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在一阵颠簸中,钱車财在一片漆黑狭小的空间里醒来,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一秒应该还在福山脚下才对,他这么想着活动自己的身躯却发现手脚被人绑着,而且后脑勺有些疼痛。
“老大,这家伙好像醒了,怎么办?”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用管他,先找个地方度夜。”另一个男人说道。
随后过了良久,这群绑架钱車财的团伙才将钱車财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轻点!可别摔坏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道。
“哦哦,下次我注意。”
“把他袋口解开,让我瞧瞧摔坏没。”说罢,便解开了袋口,钱車财这才看到了外面的景象,一共有五人围着他,而且这五人他还都认识,就是黑蛛派那五个家伙。
“看来没出事,还有精神瞪我。”岳掌门笑着看着钱車财道。
“唔唔唔!”被堵住嘴的钱車财想大骂,但无奈被破布堵着。
“老大,他好像要说什么,要不要把塞布拿掉?”
“不用了,无非就是骂爹骂娘罢了。”
“哦哦。”
“别管他了,咱们喝酒去,过两天就用他去阳生捞一笔!”
“大,大哥说的对,咱们喝酒去。”
吵闹着就放心的把钱車财独立留在了破屋子里,外面的月光可以照射进来,换而言之是有足够大的空间让他逃离,但奈何手脚被捆动弹不得,不过倒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
借着外面那群家伙喝酒庆幸的时候钱車财一点一点挪到破木头处慢慢磨着自己手臂上的粗绳。
“大哥,里屋好像有什么声响啊。”屋外突然传来的话语吓了钱車财一跳急忙滚到了原处。
房门被打开,岳掌门看着还在原地的钱車财大喊道“你给我老实点,不要耍什么小心思!”说罢便“碰!”的一声关上了门,此时他已经有些迷醉。
数了七十个数后外面依旧没有要再进房屋的打算,钱車财继续用破木头磨绳子,好不容易挣脱双手后迅速解开脚上的粗绳打算翻窗离开,可就在这是他又听到了屋外的谈话。
“哈哈哈哈哈哈,大哥威武,小弟我仰慕您已久最近入伙,听说你一人放火烧了整个钱宅可是真的?”
“钱宅!”钱車财听到这二个字下意识的听了下来扶耳靠在门上听着。
“那可不,你不知道啊,那地方钱员外就是个傻子,对谁都好,不明身份的人也敢往家里带。”
“大哥就是那时候进去的。”
“对对,当时刚从看守那里逃出来,身上还没刺字,那个钱员外就把昏倒的我带回家治疗去了,这一住就小半年啊。”
“小半年?这钱员外可真是个好人。”
“不仅好,还傻的很,我说我有内伤需要多住几日他居然还同意了。”
“那大哥您究竟是为什么要烧了钱宅啊?”
“这说来可就是我心中的一个痛啊,要知道那钱员外的夫人年芳二十八,生过孩子还长的跟着十几岁的小丫头一样,看着就让人把止不住,我在哪住久了那小娘子还就看上我了,翻云覆雨的那几天真的快活,可惜某天被那员外撞见把我打了一顿,我说我和她是真爱,但员外依旧死死的抓着我不放,把我打的鼻青眼肿那叫一个惨啊,是狠了心要杀我,无奈之下我只好杀了那员外。”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婆娘疯了一样找我拼命,看到我脖子上的疤没,就是被抓伤的,当然我也把那婆娘杀了。”
“那大哥没有赶紧逃吗,还放火。”
“放火也是无奈之举,被下人看到了,他到处大喊闹得全钱宅都知道了,我一个一个杀过去,整个钱宅那叫尸横遍野,奈何人太多杀不过来只好放火然后锁门毁尸灭迹。”
“不愧是大哥形式就是干净利落。”
“哈哈哈,那可不,听说当地县令还是那钱员外兄弟,大发通缉令发誓要抓我,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不是好好的。”
“对对,大哥厉害!哈哈哈哈哈哈。”
外面喝着酒兴高采烈的宣扬着自己的战绩,而屋内的钱車财只能咬紧牙关死握着拳头,即使手掌被指甲挖出血来也要强忍着自己的怒意。
这岳掌门所说的只有一半是真,而另一半纯属瞎扯,当年钱車财的附近遇到晕倒在路边的他,供他吃供他喝还花钱为他治疗,但他却看上了钱車财的母亲,而偏偏母亲却又生性胆小不敢告诉钱車财的父亲这才一次次的在哭声中度过,一天夜里,父亲说饿了想吃点什么,母亲亲自去下厨,年幼的钱車财也跟了过去,可谁知这男子正巧也在厨房觅食,见色起意又起了色念,而年幼的钱車财此时正躲在灶台下,父亲见母亲出去时间有些长了过来寻找,正巧遇见了痛苦哭泣的母亲,瞬间火冒三丈抓住这畜牲的头发给拽了出去,边骂着还边用木棍殴打,最后那男人反抗失手杀了父亲,母亲见状也陷入了疯狂但也同样被反杀,下人倒水路过看到了这一幕惊慌失措大喊着,也被杀了,赶来的下属他也一一没有放过,最后他选择放火烧了整个的钱宅,在火焰中,躲在厨房躲过一劫的钱車财看到了屋外奄奄一息的母亲艰难爬到父亲身边抱着他失声痛苦,周围还夹杂着沐浴在火焰中痛苦惨叫的下仆,整整钱家五十一人一夜之间全死五十,唯有钱車财幸运的活了下来。
被救出之后当地县令,也就是平时与他父亲关系极好的男人提出要收养钱車财,但钱車财拒绝了,因为愤怒的火焰同样也在他的心中燃烧,历经千辛万苦最后他通过考验拜入了天下第一门派,阳生派。
万万没想到的给他五年痛苦的仇人此刻居然就在眼前,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就此放过这个机会,钱車财放弃了逃生的念头,转而将割开的绳子在手腕上绕了几圈装出还是被捆的状态,稍后见机报仇。
外面的吵闹声渐渐平息了下来,似乎是已经全部醉倒了,现在就是一个报仇的绝佳机会。
