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滤药洗髓

翌日，李耀人在昏昏沉沉中被窗外的鸟声吵醒，她迷糊的睁开双眼，带着惺忪的睡眼起床打开窗户打算吹吹凉风清醒一下，可谁知就在她打开窗户的瞬间一下子冲进来几十只飞鸟围绕着李耀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不明白状况的李耀人直接被吓醒第一时间就逃出了房间前，但鸟儿门却紧追不舍干脆就将李耀人赶出了铃草大殿。

“耀人！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吵闹声的苏黎世刚打开房间就看见一群飞鸟见李耀人赶了出去连忙追了出来喊道。

“我，我也不知道，今天一大早我就开个窗户！”李耀人抱头蹲在地上，周围的鸟儿没有攻击她却紧紧只是继续围绕着她旋转。

苏黎世剑壮即刻拔剑一道剑气飞过冲散了鸟群且并未伤其半分，李耀人也毫发无损的跑到苏黎世身边以防再被袭击。

有苏黎世在飞鸟似乎拥有者灵性识相的没有再去骚扰李耀人。

“耀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鸟群散去，苏黎世问身后的李耀人道。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一大早开个窗户它们就突然冲了进来。”

“怪事从昨天开始怪事就接连不断，归根结底还是你管不住自己的腿！”苏黎世看着李耀人说着，突然他看到了李耀人身上的异常，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问道。

“耀人！你手心上的花呢！”

“欸！花呢？”这才发现自己手心上的那朵花不见了，李耀人也好奇的问了一句了。

“走，这可能和刚刚的鸟群有关，咱们去问问乐掌门。”

“是！”

。。。。。。。。。。。。。。。。。。

“真是一件怪事……”乐掌门替李耀人把着脉说道。

“乐掌门，请问出什么问题了吗？”苏黎世焦急的问道。

“还是和昨天的回答一样，生命健康完全无碍。”

“那这究竟是好是坏？”

“我也无法断定，查不出任何问题我也无能为力。”

“这……对了，今早我师弟他被一群鸟袭击了，请问这是不是和那朵怪花有关？”

“天地有灵，让动物有规律的团结行动都是自然的决定，说不定这不是一件坏事。”

“乐掌门，恕我愚钝……”

“或许是寒霜花选中了你师弟，以往任何生物想要靠近它都会被结成冰渣，唯独你师弟能够触碰且毫发无损。”

“您是说这对耀人来说也算一段不错的奇遇？”

“而且到现在他的身体并未出现任何异状，我估计多半是向着好的方向，至少它没有剧毒。”

“有毒那真是要我死翘翘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耀人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既然是乐掌门开口，那我也相信这是个不错的奇遇吧。”虽然苏黎世是这么说着，但其实内心还是担心的不得了。

“我知道你现在还是有疑虑，我们这边药草已经准备完毕并且已经装上板车，你们可以选择留下来待我再观察李耀人一段时间，或者是你们先走过几日让李耀人自己追上。”

“我留下，赵华你们带着货物先走。”苏黎世听后说道。

“你可是阳生代表，你不走我去了也没用。”赵华道。

“那也不能留下师弟一人吧。”

“苏施主，李施主落得这个下场我们少林也有责任，就让我们留下一名弟子陪同吧。”这时慧空开口道“慧识，是你送李施主去到那片森林深处，你有全责让你留下可有怨言？”

“弟子无怨。”自称李耀人出事后慧识一直处于自责的状态下，所以现在也是立刻同意了。

“那只能麻烦少林弟子了。”苏黎世道谢道。

“事出有因，原在我方，是我们少林赔罪。”慧识道。

“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那么准备什么时候出发？”乐掌门见阳生和少林一讨论出了结果于是问道。

“即刻出发，希望能在落日前找到歇脚地。”苏黎世道。

“那请随我来。”

“耀人，我们不在你可不要再出乱子了，知道吗？”苏黎世临走前对李耀人警告道。

“知道啦，我就安心的呆在房间里可以了吧。”李耀人回答道。

听到保证之后苏黎世才暂且放下心来离开了。

“小和尚，麻烦你了。”望着远去的马车，李耀人回头对慧识道。

“错在我，这是我的责任。”慧识道歉道。

“你是不是太过于自责了，说到底终究是我自己作喽。”李耀人耸肩道。

“李施主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担心能怎么办呢，还是看乐掌门的吧，走了回去了。”

“确实，也只能依靠乐掌门了。”说罢，慧识便跟着李耀人回去了。

午后，乐掌门亲自拿着一碗药汤送进了李耀人的房间。

“来玩，把这个喝了。”乐掌门说道。

“这是什么？”李耀人望着这碗乌黑的要糖玩，看着就很苦。

“药试。”

“什么是药试？”

“你可以理解为检测异常，喝完后把自己的感受告诉我。”

“这……乱喝没问题吗？”

“放心我，这还只是温和药剂，完全没有副作用。”

“真的吗？”

“若你不信我也别无它法。”说着乐掌门就要端着药汤离开。

“别别，我信乐掌门不会害我。”最终李耀人还是一口闷喝下了这碗苦到快要反胃的药水。

“静坐五分钟后告诉我你的感受。”

“……是……好苦啊……”

五分钟后……

“什么感觉？”乐掌门问道。

“苦到反胃算吗？”

“其它呢？”

“并无他感。”

“……”李耀人的反应似乎超出了乐掌门以及，稍稍沉默一会儿后问道。

“再等五分钟。”

“是。”

又五分钟过后。

“什么感觉？”

“连反胃的感觉都没了。”

“……太过奇怪了……”

“乐掌门，我这算是正常吗？”

