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暗流涌动

“嗯？”金发女孩转过身来，看到正在走过来的林志远：“是的，她的小熊被扔上去了，你能帮她拿下来吗？”

“当然，举手之劳而已。”林志远微笑着回答。

“谢谢叔叔。”小女孩止住了抽泣，哽咽着说。

“叔叔？好吧，跟那些十几来岁的主角来比的话我也确实够老了……”林志远在心里自嘲道，虽然他也才刚二十三。

抬起头，林志远看到布偶熊挂在离地七米多高的一个细枝杈上，爬上树到不难，林志远小时候下河摸鱼上树掏鸟样样在行，就是枝杈周围的细树枝可能经不住他的体重，现在他是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人，跟小时候没得比。

“要不要找一根长竹竿？”金发女孩问道，她也看出要过去拿布偶太危险了。

“不用，就这点高度，我分分钟就能解决。”林志远拒绝了，怎么说在妹子面前他当然得露一手，更何况这点高度叫事，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基因改造战士，就算落下来也摔不伤。林志远谢绝对方后便走向大树，观察了一下布偶的位置后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树，麻溜的像只猴子。

“小心。”树下女孩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担忧。“放心，我马上就能把娃娃拿下来！”林志远朝着树下喊道，微风吹起女孩的长发，宛如舞裙的蕾丝裙摆。

林志远看着她，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哦，对了！那天好像在那家难吃的牛排店见过她，当时不是这个打扮，自己还把那个装逼的眼镜男狠狠的嘲讽了一通。林志远低头往下看仔细看，女孩的容颜映入眼帘，淡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齐刘海下精致的五官，长长的柳眉，明亮的眼眸带着些许雾气。现在是夏季，女孩穿着一身宛如舞裙的蕾丝边短裙，露出两节光滑的双腿。林志远从自己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天鹅般的精致脖颈，低领的衣物露出淡雅的锁骨。林志远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像欧区的邻家少女一般，但身上又带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林志远努力的收回视线，他慢慢的接近了那个布偶，努力伸长手臂，终于勾到了布偶的耳朵。“我拿到了。”林志远后退到较粗的树枝上站起身，准备顺着树干出溜下去。这时，一只山雀尖叫着飞来，对准林志远的脸俯冲冲刺。林志远本能的闪身避开，但此时脚下一滑，一脚踩空，坠落下去。

“小心！”树下的女孩和小女生惊呼起来，此时离地有足有几层楼高，摔下去折条腿都是轻的。

危机时刻，下落的林志远猛的伸手抓住一根树枝，整个人吊在半空中。他稳住身体后发现脚下没有可以着力的点，再一看离地也就不到四米高，现在自己还是吊着的状态，离地就更近了，便松了手。

“趴！”落地后腿部弯曲单手撑地卸力，完美的落地姿势。这是他预想中的场景，帅气的从天而落。如果没有那个香蕉皮的话……

事实上是他落下后一脚踩在香蕉皮上，摔了个狗啃泥。

“额，垃圾分类真的很重要。”趴在地上，林志远在心默默想到，前些日子他还嘲笑来着，议论自己或别人是什么垃圾。结果今天自己就被垃圾坑了，显然这座十八线小城市做不到垃圾分类，人民素质有待提高。

“你没事吧？”女孩担心的问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成年人不比小孩子，这么摔一下还了得？

“没事没事，我皮实着呢，诺，给你小熊，下次别被人抢走了啊。”林志远摆摆手，谢绝了女孩的搀扶，把小熊递给小女孩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真的没受伤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治疗一下？”女孩问道。

“治疗？你是医生吗？还是说是护士?”林志远有些疑惑。

“啊不是，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我是，嗯……因为我多少懂点医护知识。”女孩回答的有些语无伦次，前后不搭。林志远见此情景也没在意，他更关心能不能要来对方的联系方式。但眼下不是个好兆头，刚才摔了个狗啃泥已经糗爆了，自己脸皮还没有厚到这种地步。在加上明天就要走了，这点时间也没法再进一步。开玩笑，撩妹需要时间的好伐，咱又不是人形自走炮，妹子怎么可能一个个投怀送抱？他喵的在这个纯爱文里能开个毛线的后宫，相亲都能相到大雕萝莉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因此林志远一边在心里吐槽这部辣鸡小说的设定一边打算脚底抹油——开溜。

“谢谢叔叔。”小女孩抱着玩偶熊，破涕为笑。

“好了，那我走了，再见。”林志远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女孩跟上前来叫住了他：“那天在餐厅，多谢了，如果不是你，我没办法那么早离开的。”

她也认出来了？林志远暗想到“客气，其实我也没干什么，主要是那家伙嘴巴没德，欠抽。”

