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灰色葬礼

依莱莎看着棺材被埋入了土地中，不由的对曼丹的死，而惋惜起来，对德里安现在的心情是十分清楚的，失去亲人的痛苦。

墓碑竖立在前，几行字刻在墓碑上，非常的短小，却包括了整个人的一生，曼丹一生的过程。

德里安站在众人的后面，眼睛黯然无光，没有任何色彩，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但还是站在这里，参加曼丹的葬礼，站在后面的原因，是不想看见曼丹的棺材埋入土地吧。

韦斯特脸上裹着绷带，在士兵的搀扶下，面对着站成一排的德军士兵，神情严肃的说：“上膛！举枪！开……”

第一轮鸣枪结束，德里安稍微被枪声精神了许多，不过比之前更颓废了，每一轮鸣枪就好像自己被子弹击中，第十三轮鸣枪，德里安默默的离开了。

德里安走的很轻，以至于其她人都没有听到，连身旁的人形都没有感觉着，直到第十四轮，枪声终于停了，因为曼丹14号是她的生日啊。

天空中渐渐的下起了雨滴，十四次鸣枪，下了雨，葬礼也到此为止，过程不超过10分钟，没有过多的话语，没有过多的致辞，简单得当。

“我记得，指挥官葬礼时，天空也下了雨”

代理人感慨的看着灰色的天空，站在代理人身旁的几个人形，也开始回想德里安葬礼时的情景，有的都流下了眼泪。

“这算不算一命换一命呢？”

站在一旁的依莱莎眯着眼看着代理人，然后看向了曼丹的墓碑，略显的有些凄冷。

“当时的墓碑，也和现在的墓碑一样吧”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之后的事情就是我们铁血的了，谢谢大家能参加曼丹的葬礼”依莱莎恭敬的鞠着躬，话语中掐带着严肃。

因为天气的原因，迫使大多数人形回去了，有些人形是防不了水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指挥官呢？”

“他早回去了，能坚持到第十三轮鸣枪已经是极限了”

破坏者听了依莱莎的话，惭愧的低下了头，依莱莎安慰的摸了摸破坏者的头。

“对了，爱娃在铁血殿吧，我觉得爱娃会有办法的，所以，衔尾蛇这件事就靠你了”

“诶？为什么是我？！我不会安慰人啊！我还跟指挥官闹过别扭的啊，说不定现在指挥官还在喝酒消愁呢，这样不好吧……”

衔尾蛇搓着手，脸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依莱莎露出了一抹邪笑。

“正因为这个特殊原因，你才是特殊人选啊”

依莱莎搭着衔尾蛇的肩，迫害一直不减弱。

“那为什么不选梦想家，梦想家不是指挥官的妻子么？”

梦想家没好气的用食指抵着衔尾蛇脑袋，生气的说：“就算是我遇到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好么，虽然我以前安慰过他，但是这分明是两码事，我没办法啊！我也很愧疚的好么！”

“所以你们给了我一道送命题？”

“难道主脑的命令你还不相信么？”

代理人拽了拽自己的裙子，冷酷的表情让衔尾蛇都害怕起来，吓得全身抖了几下。

“我去，我去不就行了么，那么凶干嘛”

“还不快去？！”×4

衔尾蛇见状，立马跑向铁血殿的方向，中途还差点摔倒，其她人看了都懵了一下。

“主脑，你确定衔尾蛇能把指挥官说好么？”代理人用不信任的表情，看了一眼衔尾蛇的背影。

“当然了，我相信衔尾蛇，你们都别说了，忘了工作了么？国家的问题还有很多需要解决的，想划水摸鱼？”

“那主脑你呢……”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依莱莎眯着眼又笑了起来。

……

春田擦着茶杯，白色的茶杯映入春田美丽的面容，不过更多的，是没有参加曼丹的葬礼而自责。

“早知道把咖啡厅停业一天了”

春田放下茶杯，独自坐在凳子上打着转，头仰天长叹，因为没有客人，春田只能无聊的自娱自乐了。

“来瓶威士忌”

“对不起先生，我们咖啡厅不卖酒……”

春田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到了，但是作为职业素养，很礼貌的回答了这位要酒的人，在没有点与咖啡有关的东西前，春田是不会看眼前的这个人的。

“啊……对不起，给我来杯咖啡吧，什么都好……”

“好的先生……嗯？？嗯？？？嗯？！！！”

春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惊愕让她说不出话。这不是指挥官么？！！为什么整个人好像都变了，变得更颓废了很多……

德里安勉强的笑笑，不过难以支撑的嘴还是没让他笑一笑，头发像地上的杂草一样杂乱无章，失去高光的眼睛努力的用眼睛来表达笑意，不过这样只能看出更惨淡了很多。

“我希望眼前的世界虽然没了颜色，但是我希望能尝出生活”

“指挥官，你还好么？”春田担心的碰了碰德里安的额头。

“其实，我现在看什么都是灰白的，连色彩都没有，就连现在的你，也是灰白的”

德里安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关节摩擦出“咔咔”的声音，春田看出现在的德里安很紧张，一旦松懈就会崩溃的样子，每当德里安说出空洞无气的话语，春田能感觉一种压迫感。

春田冲好了一杯拿铁，送到了德里安的手中，德里安的双手紧握杯子，泯了一口。

“欧，原来啊，已经是这样了么，这就是无味吧”

德里安已经不管咖啡烫不烫，直接一饮而尽，这种举动吓得春田不得不夺回德里安手中的咖啡杯。

“你疯了么！”

“春田啊，等哪一天我死了，或者是你最亲最爱的人死了，你或许就能明白我现在的颓废样子了，再见，我回房间去了”

德里安离开咖啡厅，一瘸一拐的走着，他内心的悲痛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他知道，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也死了，这是多么悲痛的事，现在的德里安，只能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走到最后一个楼梯，德里安很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依靠自己沉重的身躯，慢慢的爬起来，扶着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德里安想到的不是躺到床上，而是开始寻找自己珍藏的威士忌酒，满满的威士忌被德里安看的入迷，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盖子，喝了起来。

“无色，无味”

德里安喝了一口，完全尝不出任何味道，可以说是完全失去了味觉，因此德里安不停的喝，喝完一瓶接着拿下一瓶，这就是德里安的疯狂。

德里安望着掉在地上，和曼丹一起照的相片，想急忙捡起来，然而被摔碎的相框玻璃划破了双手，左手流着鲜血，却拿着相片（右手没出很多血因该都知道），相片被鲜血染红。

虽然是照片，但是德里安依然看不到颜色，但是他的心却有一股暖流在温暖着他，德里安他，笑了。

“我真傻，我太傻了，曼丹……我的妹妹”

德里安右手猛拿起威士忌的酒瓶子，砸向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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