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湖有点小

“那个真的非常感谢，我明明是罪犯却对我这么好。”进入村庄内马车停在了一件破旧的茅草屋前朴月再次感谢道。

“生活所迫，我能理解。”秦善淑看着面前这件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塌的房屋道“不过这种是还是不要再做了，找份安稳工作吧。”

“知，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到现在心里还有些不安。”朴月道。

“第一次吗，那你运气挺好遇到了我。”

“所以才真的非常感谢您，若是不嫌弃的话……”朴月本想邀请秦善淑二人进屋内坐坐，但一想起自家的破房屋恐怕只会脏了别人的衣服就没再说下去了。

“嫌弃什么？”秦善淑说道“我大老远的送你们回来总不会连杯茶也没有吧？”

“不，不是的。”朴月踌躇道，屋内现在的景象实在是不适合招待客人。

“没茶吗？水也可以。”秦善淑毫不在意道“杨真你呢？”

“我的话还是……水挺好，水挺好。”杨真本想顺着自己的真实想法想喝茶，但被秦善淑瞪了一眼后立刻认怂只能顺着秦善淑的话说下去。

“唔……”朴月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在她眼里仅是秦善淑的穿衣打扮就已经是贵到让她怀疑人生的地步了，所以第一次出手才会选择秦善淑二人，有钱人少个几文钱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她是那样想的，对，第一次做扒手就是这么没出息。

“丫头，外面是谁来了？”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了老婆婆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沧桑但却十分有力。

秦善淑与杨真二人在听到老婆婆的声音后立刻警戒了起来，因为他们感到一股无比巨大的杀意，不是针对所有人，仅仅只是针对他们两个。

“阿婆，是，是我的恩人。”朴月立刻回答道。

“恩人吗，原来是这样，那就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吧。”听到了朴月的回答后虽然老婆婆的杀意骤减但并没有彻底消失，依旧时刻盯着秦善淑二人。

“那，那二位不嫌弃的话就请进吧。”终于，朴月还是放下了那一点点的自尊心邀请秦善淑二人入内。

“啊～这个世界真是小，哪都有高手。”秦善淑无奈的吐槽着跟随朴月进入小茅屋。

屋内的空间很小，一张床与桌子就几乎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剩余的三分之一的空间还被四张椅子霸占了一部分。

“快快，请坐。”先前说话的老婆婆此刻就坐在床上，她的身后正躲着一个小男孩，不过倒也不是老婆婆无礼不起身，只是因为她的双腿极其的扭曲，似乎是被人打断的而且还没有得到齐全的治疗。

“前辈！”秦善淑见到老婆婆后彻底放下了戒心，毕竟从刚才的种种来看对方只是想保护朴月等人。

“小女娃，年纪不大造化不浅啊……”自从亲眼见到秦善淑的第一眼老婆婆就已经已经探清了她的虚实，特别是那股不是秦善淑这个年级轻易能做到的。

“前辈过奖了，在下秦善淑，这位是我弟弟杨真。”秦善淑说着一把拉过在身后无聊到发呆的杨真。

“前，前辈好！”杨真倒也机灵了一点学着秦善淑行礼道。

“你们太过拘谨了，平常点就好，也叫我阿婆好了。”阿婆和蔼的笑道，现在她身上的杀意才算彻底消失了。

“阿婆，这可是我们恩人，不要这么严肃好吗，客气点。”呆在这个一时间充满了一股江湖味的空间朴月埋怨道。

“好好，是阿婆错了，你们快请坐！”阿婆向朴月道歉后邀请秦善淑二人入座道。

“多谢。”说罢秦善淑与杨真也坐在了椅子上，而朴月则是和朴阳一起外出搬柴烧水去了。

“说吧，你们是不是来抓我的。”朴月走后阿婆表情突然严肃道。

“抓您？”秦善淑埋头雾水的问道。

“不是那边的人吗？是我太敏感了，请不要介意。”阿婆又变回和蔼的样子微笑道。

“是谁要抓前辈？”秦善淑并不好奇是哪方势力，她也不想掺合进去，只是因为顺着这个话题下意识的问了。

“不知道就不要多问。”

“抱歉，下意识就……”秦善淑尴尬道。

“下意识？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套话的能力倒挺强。”

