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峰:“你懂啥!只有卖出去的才是钱,没卖出去的就是个屁,只有黄金才保值。”
亲爹:“成啊,那这周起就寄金条,走空运啊,地运好多偷东西的快递员。”
朱三峰:“你懂得可真多呢。”
亲爹:“那是,我多有远见啊,要不也不能卖了地交罚款,硬把你给生下来。你在北京是过上好日子了,吃水不忘挖井人啊,你可不能忘了我对你的养育之人。”
“哼,你还不如把我掐死扔粪坑呢。”朱三峰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苦笑道。
亲爹:“你什么意思,说好不回家也不耽误给我养老的,想反悔啊,知道生你老子交了多少罚款,没想到生个儿子我还这么穷,早知道没有回本的一天,当初就把让你在粪缸里呆着算了,你姥姥还拿舀子去捞!”
朱三峰:“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亲爹:“你试试啊,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在北京呆不下去了。”
朱三峰:“你给谁打啊,谁敢接你的电话啊,不是借钱就是借钱的。”
亲爹:“我给110打,我举报你故意遗弃残疾的老娘智障的弟弟,你以为你逃到皇城我就拿你没办法咯?不养我们你也违法了,你以为我天天守着电视都看什么呢,子女对父母有赡养义务你知道不?”
听到这句,朱三峰不敢挂电话了:“你说,我听着。”
“哼,人要知道感恩,你为了留下你个龟儿子老子欠了多少债,招了多少笑,吃了多少吐沫星子,你翅膀硬了敢不养老子,这礼拜就把钱寄过来,先来个两万吧,今天口服液喝完了,搞得我一天浑身没劲,快点打钱啊!”
朱三峰:“知道了。”
内屋,“张瘊子”的套词也是信手拈来,顺口溜似的一簸箕一簸箕往外泼,听得对方手脚冰凉,如临大敌。
“张瘊子”:“该住院住院,该治疗治疗。在家靠朋友,在外靠兄弟。小朱虽然是我手下,但更是我干儿子,你们把身份证都压我这,家里的电话地址也都写好,该交住院费就轮流来,谁不来我就上谁家。”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是个意外啊。”“白金飞机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大裤衩”们可都没动手,就他推了一下,对方就骨折了,这时候他不扛谁扛啊。
“张瘊子”:“呵——意外能摔成这样啊!你可真有才!”
“那个五哥,你看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店里,晚上好几个客人约着,我们得回去工作了,您看,我们店长留在这还不行吗。”“大裤衩”们有些不团结了。
“那怎么行!”“张瘊子”提高了调门。
朱三峰会意地从外屋进来,拎着一个塑料袋,一个一个屁股后兜抽钱夹。装A装C,里面几毛钱,还有几十块,身份证抽出来,塑料袋扔回去。朱三峰抱着打好石膏的胳膊挡在“大裤衩”们身前,一副现在可不是你想走就走得了的门神架势。
“张瘊子”吓唬道:“你们走不了,董必峰打伤我的人,你们都是在现场看着的,你们得留在这给我作证啊。”
“五哥,今天本来是点小事,都是误会,这龙哥受伤谁都不想发生。是不是啊,小董,还不跟五哥道歉!”“大裤衩”们纷纷推搡起“白金飞机头”,谁都成了最懂事理的和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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