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观察①

我叫徐文浩，今年17岁，在夏桥中学担任高二六班一名普通学生。我们学校是公办学校，是国家重点学校。因此作为贫苦学生的我特别适合这种类型的学校。

说是贫苦，也不算很糟，大概能养活我们一家人差不多吧。为此，我的父母总是出去工作，基本我在家的时候他们不在家。

顺便说一下，他们两人合伙开了一个手工工厂，具体来说就是干一些手工饰品的工作，比如焊接，电镀什么的，我也有点了解。

正因如此，我放学回家后时常会去他们厂里帮忙，补贴家用，顺便赚点零花钱，虽然我也不怎么需要，平常也不出去嗨，也不买东西（）不过平常存起来也是好的，万一哪天有用呢?

于是，在第二周结束后的周末中午，吃完自己做的饭的我来到了离家一公里的路边，走进了小巷子里。

巷子里的房子都有着破旧的墙壁，上面被涂鸦了一些奇怪的图案，还有一些小广告。“滴答”的漏水声，孩子的欢笑声，叫喊声，打牌声，摩托车声，不绝如耳，吵闹非凡。

我无视了这一切，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直到我来到了栅栏门前，我才停下脚步，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有几个小平房，这是好几个人合租的，我们是手工厂，另外的应该是仓库之类的。

来到二楼，按响了门铃:

“妈，我来了。”

“哒、哒、哒。”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木门也随之打开，母亲的面容也出现在我眼前。

波浪卷的头发，个子知道我肩膀，眼角有些皱纹，标准的五官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儿子，你来啦，你爸出去送货了，你就先进来坐一会吧。”

“没事，我自己开火吧，今天货还有多少可以做完?”

我熟练地走向工作台，带上了手套和防光眼睛准备工具。

“诶，真是苦了你了。”

母亲叹了口气，有些悲伤地对我说。

“没事的，妈。这么多年我们不都这么过来的吗?况且我也不是很辛苦，这还能为我以后出来工作打下基础呢，你就别太担心了。”

我安慰母亲，不过似乎没什么作用。

“...对了，你也该剪剪头发了，看看你头发盖过眉毛像什么样子，回到学校肯定会有同学嘲笑你的，今天你也别做事了，出去把头发剪了再回来!”

母亲看向我的头发，伸手拔了拔，说。

我摇了摇头把母亲的手甩开，不满地对她说:

“知道了，今晚会去的，现在我先把事做完吧，我这还有钱，自己去就好了。”

随后，我便埋头工作起来，没有理会外界的任何事物。

“我们俩对不起你啊，孩子。你这么懂事，我们也不奢求什么了...”

母亲随后擦了擦眼角，走向了其它地方。

...

——傍晚

我被母亲“赶”了出来，领走前还塞了我好几百。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吧东西做完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而且我都已经说了不用给我钱了，还给那么多，诶，真是麻烦。

诶，没办法，到处看看吧。

我拨弄这被头发骚弄得有些痒额头，向这个繁荣城市的夜景走去。

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些闪烁的招牌，那些有说有笑的情侣正从我身边走过，这些场景早已被人们司空见惯，而我却觉得有些烦躁，只是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罢了。

千篇一律的街景有些无聊，更不用说还有些人还在背着书包去上补习班了，这是我最不喜欢的景色——大周末学什么习，鄙视这种大学霸。

不一会，我就走到了我一直关顾的理发店，这里门面很小，但客人却不少，都是熟客，应该是良好的服务态度令不少人驻足在此，这足以让我选择了这里。

“欢迎光临，哟，小哥你又来啦，一个月不见了，还是以前一样的剪法吗?”

前台的短发小姐姐朝我打了声招呼，我也回敬了点头，说:

“是的，麻烦你们了。”

“对了，小哥你能不能让新人练练手啊，你也不用担心，之前的师傅会在旁边指导新人的，我们还会送你一次免费洗头，也是新人洗的，怎么样?”

忽然，小姐姐叫住了我，向我诉说了请求。

...感觉还行?那就就帮他们这个忙吧。

“好吧，那再送我个高级洗发水使用资格怎么样?”

“诶，你可真是会讨价还价，算了算了，就依你吧。小林，出来接客了。”

小姐姐——也是老板娘的她对店里的休息室喊了一声，里面便出来一个跟老板差不多年龄的女子，长发，身材高挑，比我只矮了一点，加上漂亮的脸蛋，可以说是女高人了。

“你好这位客人，我是新来的理发师，你可以叫我小林。接下来就请你移步到洗发区，我会为你洗头。”

小林露出了标准的职业微笑便走向了洗头区，我也跟着他走进了我从来没进去过的地方。

一排躺椅整齐地排列在房间里，对面是一排架子，上面放着我根本说不出名字的洗护用具。

“请到这边坐下。”

小林指了指其中一个椅子并让我坐下。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如果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了。”

小林一边帮我在脖子套上毛巾，一边对我说。

“哦，没事的，我也是第一次洗头呢，咱们都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我连忙回复她。

“哈哈，你可真有趣呢，那么就请你躺下吧，我来为你按摩头部。”

我躺了下来，感受着温暖的水和轻柔的双手，我的意识也逐渐消散...

————

“哈哈哈，小哥你这发型也不错嘛，比以前精神多了，这次你也别计较什么了。”

“实、实在好意思，没能满足客人你的要求是我的失误，下次我一定会加以改正。”

我站在镜子旁，看着我消失了一大片的长刘海，心里有些复杂，毕竟还挺好看的，我也没计较什么。

“没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老板娘，这是15块，我们下次再见吧。”

“好嘞，为了表达歉意，你只要一来我们的小林同学就免费帮你洗头怎么样?”

“诶，这可以吗?”

小林吃惊地看向老板娘，我也无奈的捂了捂额头。

“...随你便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走出了店门。

““欢迎下次光临哦!””

身后传来两个柔美声音。

“可以继续免费洗头了，nice!”

我兴奋地小声说道，无视了那凉凉的额头。

看来，家门外也不全是无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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