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罚

“人类，你的朋友们来了啊。”

“我知道，女王陛下。”

“你明白怎么做，对吧，人类。”

“我明白，女王陛下。”

“很好，不要让我失望。”

女王陛下站起身，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柔声说，“我与你同在，勇敢的骑士。”

我感觉浑身像触电一样。

“陛下，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您还相信我吗？”

“我一直都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是我最忠实的仆从。”女王轻柔地说，纤纤玉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最信任的人类，就是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我感觉到女王的手有一些冷，但是却有一种丝绸的质感。

“明白了，女王陛下。”

我起立，转身，朝爱丽舍宫——女王在巴黎的前线指挥所的大门走去，贝拉站在门口，依旧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我。

“你想好怎么对付他们了吗？”她跟我并肩走着，走在荒凉破败的街道上。

“啊，很简单嘛。”我无所谓地说，“天基炮几发不就解决了吗？”

“你数数有多少台卫星被脉冲给报废掉了。”

“安啦，反卫星脉冲而已，小case。”我说，“不就是瞄准的时候会被反射脉冲给炸掉嘛，我们不瞄准不就好了。”

“你想说什么？”

“贝拉，你见过雨吗？”

“我求你别再说废话了。”

“啊哈哈，等一下你就等着看雨吧，我们找个好点的地方。带我上凯旋门。”

贝拉变成魔龙贝勒纳斯形态，我骑到她的背上，她载着我，飞起来，在这座不再浪漫的巴黎上空飞翔，我从高空俯视地面，我看到奴隶们正在死士的监督下劳作，他们正在把这座城市建成女王想要的样子。

被拆掉的埃菲尔铁塔的地方正在修建新的宫殿，女王不喜欢凡尔赛宫的样子，所以让奴隶在巴黎重新修一座她想要的宫殿。我能看到至少有五万个奴隶正在进行新的行宫的修建工作，国王崩坏兽则充当了建工的角色。

卢浮宫前，十几个镰刀死士和双刀死士正在将卢浮宫里的艺术品搬出来，女王似乎很喜欢那些东西，所以打算拿它们来装饰新的行宫，死士们也按照女王的旨意小心翼翼地搬着艺术品，生怕打碎了什么被女王降罪，女王一旦降罪，基本上就是死。

我还看到死士在组织奴隶打捞塞纳河边的尸体，女王不喜欢看到尸体漂浮在河里，这些尸体捞上来后会被拿去喂崩坏兽。

感觉一切都在稳步发展啊，我们的时代就要到了。

贝拉带我来到凯旋门，凯旋门的一边已经被天基炮给炸掉了，只剩下半边还在顽强屹立，我站在那未毁的一边，看着西北方向的天空，贝拉则变回了人形态，坐在凯旋门的沿边，双脚无聊地乱蹬。

“他们来了啊。”我看着那远处的休伯利安号，“八艘么……想不到你们也要来掺和，乱进平行世界，违规了吧，不过没关系，来多少，我就毁多少。”

我对着那里的天空，伸出右手，张开手掌，然后将手掌紧紧握成拳头。

“此刻正是，审判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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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防线已突破！进入最后的投掷倒计时！”我说，“轨道炮全数发射！清理空降区地面敌军单位！”

“我靠，这些专业术语你从哪学来的！”尤奈道。

“你觉得呢？”【我】带着笑意说，“陌渊可是一个十分热爱军事战略游戏的人啊。”

八艘休伯利安四十八门三联装的轨道炮转向，炮口一齐瞄准了地面，我看着全息投影屏面板上的各项参数，一切正常。

“开火！”

轨道炮发射，亚音速炮弹顷刻间就将一片城区夷为平地，房屋连着崩坏兽和死士一起被炸成碎片，一片烟尘滚滚。

“就是现在！空降！”

投掷口舱门打开，八支女武神队伍从空中舰一跃而出，冲向地面，“各位，落地后直接去爱丽舍宫，那里检测到巨大的崩坏能，是律者的反应，空之律者就在那里！”我说，“消灭沿途所有的死士和崩坏兽。”

所有的女武神都已经落地，按照各个舰长的指示开始作战，已经有崩坏兽和死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正在包围过来，女武神们也在包围圈还没有完全形成时突破了封锁，朝着爱丽舍宫的方向推进。

“好了，那么我们就继续……”

羽潇还没说完，一声巨响传来，尸姬的休伯利安侧边被擦中，一边的引擎被毁。

“什么情况！”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上下来，十分密集——是天基炮发射的钨棒！

“什么……这……”

钨棒像雨一样落下来，【我】和九玙的休伯利安分别被四根和六根钨棒给砸穿，九玙的还伤及一台崩坏能反应炉，发生剧烈的爆炸，冒着滚滚浓烟坠向地面。

“怎么回事！‘我’！你没事吧！”我焦急地大喊。

“快不行了，休伯利安受损严重……”【我】说。

我看向【我】的战舰，突然一发钨棒下来，左引擎被彻底砸烂，整台引擎从舰体剥离，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枚钨棒，右引擎也跟着被炸毁，我只能看着【我】的休伯利安号坠落。

“该死……为什么……”

我的休伯利安号也在亮红灯响警笛，我看着甲板上那几个大洞，此刻竟毫无办法。

不用瞄准的天基炮乱轰，不锁定我们，但是靠着数量火力覆盖也足以将我们给摧毁……不！这不是我的舰长！我的舰长才没有那么残忍！

猛地一阵颠簸，我没站稳跪倒在地上，我感觉到整艘战舰正在下坠，“爱酱！启动应急措施！开启坠落缓冲！”

休伯利安号舰体周围的金属板弹开，气囊从中展开，充气膨胀，这不仅可以减缓休伯利安号的坠落速度，还可以在落地时形成缓冲的效果，减少冲击损害。

几分钟，休伯利安号坠落在塞纳河上，受损严重。

“大家还好吗？”我吃力地站起身，问。

“似乎都坠落了呢。”

“还有更糟糕的。”尤奈道，“死士和崩坏兽都在朝坠落的休伯利安号来了。”

“该死！”我狠狠捶了一下面板，“女武神又不在，武器系统也废了……等一下！”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急忙跑下消防梯，来到幽兰黛尔的房间，二话不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果然，它在里面。

“这才得劲嘛。”我把手表从里面取出来，戴在手腕上，摁下摁键，“黎明骑士•月辉，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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