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幕 各自的态度

“是啊，妈妈很聪明的，比我和爸爸都要聪明很多，”想到母亲时，这个年轻司祭的笑容总是很温暖，“说实话我都不懂为何她会爱上我的父亲呢。”

之后的下午茶时间，大家的话题还是更多地集中在尼禄的订婚仪式上。

订婚仪式的地点在阿道夫家的庭院，因为那是新郎与新娘的相识之地，初见之所。

在座的各位都是订婚仪式上的嘉宾，甚至其中几位还会是伴郎和伴娘。

订婚仪式本身并不会太过繁琐或者铺张，那些尼禄表示都留给未来自己的婚礼了。这只会是一个很小的订婚仪式，只有亲人和友人参与，见证一场注定会撼动整个神圣帝国的仪式。

“说起来你们几个看到过那位阿道夫小姐吗？”弗罗伦丝歪了歪头，“尼禄藏得太深了，我只有以前在某次宴会中远远看了一眼，根本不太了解这位大小姐。”

“我也不知道呢，若是金雀花或是玫瑰皇朝，拥有侯爵以上家世的名媛大小姐我都非常了解，但是神圣帝国就不行了。这里遭受的地域歧视其实还挺严重的，当然，只是针对帝国，对于教廷则是唯有顶礼膜拜了。”瑞德的话说明了帝国在国际上的现状，即便是衰败以至于被迫由各大国家瓜分管理的玫瑰皇朝贵族，都是以看待暴发户的眼光看待帝国的。上层圈子里默认的一条规则是“殷实的家底需要三代就会败光，贵族的头衔需要五代的苦心经营”，而神圣国因为“斯诺登圣战”而兴起的军事新贵却很轻易地就能拿到贵族头衔，而且神圣帝国的商业发展也远超大陆其他国家，商人们受到的限制比其他大国要少很多，而且之所以瑞德会在圣耶夫洛瓦学院求学，也是因为银行业的萌芽需要他来观察和学习。商人的地位正因为其手持的帝国金币而水涨船高，而这些都是在史诗大陆的其他地方难以想象的。

“九月结束后，紧接着十月就会有一张战争，你们几位帝国出身的关心吗？”瑞德轻笑道。

“我加入的是圣殿骑士团，是为了守护教廷，虽然最基本的爱国之情还是有的，但果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奥克托说道。教廷拥有基数庞大且极为强盛的护教骑士，他们选拔于史诗大陆各个地区，即便拜占奥教廷总部设在帝都，也不意味着教廷会为帝国的战争支付一枚铜板。即便在这过程中有着无数死伤也和教廷无关，因为勇武的战神赫瑞提斯十分欣赏壮阔的战争，甚至还会挑选中意的战死者令其升入天国守护众神。教廷要追责的是一国侵略另一国后的不人道行为。

“帝国南方大部分地区委实过惯了安稳闲适的日子，我们家族虽然有着精锐的家族骑士，但大部分南部领主都与战争无缘，我们需要的是为战争提供足够的资源。算是负责后勤的。除了个别几位新贵家族，南方贵族都不太喜欢战争，因为那会耽误他们赚钱。”弗罗伦丝十指交叠支住下巴笑道：“至于我们家，表面上自然是要支持的。但是……呵，战争，没什么意思。”

“我缺乏身为帝国公民的自觉，说起来我能成为贤者弟子就算是为祖国增光了，战争，不感兴趣，别输了就好。”范戴克回答地很冷淡。

法恩斯看向席尔瓦，后者点了点头，于是法恩斯苦笑道：“我们比起爱国心，或许信仰心更为坚定吧。这么说或许对战神不敬，但我还是不希望发生什么战争啊……”

顿了顿，法恩斯苦笑道：“教父曾经跟我讲过，这世间发生的的所有人类间的战争，绝非战神挑起来的，根源在于人自身。所以将战争的罪责推给战神是非常愚蠢的行径。赫瑞提斯端坐于天国俯瞰人类之间的‘小打小闹’，或许就跟人类看待蚁群间的斗争是一样的吧。”

“贵族、高阶教士、骑士，甚至于未来大有成就的魔法师……一想到神圣帝国的未来有一部分掌握在你们手里，我就不由地替帝国感到悲哀。”瑞德就像是游离于世间嬉笑着观察着人世的神灵，嘴上说着悲哀却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我们班宁斯家业也发过很多次战争财，以往我们都不会把筹码放在任何一方，就好像那个寓言故事：不要把所有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但这一次，我们做了赌徒，并且全押在了神圣帝国一侧。”

“……因为尼禄吗？”席尔瓦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出神了几秒，当了多年青梅竹马的法恩斯立刻回到后厨准备再做几份。

“……或许吧，虽然我这么做可能对于战局的影响不大，但还是希望他能安然回来啊。”瑞德摇晃着酒杯，看着清亮的酒液反射着微光。

“安心吧，庞贝家族可是有着帝国第五骑士啊！我国辉冠骑士总共也只有七位而已！”奥克托就是一名骑士，小时候起就对骑士的顶点——辉冠骑士心向往之。

“的确，虽然现在不知道靠着什么宝具隐藏了身形，长期护在尼禄身旁，但早年他还是参加过骑士比武的。”在座中家世背景最大的弗罗伦丝边回忆边说：“据说他曾经挑战过所有排在他前面的帝国骑士，得到的结果是：不败。”

神圣帝国总共只有七位辉冠骑士。

这七人的排名是实打实的战力排名。

能够挑战前四并一场不败，已然足够骇人听闻了。

“之前在米兰黛城还见过一面，一杆银枪真是让人敬佩，就连我这种魔法师都能体会到那种不世出的强大。”端着餐盘回来的法恩斯听到他们的聊天，也跟着感慨他。

结果所有人都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法恩斯有些摸不到头脑，困惑道：“怎么了？”

“怎么了？”范戴克哭笑不得，“帝国的辉冠骑士再怎么少，最起码也有七位，但古往今来的历史上，上三位魔法属性全部精通的人，有几个？不算你和你的老师，能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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