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命运的交错（53）

“我的天……这什么鬼地方……丽塔，你确定我们不是被亚太的那帮子人给流放了?”

初中生体型白发女孩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同时把她领口那个大的已经有点碍事的阿波卡利斯家徽给摘了下来，竖起衣领不停的扇着风。

“怎么这么热？这里是赤道附近吗？”“阿波卡利斯大人，定位系统显示我们正在神州的中央省份，流放也没有这种流放法。”

丽塔早已把外套给脱了下来，而那套情趣女仆装显然不能穿着在亚太的部队里到处跑，所以便穿着单一件不是很厚的白衬衫和一件黑色的包臀裙——虽然其实这种装扮也不是很适合在部队里的说。



从萝莉的身后走到她的面前，丽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湿纸巾，蹲下身子给德丽莎擦了擦脸上和脖颈上的汗珠:

“今天本地的最高温度是三十摄氏度……比起雅库兹克算是比较高了，阿波卡利斯大人，你不应该穿着修女服到这里的。”

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是显然被丽塔温柔的擦拭脸颊还是很舒服的，德丽莎没有反抗她的擅自行动，反而把眼睛给闭了起来。任凭丽塔的手在自己的皮肤上摸来摸去:“我又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这么炎热的地方……”

“但是大人又何必一定要穿着修女服呢？阿波卡利斯大人已经不做修女很多年（几个世纪）了吧？”

“谁说只有修女才能穿修女服的?我喜欢不行吗？这是情怀！笨蛋，和你一直一根筋的要当女仆是一样的！”

“……阿波卡利斯大人，我喜欢当女仆是因为我当女仆让我很有成就感，我的主人在我的服侍和辅佐下光芒四射，女仆的生涯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记忆。”

“比如用镰刀把人一刀两断?”

“是把主人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一刀两断——阿波卡利斯大人，您修女生涯已经结束了，它没有那么美好，是时候抛弃过往开始新的生活了，您来到神州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是——啊。”丽塔的手指从她的嘴唇上拭过，打断了一个单词:“但是其实我只是回来了，不是吗？五百年前的恩怨情仇，在极东之地开始，也会在极东之地结束，而且，别再妄想了，丽塔，你可以放弃说服我忘记过去的想法了，我和你的老东家之间的事不会这么轻易的一笔勾销的。最后，丽塔，作为女仆，有着影响主人想法的念头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是，我错了，阿波卡利斯大人。”

“而且——”德丽莎一把握住了丽塔的手指:“你要摸到什么时候啊！你给我擦脸都擦到胸上去了啦！”

“……（德丽莎大人，你没有胸的说……）”丽塔意味深长的目光。

“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在这老婆子两人组在湖南大地上慢悠悠的晃着的时候，不远处正有两个人讨论着关于这两人的资料。

地处湖南境内的湖北空军鄂楚舰队的在常德附近的空军基地里姓常的舰团长的办公室里。常圣千正和他的秘书看着两份文件，而且常大舰长的脸色十分复杂，并且越来越复杂，最后复杂到已经无法求解的程度。

而顾相诗却出奇的乖，或者说是安静，在一边认真的看着文件上的文字。

常圣千皱着眉头，忍不住抬眼看向了他的小秘书，开口道:“小顾啊……”

“首长，有什么事吗？”

“我说。”

常圣千深吸了口不算清新的充满空气清新剂味道的空气:“你是不是有个爷爷或者大伯什么的在中央军委任职？”

“这个……舰长，我对我的家族情况不是很了解呢，只是有不少人都在部队当兵而已。”顾相诗几乎没有多少迟疑的，保持着标准的笑容回答道。

“好吧，我明白了。”常圣千叹了口气:可能是他神经大条吧，自己的乖秘书卧虎藏龙，他居然到今天才知道，但是也仅仅是有点惊讶而已，该干嘛还是得干。

比如……干秘书……算了算了，比起招惹顾大小姐，劳资还不如等常泺长大。

上级突然间良心大发现，某天发信息告诉自己有两个S级以上的女武神要被填充到自己的队伍里，一直习惯被当成后娘养的常圣千是受宠若惊，而这种受宠若惊在看到两位女武神的资料的时候消失了。只剩下受惊。

“丽塔·洛斯薇瑟”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文件用汉英德俄四语写着这两人过去五百年的过往，看的常圣千是胆颤心惊:掌控神之键的天命主教的混血叛逆孙女，单手杀帝王级的狠人御姐天命主教的贴身女仆。

这已经不是支援了，是把他当做中央军委的亲儿子来培养……挑战巨大，支援也是实打实的。不过现在看来，这次机遇并非完全是自己运气好的缘故，两湖地处战略要冲也是一个巨大的原因，而小顾……显然也该算一个。