“暂且无法判断，明天再试一次。”说罢，乐掌门就离开了，留一下完全不知情的李耀人。

第二天，乐掌门果然又端着药汤来了，只不过这次慧识正在李耀人的房间里下棋，而乐掌门也正好端来了两碗药，就仿佛知道慧识在这里一样。

“正好，你们一人一碗，五秒后告诉我你们的感觉。”说着她就给了李耀人和慧识一人一碗。

慧识到时毫无警戒的一饮而尽，李耀人晚了一会儿，看到慧识爽快的喝了下去自己才喝完。

“慧识师傅，感觉如何？”乐掌门仔细观察着慧识的脸色问道。

“似乎有一股寒意正在由内而外的涌出。”

“这是正常现象，那么李耀人呢？”

“我似乎和昨天一样，完全无感。”李耀人挠头道。

“确定吗？”

“确定。”

“把这个吃了。”乐掌门说着拿出一块糕点一样的食品道。

“这是什么？”李耀人疑惑的接过道。

“药膏。”

“药膏……”李耀人看着面无表情的乐掌门，半信半疑的吃了下去，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那什么材料做的？味道有点怪。”

“毒。”乐掌门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匀速说道。

“毒！”刚吃了一半的李耀人听到乐掌门嘴里的字瞬间吓的目瞪口呆，手里的药膏都掉了下来玩。

“岳掌门，平日里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见状，慧识立马站起来挡在了处于惊呆状态的李耀人的前面。

“别乱动，别忘了你也喝了我的药。”

“什么？唔！”话音未落，慧识就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三秒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时间差不多。”乐掌门平静的说着看向了李耀人，道“别想耍花招，你拿了我们铃草派的至宝还想就这样离开？”

“那你想怎样。”李耀人自知以她的实力肯定打不过乐掌门，只好冷静下来先尝试谈判。

“没了寒霜花我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的理由，我只想在走之后铃草弟子能有个照应。”

“你是想我们阳生保护你们？”李耀人问道。

“太远了，出了事你们也赶不来，你们阳生作为天下第一门派，财富仅次于武当，所以钱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确实不是什么问题。”

“我需要你的亲笔手信，让阳生每年提供黄金百两，直到铃草彻底没落。”

“每年百两黄金，想没落都难吧……”李耀人苦笑道，虽然对于眼神来说黄金百两不算什么，但是每年的话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怎么不同意？”

“我可以写，但是怎么阳生掌门会不会同意就不一定了。”

“他会同意的。”

“乐掌门很有自信？”

“不止十分。”

“那我写……”说着，李耀人就在乐掌门提供的笔墨纸砚上写下了亲笔手信。

“我已经写了，现在可以给解药了？”李耀人将自己的手信交给乐掌门道。

“我没有解药。”乐掌门仔细阅读着书信道。

“你诈我们！”李耀人瞬间火冒三丈，也不管什么长辈礼貌一把就抓住了乐掌门的衣领，但却被乐掌门的内力反震了出去。

“我可没骗你。”乐掌门没有发怒，冷静道“慧识只是单纯睡了过去，大概一个时辰后就会苏醒，至于你……”

“我也没有吃毒？”李耀人问道。

“不，你确实吃毒了。”

“那您说没解药这是……”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需要解药。”

“这是何意？”

“今早，我特意在茅房旁等到你结束后去看了一眼，发现你的排泄物呈现为灰黄色。”

“……”面对乐掌门的回答我，李耀人不知该作何反应，或许这就是变态吧。

“在昨天你喝下药后完全无碍时我就在猜想一个可能下午，寒霜花帮助你过滤了药性，经过我对你排泄物的检测，也确定里面全是昨天药物的成分。”

“我的……天……”此刻，李耀人几乎有些怀疑人生了，堂堂一派的掌门大清早在茅厕掏粪，这画面……

“怎么了？你有什么疑问吗？”见到呆住的李耀人，毫无自觉的乐掌门问道。

“啊，有，如果乐掌门猜想错误我今天岂不是要死在这里？”才回过神来的李耀人问道。

“所以我没错猜错，你还活的好好的。”

“幸亏您没猜错啊……”想想都有些后怕的李耀人擦汗道。

“而且根据我的判断，在你那天的排泄物内我还擦出了其它杂质，似乎寒霜花会为你洗髓……不行，越想越亏，黄金百两太便宜你们阳生了。”

“欸！一派之长可不要耍赖哦！”占了大便宜的李耀人恬不知耻的说道。

“……罢了。”乐掌门想了想还是就此算了，没有再追加条件，叮嘱李耀人自己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

既然确定自己身体确实无碍后，李耀人和慧识也再没有留下的理由了，早点出发说不定还能追上苏黎世他们，于是第三日便告别铃草派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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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人二人离开当晚，乐掌门将自己最有能力的弟子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道。

“今天开始，你就是下一任铃草派掌门了。”

“掌，掌门，突然间这是怎么回事！”有些受惊的弟子结结巴巴的问道。

“咱们铃草派历届掌门的使命就这样断送在了我的手里，我还有什么脸坐在这个位置上。”

“掌门……”

“你也不要知道了，从你这代开始就不再需要被使命束缚了，另外以后有事就去找阳生派，他们会帮你们。”

“掌门，您这是非要离开吗？”铃草弟子不舍道。

“对，明天就出发，早些把信交到那老东西的手上，咱们铃草就能早一日获得福利。”

“掌门，我……”

“无需多厌恶，就这么定了，你可以回去了。”

“掌门……是，弟子告退……”铃草弟子在关上房门前再次不舍的看了一眼乐掌门这才离开。

“终究，还是要去面对他……”乐掌门抚摸着铜镜里自己那副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变化的青春脸颊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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