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岭之所以叫槐树岭,是因为这几个岭子上长满了槐树,而且特别的密集,众所周知,槐树、柳树都是招鬼之树,所以这种地方闹鬼,也算是情理之中了吧。
一边走赵杰也是一边念叨着:“小勇,咱们真要去啊?柳师父可是没在,咱们要真碰见啥,可咋整啊?”
我就说:“怕什么,我现在可是有大神通护身的人,我跟我义父学了点本事儿,一会儿正好实验一下,裤头不是说,是一个孩子的哭声吗,就算真有鬼也是一个小鬼,怕啥?”
虽然我嘴上说不怕,可心里也是不停地打鼓,柳师父曾经跟我说过,鬼分六级,灰心、白衫一般不会伤人,因为他们法力低,怨气少,日子久了自己都散了去投胎了;黄页和黑影较容易缠人,这些鬼有法力,而且怨气较重,属于不搞人不开心的那种,我和柳师父在我们村儿遇见的几次鬼都是黑影;最后两种红厉和慑青,法力极高,怨气极重,不但会搞人,还会把人往死里搞的那种……
一边走,我心里也是祈祷,千万别让我碰到黄页以上的鬼,来一个白衫就行了,我们参观一下,打了照面就离开。
裤头和他们村儿的小子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我们是不是溜走了,尚皓明则是不耐烦地催促裤头快点走,裤头被催的着急了就说:“你急着投胎,你走前面,就是那个岭子,沿着这小路过去就是。”
尚皓明胆子大,不信这些,就说:“先走就先走。”
这下就苦了赵杰,他被我分到了尚皓明一组,俩人共用着一个小罗盘。
我们到了槐树岭就已经快中午,秋末冬初,天气变凉,可此时的日头却也是照的我们身上暖烘烘。
赵杰和裤头甚至都出了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真的热了。
越是靠近,我们就越是保持安静,因为按照裤头的讲述,我们很可能会听到小孩子啼哭的声音,越是靠近那个山头,我们就发现这边的槐树也就变得密集了,不时会有阴影遮住小路,让我们短暂的凉快一下,不过每次走过树下阴凉的时候,我都感觉背后阴冷的厉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跟着我们似得的。
可每当我回头,我却有什么也看不着。
我的灵目我最了解了,只要有脏东西,那绝对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所以我就肯定,我感觉背后有东西,那只是幻觉,一种自己吓唬自己的幻觉。
不过就算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是自己吓唬自己,可我依旧很害怕。
不一会儿我们就伤到了槐树岭闹鬼的那个岭子的最高处,这山头没啥树,只有一些杂草,站在这地方往下看,视野很好,山腰上那郁郁葱葱地槐树林子也就一下映入了眼帘。
我们顿时心情放松了不少,我们没看着鬼,也没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就在我们准备问裤头情况的时候,尚皓明却对这山下的槐树林子大喊了一声:“啊……”
顿时除了尚皓明外的我们其他人就给吓着了。
我身体抖了一下就问他:“尚皓明,你疯了?”
尚皓明就笑了笑说:“才没疯呢,站在这么好的地儿,不吼两嗓子放松下心情,那不就白来了,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站在高地儿吼一嗓子。”
我没好气地对着尚皓明就说:“那些人神经病,你也神经病啊,我义父跟我说过,上了山,应该尽量放低声音,因为太过喧哗会惊扰到山林里的生灵,这里是属于人家的家园,我们跑人家家里大喊大叫,合适吗?你喊完,你痛快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山林的动物们?”
我这么一说,尚皓明就挠挠头说:“这个我没多想,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在这儿没听到啥孩子的哭声,裤头,你蒙我们呢吧?”
裤头当即就争辩说:“肯定是我们来的时间不对,我们每次都是早起和晚上,这大中午的,估计不行。”
尚皓明就笑笑说:“我们可不会跟你在这儿等到晚上。”
不等裤头再争辩,“哇……”一声凄厉的婴孩啼哭声音就在这林间传开,仿佛就萦绕在我们四周,仿佛就在我们耳边,那种感觉让人不由浑身发冷。
顿时我们几个就都愣住了,裤头咽了下口水没敢再开口,而是握了握手里我给他的铜钱。
赵杰则是往尚皓明旁边靠了靠,因为罗盘在他手里,他想着过去保护一下尚皓明,我也是吓出一身冷汗,摸了摸胸口的那块娃娃玉才稍微安心下来。
可尚皓明却显得不是很害怕而是“咦”了一声说:“你们听,有孩子哭声,是不是谁家啊孩子丢了,我们去找找。”
裤头一把拉住尚皓明道:“找你大爷啊,你脑子有病吧,这就是我们说的那个鬼,哭了半个月,如果是寻常的孩子,早就死的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这下尚皓明也是给吓的不轻,当下就靠近赵杰,手也是伸到了罗盘上,赵杰窝的死死的,然后对尚皓明说:“老二,别、别抢!”
裤头也是说了一句:“这下你们信了吧,我没蒙你们吧,我们赶紧走吧,别一会儿那东西出来了,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裤头这么一说,赵杰也是附和说:“就是,就是,我们已经验证是真的了,该走了,该走了!”
可是我心里却突然泛起了一阵好奇,我想看看那个鬼到底是一个什么品阶的,虽然我心里很害怕,可我的好奇心更胜了一筹,或许这也是因为我长时间更柳师父接触沾染的喜欢冒险的毛病吧。
见我不说话,赵杰就急了:“小勇,你不会真想去找那个主儿吧?”
我点点头说:“对方虽然是鬼,可终究是个孩子,听孩子哭的声音,恐怕还是个婴儿,这么小的孩子成了鬼,还在这山野之中,是不是很可怜,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然后想办法送走他。”
赵杰就有些急了:“小勇,就你那两下子,还是算了,再说了,柳师父叫你怎么送魂了吗?”
我摇头说:“没,不过柳师父说过,只要能消除鬼的怨气,那鬼就会自动消散,命魂和地魂也就分离,各入各道,从而再入轮回,而消除鬼的怨气就有一个寻常人也能做到的办法。”
其他几个人一起问:“啥办法?”
我就说:“帮那个鬼实现他生前的愿望,它没有牵挂了,也就走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理解,其实鬼一旦形成,他的地魂就会渐渐和地府疏离,时间长了即便是和命魂分离,也很难再入地府,因为它已经忘记了怎么去,所以这就需要专门的人给做法引路。
当然有些鬼魂的地魂强大,是不会忘记去地府的“路”,所以不用送也是可以自己走的,总之各有各的的情况。
听我说完,大家愣了一会儿,还是一致认为我们应该少管闲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连一向胆子最大的尚皓明也是说:“小勇,咱们撤吧,咱们面对是小鬼,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它的愿望指不定是啥呢,小鬼难缠,你没听过吗?”
小鬼难缠?这我自然是听过的,柳师父也经常说:“为道者送鬼魂,最不喜碰到的就是小鬼,因为小鬼不讲理,因为他们的世界观还不成熟,变成鬼,再缺失一部分,他们的执念也会变得很奇怪,和平送走一般都很有难度,一般都要采用强硬的措施,所以小鬼是真的难缠。”
想到柳师父的话,我心里也是开始犯难,万一我真的处理不了,摊上什么“鬼事”了,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所以想了想我就说:“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可我话音刚落,“哇”又是一声清脆而凄厉的哭声在我们耳边响起,这次听起来更近了,而这次的哭声中还带着一丝哀求的意思,仿佛在求我们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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