合上文件夹，递给小顾锁进保险箱。常圣千站起身来:“她们差不多该到了，让各部队队长集合一下，去迎接一下新人，给新来的大佬点面子。”

“舰长，大家已经在操场上集中了，就差我们两个了。”

“那赶紧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到了操场，军装整齐的军官已经列成一队，看上去很有点武德充沛的样子，常圣千走到一众军官面前站好，身边的小顾开始点名:

“黄楚航！”甲级陆战一队。

“到！”

“金叶千代子！”女武神一队。

“到！”

“刘柏佐！”女武神二队。

“到！”

“张若水！”损管一队。

“到！”

“王朝阙！”损管二队。

“到！”

“报告首长！人员已经全部到齐！完毕！”

“全体——都有！”常圣千气沉丹田，一声军令从操场这头穿透到操场那头:“上车！”

七人依次钻进了旁边的一辆运兵车，麻溜的朝着基地大门开去，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声引得在操场上苦逼训练的一众大头兵忍不住引颈观望。

“喂喂，头去见大佬了！”

“你又不是看不到……反正以后都是一艘战舰上的，你急什么？”

“哎，就是好奇么，听说来的是两个女武神，巨牛逼的那种，徒手拆坦氪不在话下。”

“其实我们那俩女武神队伍里的也不差吧……就是没见过她们露两手。”

“我还有预感，新来的女武神的波特别大。”

“哈……”

“喂！你们俩混球说什么呢！”一声娇斥裂空而至，几乎实体一样把两个交头接耳的新兵蛋子的脑袋“哧”的一声给串在了一起。而那两个不走运的家伙就像激活了开关的电动玩具一样猛的打一个机灵，瞬间恢复到立正的标准姿势。

“第二排第五位，第六位，出列！”气质已经完全扭曲了的常泺横眉竖目，气势几乎和那些老教官没什么区别，她那长长的尾巴卷着一根能打断人大腿的姑且叫做教杆的东西，指着那擅自说话的士兵是鼻子:“谁允许你们讲话了！?”

“报告！没有！”

此时常泺如同梁非凡附体:“那你们还说?违反纪律！刚才你们说了什么？现在大森肛粗来！”

“……”

冷汗从其中一位新兵蛋子的鬓角划过。

“嗦！就你们刚才嗦的那句话！不要说谎，说谎的人在部队待不下去！”

风从耳边刮过，大头兵现在只想数一数自己有多少根睫毛。

“怎么了?怎么哑巴了?敢在训练时候聊天就别装怂啊？我有那么可怕吗？”能轻轻松松卧推一吨的萝莉用尾巴规律的甩着教杆，一脸蔑视的看着那个新兵蛋子的眼睛:“你在我个女孩子面前装什么怂啊？”

世界似乎进入的莫名的安静，连不知道是谁的鞋底在地上摩擦了一下的声音都好似被放大了无数倍，如同雷鸣一般。汗水从鬓角那里划到下巴上，冰凉的感觉像是被刀子划开了脸。他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在心中无力的祈求着发生一些奇迹什么的……

但是除了长着犄角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的萝莉，他没有看到救星。

“……报告！”倒霉孩子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

“我刚才说:我预感新来的女武神的波特别大！”

全场寂静。好像路过此地的风都被惊呆了而停下了呼啦啦的脚步。

刚出生没几个星期的临时教官常泺愣住了。

接着是从人群的缝隙中冒出了一种蒸汽管道漏气似的哧笑。原本还好好的立正着的士兵们都在尽全力不让自己气管里的气体喷出来……但是他们的腿已经在止不住的发抖了……

当时他们就想直接喷了，但是慑于常泺的积威没敢笑出来。

勇士啊，给勇士上香！

你特么说什么都好啊？

小萝莉的脸由白转红，红的像老番茄一样，接着又在寂静中由红转白，而且是惨白，最后由白变青，几乎和她身后的那种战舰的钢铁颜色要一致了。举着教杆的那根尾巴在半空僵住了半分钟，像是雕塑一般定格。此时，前排士兵几乎能感受到她体内那暴躁的崩坏能的强烈波动……

新兵脊梁骨一阵发凉:他是真的害怕常萝莉会把他推倒在地，用卧推一吨的力量把他的胸腔捶爆。

“笑笑笑……笑毛笑啊你们！！！”小萝莉一声怒吼震的整个队列的人都悚然一惊，仿佛有一头帕凡提正对着他们怒吼一样，全体士兵赶紧恢复到了严肃正经的状态，同时为那位倒霉孩子默哀。

“你！出来！违反纪律，擅自讲话，罚绕操场跑二十、不，五十圈！晚饭之前必须跑完！还有你！也一样！跑完之后到我哪里认错道歉！当场写检讨报告3000字！听到了没！混球！”

“报告！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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