钱車财悄悄打开房门露出一个头查看外侧情况,果不其然,那群大汉此刻已经抱着酒壶醉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钱車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拔出地上散落的匕首走到岳掌门面前高举匕首,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他绝不会因此而手软,五年前他就已经对天发誓过了。
“老大!有人要害你!”但偏偏外出解手的其中一人突然回来撞见了这一幕随即大喊道。
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乐掌门本来就火气大的不得了,现在一睁眼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在他眼前瞬间怒火中烧一脚踹飞了眼看即将得逞的钱車财。
尽管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全身疼痛,但钱車财依旧没有松开匕首,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仰仗。
望着扑过来的三个大汉,钱車财忽视疼痛果断翻身躲开任其撞在柱子上,而自己则是起身冲了出去一刀割喉了那个还愣神坏他好事的喽啰,随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破屋内的众人没有在入睡,而是随时警戒着周围,毕竟钱車财在明,他们在暗,一丝松懈随时可能送命玩,然后钱車财也确实就隐匿在黑暗中随时准备动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度紧绷的几人也不堪劳累昏睡了几人,而这便是机会我,之间在黑暗中突然飞出一道亮光,伴随着惨叫声一人已死在那把亮闪闪的匕首之下,瞬间慌做一团的几人又被冲进他们其中的钱車财乱了阵脚几乎想要落荒而逃,而钱車财也借此机会拔出匕首与他们斗在一起。
但终究双臂难敌四手,钱车才被三人缴械按在地上,已经恼羞成怒的岳掌门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要挟什么的他也懒得去想了,要说的话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上流高手了,现在却被一个不入流的小辈团团耍,传出去颜面何在。
“啊啊啊!”背后的惨叫声打断了乐掌门逐渐加力的手掌,一人一剑,快速果断的偷袭杀死了他的一个手下。
“你是……李耀人!抓住我大弟子的家伙!”岳掌门一眼就看出了过来的人。
李耀人看到被打伤按在地上的师弟,没有废话也没法废话,直接一剑刺去被另一人给拦下,二人纠缠在了一起难解难分,岳掌门这里也懒得管钱車财的死活,现在他只想杀了这害死他两个弟子的李耀人。
岳掌门的加入让本就没什么战斗力的李耀人更加吃力,但她这么多年来的轻功可不是盖的,一个虚晃甩开二人来到钱車财身边抱起他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气愤无处发泄的岳掌门。
“放开我!放开我!”逃跑途中,钱車财非但不灵这救命之情,反而还十分用力的殴打李耀人的后背,但李耀人也只是到了稍远的地方才将他放下。
“我不要你救!让我回去!”钱車财大喊着往回跑,却被李耀人反手抓住,钱車财挣扎着无意间用匕首划伤了李耀人的手臂。
“我,我不是故意的……”或许对于仇人他能果断的下杀手,但对于无辜的人怎么样都还是不忍伤害。
李耀人没有在意手臂的伤口继续抓着它物,渐渐的钱車财也冷静了下来,终于重负不堪的他跪在了地上。
他用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说道“请让我回去,杀父杀母之仇,若此时不报我便自刎于此!”
李耀人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怒火如实现在不能熄灭恐怕会走火入魔,她叹了一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剑向着那间她们刚刚才逃出来的破木屋走去,钱車财见状也要跟去却被李耀人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就这样钱車财目送着李耀人而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破木屋被火焰燃烧估计是大战了一场,但依旧不见李耀人回来的身影,时间拖着越久,钱車财越是焦急,他有多次想追过去,但回想起李耀人那仿佛来自地狱般的眼神却又让他就此之不忘,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了起来,原来自己复仇的执念还是不敌自己心中的恐惧啊。
渐渐的,夜色已过,天微微亮,一抹晨光照耀天边,远处仿佛有一个人影在向他走来,那人正是全身是伤,浑身浴血的李耀人,而她的手上正拖着奄奄一息的岳掌门来到了钱車财的面前。
晨光之下,散发的李耀人虽然衣服破烂不堪一部分皮肤更是被烧伤,但此刻不知为何看着她的脸庞如此美丽。
钱車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现在优先的是他终于给天上的父母一个回报了。
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扎进了满脸恐惧的岳掌门的心脏,鲜血同样也染湿他的衣物,今日他已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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