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第四阶段：主仆重逢

“舰长，不用那么紧张，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就好了。”奥托坐在豪华的金丝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拿一只盛有半杯红酒的高脚酒杯，喝了一小口酒，他金发披肩，白衬衫解开最上面的口子，像个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

现在我正在奥托位于赫尔海姆的私人区域内。

“我要我的女王。”我冷冷地说，“我要打烂你的狗头。”

“舰长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天命，就靠着我的这颗狗头运作着，对抗崩坏呢。”奥托倒也不生气，他微笑着说，“怎么样？喝一杯？这可是82年的拉菲啊。”

“给我来一瓶82年的雪碧。”

“舰长您可真会开玩笑。”我看到奥托脸上抽了一下。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嘻嘻哈哈，快点给我把女王大人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我“嚯”地站起身，抓住奥托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快点说！女王大人在哪里！”

“舰长，你冷静一下，如果杀了我，你就再也见不到女王了不是？”奥托假惺惺地举起双手，“舰长，其实我也是想帮你的……”

“蛇皮！你想帮我就快点给我把女王大人给交出来！”

奥托脸一沉，轻轻一推，我就往后飞出几米，重重地撞在会客厅的墙上，感觉身体都要被撞散架了一般。

“年轻人真是毛毛躁躁的。”奥托漫不经心地说。

“我要……我的女王……”

“年轻人，你很执着，你一定是个很忠实的奴仆。”奥托说，“那我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不过，我只能带你去看一眼，放了她，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奥托一挥手，两个穿着天命制服的壮汉推门而入，讲我的双手用电子枷锁锁上，由两个大汉押着，奥托带路，走出了会客厅。

赫尔海姆不同于伊顿海姆和第三空港的阳光开放的风格，这里相对来说显得更加阴冷昏暗，走在金属走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作为守卫的亚神机•伊伯基，这里透露着与其说是实验室倒不如说是牢房的气息。

我看到各种各样的实验舱室，各种各样的让人看了就胆战心惊的设备，穿着白大褂出入实验室的实验员一脸冷漠，身边跟着全副武装的士兵，甚至有些区域的实验员都要穿着厚重的防化服，全防护带氧气瓶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保护伞公司。

但是一想到女王要在这种地方接受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我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用电子枷锁捶在奥托满头金毛上，无奈身旁还有两个大汉，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啊。

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金属罐，壮汉押着我在金属罐前十几米处停下了，奥托在金属罐前的控制面板上一阵操作，金属罐外表的金属缓缓降下，露出防爆玻璃的外壁。

这是个培养舱，里面充满了蓝色的透明液体，她就浸泡在液体中，身上穿着白色的有点像体操服的紧身衣，戴着呼吸面罩，神色安详，手臂和腿上连着很多管子，她在液体中轻微浮动，像个睡美人。

“女王大人！！”

“她很美，不是吗？”奥托轻轻抚摸玻璃外壁，说，“美得让人失神。”

“快把她放了！”我怒吼。

“不，不行，我可不能那样做。”奥托摇了摇头，“就算我同意把她放了，可是人民不同意，欧洲国家的领导人也不同意，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你说什么？！”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奥托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这次抓捕空之律者的行动，我可是请示过欧洲联盟议会的，各个国家也进行了全民公投，得到了人民和欧盟的支持，我才授意部队出动的，毕竟各国首脑都不希望一个律者到处乱跑。”

“所谓的请示欧洲联盟，其实天命的人早就渗透到欧盟议会里面了吧，请示不过是装个样子，为了师出有名罢了。”我冷笑，说。

“就算你们这么说，可是人民的决意，总是天命无法控制的因素吧。”奥托说，“这可是人民的决定啊。人民想要她死！

“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罪恶，你懂不懂？人类从来看不得有物种比他们更强大。就算她是个小女孩，也由不得她活着，我偷偷让她活下来，已经很仁慈了！”奥托说着，让金属外壁关上了，“把他关起来。”

我被壮汉关进了一个房间里，房间没有窗，只有一张床，排气扇嗡嗡作响，我魂不守舍地坐在床上，奥托说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那些话像针扎一样刺在我的心上。

人民要她死。

人类从来看不得有物种比他们更强大。

就算她是个小女孩，也由不得她活着。

凭什么啊！

她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孩。

她和普通人一样，会哭会笑，

爱玩爱吃，

和普通人一样会去爱；

我突然笑了，有些病态的笑，

就算我接受了她，就算女武神们接受了她，如果世界不接受她，她依旧不能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虽然在我眼里，她是个傲娇的女王，在芽衣她们眼里，她是叛逆的琪亚娜，但是在世界眼里，她是律者，是会毁灭世界的律者。

我们打得过天命，我们救得出女王，但在世界的意志面前，我们还是无能为力。

这是一种氛围，大家都默认，她是律者，她会毁灭世界，那么她就是律者，就一定会毁灭世界。

我说过要带她去体验世间的美好，可是这世间美好却不肯接受她。

不，我相信，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终究是善良的，他们会接受那个小女孩，会用爱和善良感化她，但是，有少数人，在极力宣扬小女孩会毁灭世界，他们自以为自己就是世界中心，自己就能代表世界人民，他们在历史上一直都是如此。

不过他们所掌握的资源也足以让他们可以代表整个世界。

他们阻碍着小女孩去体验世间美好的道路。

“对于这些阻碍的人，毁灭他们就好了呢。”我说着，身后出现五个黑洞，亚空之矛从中飞出，将坚固的金属外壁撕裂。

“如果这个世界不接受你，那我，就把它毁灭好了；我会创造出一个能接受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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