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做女仆成瘾?丽塔?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丽塔?一个陪在奥托主教身边五百年的下属突然反水，怎么看都是一个拙劣的骗局吧？”

“正是因为这是一个拙劣的骗局。”

“喂！你直接承认了啊！”

“正是因为它作为骗局实在太过拙劣了，它才是真的。德丽莎大人，你认为凭借主教大人的智慧，会想出这么一个可笑的骗局吗？”

“……我竟然无言以对……不过那个一千多岁的老头子，偶尔老年痴呆也不是不可能”德丽莎一脸讥诮的嘲讽道。

“这并不好笑，德丽莎大人，奥托主教是我尊敬的人。”德丽莎看不见低着头的丽塔的表情，但是从语气听来也不会太好就是了。

“刚才你向我效忠了不是吗？”言语间，德丽莎已经和丽塔移开了几个身位，尽管犹大不在身边，但是多年的逃亡生涯还是让她养成了随身携带武器的习惯。

便装的冬装大衣内被缝制了不少口袋，里面装着的不是折叠枪械也不是磁控飞刀，更不是可以伸缩的魂钢长矛，而是——

炸弹！

和天命的围捕部队交锋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德丽莎早就摸索出来，在围攻中逃脱时最有效的武器就是大范围的可以制造混乱的炸弹，从烟雾弹到震荡弹，从纵火弹到闪光弹，从破片弹到爆裂弹……这种比起她的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便携炸弹从来是在她身上带足了的。

拆家利器——专业拆迁五百年！德丽莎是也！

丽塔缓缓起身，小心地就像她刚刚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容易碎裂的物品一样。反手合上了集装箱的铁门，环境一时黑暗下来，丽塔抛出一个刚激活的照明棒，磷火的光把德丽莎飘忽不定的影子投在她身后的铁皮上，也照亮了被丢在地面上的那两只断裂的兽角。

“你后退两步的样子是认真的么？德丽莎大人?”

“抱歉了丽塔小姐，我实在不能信任你的话。说不准你的红磷棒里面就会释放催眠气体……你们天命可是玩过这种脏套路的……”德丽莎藏在身后的手熟练的用手指夹住几枚炸弹，算好了依次是定向爆破、烟雾，闪光……

“德丽莎大人，我劝你不要再试图用您的工具逃走，而且也没有什么好逃的，您手中的爆炸物品很可能会摧毁这节车厢，其造成的连环反应很可能会彻底毁掉这列以一千公里时速行驶的列车，即使我们作为女武神还可能幸存，但是这辆列车上的八十七个普通工作人员将毫无疑问的失去他们的生命，将会有八十七的完整的家庭支离破碎，难道德丽莎大人也一点都不在乎吗？”

“呵，即使如此，比起奥托……我果然还是太善良了一点……”德丽莎的后背已经碰到了冰冷的铁皮，冰的她一阵寒颤，勾在保险拉环上的手指也忙不迭缩了回去。

车厢外的冷风没有灌进来，但是这列驶向高纬度的列车的内部温度实在不算舒适，本来因为丽塔的到来而紧张的几乎忘记了寒冷的德丽莎这时再次接受到了温度感受器传来的信号，于是她骨骼肌战栗，毛细血管收缩……

“啊……啊啊啊……切！呵……丽塔，我告诉你，你可别在朝前走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我已经向德丽莎大人献上忠诚了不是吗？解决主人的不适也是女仆的本职工作呢，德丽莎大人似乎很冷的样子……”

“胡说！我好的很！你别在过来了！不然我的犹……”

“德丽莎大人不必担心，您的物品犹大在65号货运车厢中被隐藏的非常好，它被埋在一堆十六吨重的工业稀土矿粉中，没有人会发现。”

“你是怎么发现的啊！”

“我为您准备了自热外套和自热毛毯，如果德丽莎大人不嫌弃的话，还请披上。”

丽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布料。

“都叫你别过来了啊！你要是真的向我效忠了就不能听一下你的主人的命令吗？！”

丽塔停下了脚步，也不再言语，缩在角落里的德丽莎只觉得心脏狂跳个不停，陷入沉寂的集装箱内一时间反反复复的回荡着德丽莎紧张的喘气声。

片刻，丽塔微蹲下身，将一个文件袋从怀里掏出来，用指节一弹，，文件袋便滑到了德丽莎的身边。德丽莎警觉的用脚踩住了文件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丽塔。

丽塔轻叹了口气，在自己手腕上的腕表操作一通，那文件袋的金属接口锁便发出滴的一声响，继而发射楚一道简易全息投影的光束，空气中一个大大的“非”字渐渐成型，一行行分别由现代汉语，德语，英语（26世纪的语言）写成的段落被刷新出来……

“这是天命的离职申请批准，文件袋里装的是纸质版，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打开看一看，我保证里面不会夹带催眠喷雾或者微型电击针。”

“鬼才会相信天命的保证。”德丽莎不屑的小声切了一声，说道:“拿点实际的出来，毕竟我也活了五百多年了，还没有那么好糊弄。”

丽塔摸了摸自己头上原来戴着兽角的地方，垂眸说道:“难道只有让我戴上项圈德丽莎大人才能放心让我做您的仆人吗？”

“为什么一定要当女仆啊！你当女仆当了五百多年不腻吗？你自己好好生活不好吗？现在居然要换个主人继续当女仆，你的脑子呢？是被犹大砸扁了吗？！”

丽塔没有回话，她伸出手从那貌似是四次元口袋的怀里拿出了……一个项圈?

emmmmmm……(。_。)

“如果德丽莎大人对女仆这个角色不满意的话，即使是当德丽莎大人的奴隶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哇哇哇！！！不要突然搞的我像变态一样开历史倒车啊！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咔哒——一声，项圈真的被戴上了。

“喂喂喂！不要自顾自的就把这玩意戴上啊！更不要自作主张的把操控器扔过来……”

“我想德丽莎大人应该能认出来，这种项圈是天命对付特殊囚犯的项圈改装而成的，我的生死和行动能力现在完全都在德丽莎大人的掌控之下，现在您该放心了吧。”

“我的天……”德丽莎双手掩面，陷入崩溃:“丽塔……你是不是被奥托做了什么邪恶的实验……然后脑子坏掉了吧……”

“我的身上绝对没有其他的控制装置，如果德丽莎大人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脱下衣服让德丽莎大人检查。”

“等等！我相信，我相信还不成吗？！有话好好说，你先把衣服穿好了，看的我也怪冷的……”

“感谢主人的关心。”

“称呼已经变了吗……这么快的啊……好吧，我先试一下这个按键，你别过来……”

“呃！”丽塔突然短促的惊叫了一声，接着整个人便陷入僵直态，直挺挺的向前方倒了过去，所幸被德丽莎及时扶住，“这个按钮是麻痹么?旁边的这个旋钮是处理（灭活）……我就不试了，还有这个催眠也算了，等等……这个是什么？”

（按下/—(°ー°〃)）

“啊……唔嗯……等等……德丽莎大人、主人、这、这太突然了一些……嗯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丽塔你干什么？！这是什么鬼畜按键啊！?为什么天命要给项圈加这种功能啊！?等一下！唔嗯……唔……丽塔你放开我……呃……嘿！”

德丽莎奋力挣脱了突然抱过来的丽塔的束缚，连滚带爬的逃到了一边，按下了麻痹键……

“呃！”

“咚！”

丽塔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地上，这次没有人及时扶住她了……

一边的德丽莎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小声说道:“好可怕……丽塔……我看这天命是药丸啊，里面就没有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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