女孩还是微微鞠躬点头感谢到：“总之还是多谢了。”

她说完后，两人就陷入沉默，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想了许久，还是林志远先打破了这份沉默：“那天那个戴眼镜的，是你的朋友？”他没有说男朋友，只是从感觉上来说，那天女孩临走时对自己竖大拇指表示感谢，再加上自己那么嘲讽对方，女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么是在闹别扭，要么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他呀，是我父亲给我安排相亲对象。”女孩回答到。

“这样啊。”和我一样呢，林志远在心里暗想到，他随后有问道：“我看你条件挺不错的呀，何必去相亲呢？恕我直言，想你这样漂亮的姑娘，绝度有不少追求者吧？”

女孩好像被说中心事一般，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到：“这几天爸爸一直让我去和各种男人相亲，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哦天哪，他以前不这样的。”女孩像是找到了聆听对象一样，变得絮絮叨叨起来：“爸爸妈妈来赤夏定居后，原本挺正常的。后来被我们的邻居阿姨带去跳广场舞后，他们就迷上那种舞蹈。后来突然变得很关心我的人生大事，哦天哪我才十九岁，他们就想着抱孙子了，然后呢？曾孙，玄孙？子子孙孙无穷溃也？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急什么，想让我变得想老鼠一样吗，我长得像老鼠吗？不！我属兔子！兔子不是老鼠！嗯……但是它们好像都是啮齿动物。哦对了，你属兔子吗？”女孩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道。

林志远：“不，我属……啊等等，你之前好像要说的不是这个吧？这个和你要说的跑题了吧？”

“是吗？”女孩眨着好看的大眼睛：“我们不是在讨论兔子这个话题吗？”

“不是，我们之前是在……算了，你容我缓缓，我的思维有点混乱。”林志远转过身去，思索开来，我该说什么？前面明明很正常，埋怨自己家长而已，怎么后面突然变成讨论生肖了？

就在林志远懵逼的时候，一位神神叨叨的老太太走过来，见到他们后先是双手交叉搭在肩上，然后弯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赞美我们的造物主，利维坦大人！”老太太说着，随后从身边的挎包里拿出两本厚厚的书本递过来，上面印着两个大字——《神经》：“万物教欢迎新教徒的加入。”

利维坦？不是鲲吗？怎么又成造物主了？林志远心里很是纳闷，但还是接过那本“神经”说道：“谢谢，我会考虑的。而心里想的则是：考虑个屁！那来的邪教？传教都传到我家了？不行，我回去得给老妈好好说说，她这个年纪很容易信什么的邪教的。”

老太太转头又对那个女孩说道：“相信我们吧，利维坦大人会带领着我们走向光明，他真是个仁慈的造物主，治好了我的癌症。那些虚伪的神明从来没有给人类赐予过任何福音，只有利维坦大人会亲临人间，聆听我们的声音。”老太太说着又做了个礼，脸上带着虔诚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教派的苦修者。

“阿婆？利维坦是什么？他真的是神明？”女孩问道。

我靠，不是吧，你真信了？林志远赶忙朝她挤眼色。

“不可以直呼利维坦大人的名字，但你还不是信徒，所以利维坦大人会原谅你的行为。利维坦大人他可是伟大的存在，是世界的造物主，是……”

“警察来了！”林志远高喊到。

果然，一提起警察那个阿婆立马怂了，收起自己包快速离开了广场，那脚力简直不像是个七旬老人。

“我说，你还真信了？”林志远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手里还捧着那本“神经”

“唔，你说，神明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女孩问道。

“怎么可能存在，你看刚才那个阿婆跑路的亚子，摆明了是邪教咯！”

“这样啊。”女孩面无表情的回应道。林志远见此情景也不好说什么，他打算把手上的那本“神经”交给警察，这种邪教还是尽早铲除为妙。

“把书交给警察吧，你去吗？”

“嗯。”

…………

在海蓝市涧西区长亭路北外的八百米的位置，一座孤零零的岗亭哨竖立在这个荒凉的野地上，一名赤夏士兵正在那里站岗。

“一百三十六，一百三十七……斯，讨厌，今天比昨天多了八只。”哨兵在心里暗想道，离换岗还有些距离，他现在除了数蚊子也没别的解闷方式。“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建立岗哨。”哨兵心想。这里除了野草就是石头，荒无人烟，根本没有建立岗哨的价值。

“莎莎……”周围的荒草想起了声音，紧接着一道黑影快速闪过。

“谁！”哨兵立马警惕起来，手中的一七式步枪对准了发出响动的草丛。

“吱吱。”两只老鼠从草丛里滚出来，互相厮咬着对方。

“呼，原来是老鼠。”哨兵放松了警惕，在他头顶，一道黑影急速掠过，逐渐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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