“都说了是无意识的……”秦善淑有些委屈道，全是上一世的锅。

“你也不必这么紧张，我并没有责怪你，只不过这是为你好。”

“我明白的前辈。”

“那么，能说说你们和朴月那丫头之间的事吗？”阿婆转移话题道。

“当然可以，前辈。”随后秦善淑便把遇到朴月的来龙去脉通通告诉了阿婆，杨真强吻朴月的事也没有说出去怕阿婆宰了杨真，而且朴月醒来见到杨真后也没有提起此时似乎故意的或者是选择性失忆？无论是那样，为了杨真的安全还是烂在肚子比较好，当然补偿还是有的，不过估计朴月不会收。

“原来如此，我说那丫头怎么晚上都不回来，原来是踢到了你这块铁板。”阿婆道“真是时运不佳啊。”

“时，时运不佳……”秦善淑苦笑着，怎么感觉越痛越奇怪了，为了以防万一秦善淑姑且该是问了一句“前辈，恕我一问。”

“你要问什么？”

“难不成是您教唆朴月去做的扒手？”

“教唆？”阿婆笑道“不不不，我只是报答恩情教了她些武功罢了，顺便告诉她我曾经也是一个扒手而已。”

“原来是这样……”这还不算教唆秦善淑真不知道什么才算了“前辈，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您这腿……”

“你猜的不错，我这腿就是被抓住后打断的。”阿婆叹气道。

“既然如此您应该更了解失手的后果，为什么还要……”

“不然还能怎样？”阿婆打断秦善淑的话道“你可知道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应该怎样才能将三个弟弟拉扯大吗？而且我只是大意才失了手。”

“我……”确实，仅靠朴月一个根本不可能养活加上她自己四个人。

“都是被逼无奈，我看你的坐姿应该来自富裕家庭，不，应该是大门派，你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生活所迫。”

“我明白。”秦善淑脸色凝重道“我明白性命不由自己全看天的感觉。”

“小女娃……你……”看着秦善淑的面色阿婆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孩会摆出的表情，在阿婆印象中会摆出这种表情的大多都是历经沧桑的那一类人。

“小小年纪，你究竟经历了多少……”阿婆不禁小声嘀咕道。

“前辈您说什么？”秦善淑突然问道。

“没什么。”阿婆回神道“是我言语过分了，还请你不要介意。”

“前辈，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长辈的道歉让秦善淑有些不太自在。

“你要不要也学学？”阿婆说道。

“学什么？”

“一套奇妙的手法。”

“是您交给朴月她的那种吗？”秦善淑问道。

“正是，这算是还你没有把朴月交给官府的恩情吧。”阿婆道“另外你可别觉得这是用来偷东西的功法而小看它，功法没有错，只是在于你要怎么用它。”

“啊，不，我并没有看不起它，我只是因为个人原因某些功法不能学习。”

“什么原因？”

“比如说需要阳气的功法我无法学习。”

“这个你放心，这是纯外功的技巧类功法……”阿婆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对，于是又问道“你说无法修炼需要阳气的功法是什么意思？”

“那个，前辈，您知道极阴之体吗？”秦善淑道。

“什么！”阿婆突然大惊道“难，难不成你是前一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杀人魔秦先的孩子李耀人！”

“唔，说来委屈，我明明都是被迫自卫却被冠上了魔人的名号。”

“原来如此，难怪上次在魔教的时候说要调动人手来霄昊（主角所在几大郡地区范围内的合称） 就是那次我大意失手被发现追杀至此打断了腿。”

“您，您也真是老当益壮啊……不过魔教与我何关？”

“我也不知，恐怕就是得知了你的消息才派出了人手，虽然极阴之体百年难得一见，不过在阳气支持武学盛行的江湖中这种公认的废体也没人期待罢了，不过凡事总有例外，谁知道魔教徒们是不是窥探着你的体质。”

“也就是说将来我不止要面对各大门派还要提防魔教？”说到这里秦善淑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唉，你也是位苦命人，我就尽量把自己所学交给你，日后能不能借此活命就全看自己的命数了。”

“多谢前辈！日后若能借此逃过一劫秦善淑必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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