我。

...

我收回目光，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随后默念冰心诀，最终对绣着金丝的桌布产生了兴趣，开始探讨桌布的厚度与层数。

嗯......

就这样聊了十几分钟，在我极度无聊和尴尬的时候，姚清钰阿姨说到：“来，吃点东西。”

说罢，她和母亲，樊老师一起点了写东西，随后转交给我，：“你们小朋友要有自己的主意，看看你们想吃什么?”

“呃...”我怔了瞬间，偷偷看了下对坐的姑娘，没想到恰好对上了目光。

怕什么，我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

嗯...吊灯真好看...

她笑吟吟地说到：“好啦，我们来点写好吃的吧。”

“没问题...”

“你们坐一起吧!”说罢姚阿姨换了位置，我坐在尚有余温的椅子上，左边是伊珊，不知所措，被水淹没。

她用白嫩的手指拿过菜单，左看看右看看。

我凑过去混个熟悉。

“这些名字太深奥了，不能看透事物的本质...”我看着花里胡俏的名字皱了皱眉头。

她点了写点心，我点了写菜品，结束了点菜环节。

很快，我和她轻车熟路地聊了起来，颇为兴奋。

互相询问了近期状况，聊了些兴趣爱好。

“我喜爱一些乐器，这你是知道的，毕竟小时候你在学校听我弹奏过。”我耸耸肩，“太忙了没时间练了...你呢?”

据我所知，她的舞蹈应该从小练到现在没有停过。她也喜欢琴棋书画等。

“我?我喜欢唱，跳...画画...嗯。”她尽量掩饰着笑容，让自己更加严肃。

“我热爱学习。”我一本正经地说。

“身体是第一，学习第二。”姚阿姨淡然而道。

然也!回想起高考那段惨不忍睹的日子，折寿式学习...

不知道妹妹怎么样了呢?这丫头，效率不高啊...

我心情突然低落了些。

“就是学习让我身体不好的。”我开玩笑说道。

左边的少女噗嗤轻笑出声，这让我有了种奇妙的感觉。

“生活就像海洋...”我向旁边的女孩眨眨眼。

...

我有意无意地让自己的语言幽默些，突然想逗笑旁边的女孩 。

她抿着的嘴唇终于咧开了，低头笑了起来，那一瞬的风情...

逐渐了解到她数学不太好，处于高三阶段，瓶颈无法突破。

“怎么说呢...数学成绩这种东西...”我斟酌词句，尽量让语言变得有理有据。

“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主要是自己找对路。”

“嗯....”她有所启发地沉思着。

“振贤如此厉害，要不然帮我们家伊珊辅导辅导?”

“呃...我大学刚毕业。”

“就是刚刚毕业才对高考题掌握更加熟悉!决定了!就靠你了!拯救我们家的伊珊!”

原来旁边的姑娘理科成绩不太好啊...我了解到。

不对!我要辅助妹妹来着!

没空啊...我猛然意识到，随后婉拒了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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