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手,任由浮在手上的血珠滴落,转身看了一眼下方,似有白影划破风声落了下去,轻轻摸了摸鼻子,自己是不是扔的用力了些?看着面前那人间帝王要杀了自己的眼神,有些尴尬的把那悬在空中的血珠也甩了过去,挥了挥宽大的袖袍,龙袍陆远只觉身上一轻,也不在被禁锢。
刹那间天地所有的寒气都聚在一起,对面的黑袍人影仅是眯起了眼睛,盘腿坐了下去,像个局外人一般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一袭金黄的袍子随风鼓动,上面绣的龙图似活了一般,脚下的金龙存存崩裂,再其手中缓缓凝成一柄三尺长剑。
在那剑芒之下,就连大日都仅是那剑尖的一点寒光,又打不死我?何必呢?对面的黑袍人影任由凌厉的剑气剐在自己身上,原本完整的袍子变得破破烂烂,鲜血不断的从白皙的皮肤中流出,那人似乎觉得有些疼了,便伸手要摘挂在腰间的酒葫芦,可惜尚未取到,剑光便以至于喉前。
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迂腐,龙袍陆远的声音很冷,那人身上不断流下的鲜红都似乎凝固成了赤色霜花,剑身穿过那人的咽喉,头颅高高的抛弃,却看不清面孔,身下的躯体被剑气嚼成了粉末。
龙袍陆远并未回头,手中的长剑也随之消散,浮在上面的血珠掉落下去,划出破空之音,但若事事不可为,那便一剑过去,变得事事可为便是。
陆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带着些解脱,轻轻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陆白青,轻声道,以后别调皮了,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很轻的话甚至还未说完,似乎就被风吹散了。
金黄的袍子下心口空无一物,涓涓的鲜红如水般流下,雪白的狐狸被染的赤红本应爱惜皮毛的她却舔舐着那人的心口似乎想阻止那些血的流下,乌溜溜的大眼睛漫着水汽,想在那人的怀里哭泣却怕其伤势更重,有些委屈的轻轻蹭了蹭那空洞的心口,被染的血红的小脑袋从金色龙袍中探出,看着前方,其实我一直挺乖的,只是你这个呆子看不见而已。
乌溜溜的眸子变得赤红,如皮毛上的血一般赤红,四条雪白带着血迹的尾巴变得巨大,死死盯着盘坐在那里的黑袍,露出以命换命的架势,身上妖气浓郁如破竹般节节攀升。
黑袍并未理会盯着自己的小兽,只是挥了挥手,那妖气便被压了下去,一枚鲜红的心脏浮在手中,就这么被抛了回去,缓缓融入陆远的心口,吐槽道,那里是什么人间帝王,骨子里却像个儒家门生一般,还是提剑的那种青衫,最是无趣。
拍了拍手,沾了血的手变得白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看着那发怒的小狐狸有些沉思,露出戏谑的眼神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本养气经砸在了其脑袋上,陆白青就连躲都作不到,任由其砸在自己的头上。
那人甩了甩袖口,扶摇直上,看着下方的陆远,又似是看着这座天下,朗声道,吾善养浩然气,完虐四书五经乎,原本关上的大门再次打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了阵阵杂乱的声音,那厮怎么又回来了,完了完了,又没好日子之类的话,甚至还有几声关门尤为响亮。
黑袍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边,大门轰然碎裂,满天碎片废物,露出门后无尽的黑暗,一步踏入,声音回荡在九天之外,诸君,吾善养浩然气,请务必不要让我太伤心啊,裂开口子的天幕缓缓愈合。
黑袍一边在虚空中踏步一边独自喃喃,人间帝王,还有个小少年,个个都有女朋友,就只有我一个人啊,不过,男子顿了顿,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大袖一甩卷起阵阵罡风,所过之处鲜血如雨洒落。
我来自万古啊!
等下一定是我打开方式有问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