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出临时加的戏。
乔走进报告厅后,邢芸一直在外等候。正当她数着天空的云朵发呆时,报告厅里传出骚动,显然是发生了出乎预料的事。根据经验,她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走正门去看情况,而是直接绕到背面去,试图从上方的窗户潜入,恰逢一群人匆匆跑过。邢芸赶紧敏捷地攀到高处,利用视觉死角躲起来。她发现,那群人分别扛着昏迷不醒的章音、章振兴和乔,在外面人的接应下把扛着的三人从围栏上方递出去,然后自己也翻墙出校,开着货车离开。
邢芸记下车牌号,火速去找附近待命的罗伯特,两人即刻开车跟上去。罗伯特对跟踪很有一套,一路跟到目的地都没被对方发现。
作为唯一知情人的沈振宪,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赵青等人,悄悄和赶来的罗伯特会和。他知道乔和章音被平安无事地关在仓库,打算之后再去救他们出来,没想到二人那么快就自己逃出来了。
时间紧迫,沈振宪简单地说了他的计划,就是用那把变戏法的匕首,假装杀害章振兴,实际上是帮助他逃脱赵青等人的毒手。
乔提出担心,赵青他们有驱动法器作为武器,万一他们发现沈振宪是卧底,很可能对他不利。
“不管他们有什么,我都可以偷过来。”一直没说话的邢芸,一开口就惊了所有人。
于是,计划改变了。罗伯特先行带着章音到安全的地方去,邢芸变装成章音的模样。她先假装要打赵青,趁赵青专注于防御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走其口袋里的口哨,并转交给乔,最后,乔利用口哨轻松“解决”了赵青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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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狗,你怎么知道当时我恰巧在森市一中?”
“通讯软件的定位显示,我们之间相距不到500米。”沈振宪给乔看手机聊天界面,此时显示的则是“您和矮乔之间的距离小于100m”了。
“现在的APP都不给人留一点隐私吗……还有这个备注是怎么回事??”乔怒道。
“结果你没保护到别人,自己先被撂倒了。”沈振宪丝毫不掩饰语气中嘲讽的意味。
“你也没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只打电话告诉我报告厅可能会出事,叫我去帮忙保护一下学生,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乔生气地辩解,“比起嘲笑我,你应该好好跟我讲讲这里的情况吧!我们还一头雾水呢!对吧,芸姐。”
“嗯。”邢芸斜着脑袋,看着沈振宪。
“其实我潜伏在这个团体已经近两个月了,本来只是为了追寻驱动法器非法使用者的来源……”
沈振宪说,两个月前,他接到任务潜入这个团伙。虽然已经有充分证据表明这伙人非法持有并使用驱动法器,但如果仅仅没收他们所持有的驱动法器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据沈振宪及同事的调查,以赵青为首的几人均为近一年才接触到驱动法器。短短一年时间便能熟练掌握驱动法器的使用方法,正常人不借助他人的帮助是做不到的,显然背后有人为其提供帮助。沈振宪隐藏身份接近他们,得知赵青等人均为20年前某起事故被害人的亲属。他谎称自己也是20年前被害者的家人,骗取赵青等人的信任,成为其同伙。然而蹊跷的是,当沈振宪向上级汇报相关情况后,却发现赵青等所说的20年前那场事故,和记载中的情况大相径庭。
“20年前的事故是什么?官方怎么记载的?”乔对自己出生之前发生的事并不了解。
“大概是森市某药厂的药物致人死亡那件事吧。”邢芸替沈振宪答道,“结合时间点来看,森市最骇人听闻的事故无非就是这个。我记得当时的新闻说,因为药物生产过程出现重大失误,导致18名服药患者中毒身亡。”
“难以置信,我以为医学发达的现代不会发生这种事呢。”乔感到惊讶。
“科学的发展日新月异,今天和20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呢,即便是当时,这事也非同小可,上了各家报纸的头条。”
“但20年前芸姐你还小,怎么会对那时的新闻那么清楚?”
“毕竟也是大事,而且……我个人比较关注,后来查了一些资料。”
“可是赵青他们认为当年发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恶性事件?因为我听到他们一直提‘复仇’这个词。”乔整理思路,说道:“也就是说,虽然他们一直怀恨在心,但因为情报不足,无从着手,直到一年前受到某人,或者某组织的帮助,掌握了驱动法器的使用,并获得线索,终于得以调查当年事件的元凶,进而展开了报仇计划……是这样吗?”
“没错,好推理,不愧是乔。补充一点,赵青等人并不是自发地走到一起,而是由某人组织,也就是说那个人不仅仅是驱动法器的来源,更是这个疯狂计划的始作俑者。”沈振宪说道:“只是赵青对驱动法器的来源表现得极度谨慎。我曾假装对驱动法器感兴趣,希望她也帮我搞一个来,教我怎么用,她却很为难。”
“以你的口才都没套出话来?你的调查工作怎么办?”
沈振宪表示这倒不必担心,至少他已经确认了赵青非法使用驱动法器的事实,并且清楚了他们的动机,之后警察会进一步审问她,局里也会派人来协助。他认为那始作俑者早已脱离了赵青等人的团体,赵青的小团体只是在那人的影响下继续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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