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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出门跑个腿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也算是神的恩宠么?如果这算的话,麻烦神大人分给别人一点好不好啊?!别把这种BUFF成堆加在我身上好么!?
现在回想起来,从出生到现在快几百岁的人了……我怎么感觉自己过去就没一件事一帆风顺过?
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啊啊……楼下的围观群众和警察同志们你们好啊,作为人质我要不要向你们挥一挥手示意一下自己平安无事呢?
“喂,别乱动,你可得知道,人被杀就会死。”伊芙小姐用枪顶着我的脑袋,在楼顶对着楼下的人们大声喊道,“老娘不就是吃饭正好没带钱包而已么!你们至于嘛!?”
现在我作为勇者,正在某栋大厦顶楼被自称“勇者伙伴”的精灵妹子挟持当做人质中哦!而楼下由各种魔族组成的谈判小组正准备通过谈判解救我……
要问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幅画面,那可就有的说了。
不久前我晕马的时候,一群由翼人和哈比组成的空警在天空中发现了伊芙小姐,随着他们的围追堵拦,伊芙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骑着马迫降在了这栋大楼上,最后在我晕马吐完后上演了这么一出。
但在此之前我得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其实我很强的。
真的,不骗人。
作为一个勇者,我真的很强。
至于强到什么程度呢?
恩,如果让我评估的话:如果伊芙拿那把枪对着我打,我完全能在那颗子弹打中我之前用刀把它劈成两半——大概就是这么强。
结实的肉体,坚韧的精神,敏锐的五感,这些我都有,如果经过一定的练习,我甚至能在子弹射到我之前用手把它牢牢抓住!
但与之相对的,我对于魔法的抗性非常弱。
如果伊芙小姐用魔法攻击我,即便是最低级的火球术,我也有可能受重伤。
所以我在看情况,楼下那群魔族警察看上去是精英中的精英,应对眼前似乎也很有经验的样子,我选择先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楼上的人类请冷静一下!放开人质!我们一切好说!”楼下的牛头警察拿着喇叭向伊芙喊话道,“不要做傻事!现在只要放掉人质!我们一切好商量!生命诚可贵,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那咱们受伤的空警同志咋办?”一个警官制服的猫又少女疑惑地问道,身后那两根尾巴摇来摇去,颇为动人。
“听说没真的受伤,中的似乎是麻醉弹,那人类也有点分寸。”半羊人警官冷静地回答道,“但是要是按照这个方向发展,光是携带管制武器,外加胁迫普通平民和袭警就够这个人族喝一壶了。”
“警长!我们可以击毙人质震慑犯人!”狗头人实习警察自信十足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说得好,那我们接下来该救谁。”半羊人警官被这个建议震住了。
“救的是公理!正义!还有法制!”狗头人振振有词,“相信人质也会理解我们,然后含笑九泉的。”
三分钟后,谈判方案便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狗头人被撵出了谈判小组。
虽然我在楼上被挟持着,但我敏锐的听觉还是帮了我的大忙:在听到了那群警察的谈话后,我心里吊着的那颗巨石也终于……往上提了几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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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在紧张地讨论对策,楼上的伊芙小姐却和人质唠起家常。
“真是倒霉,我来的时候还想我背着父王跑到魔界来怎么会这么顺利!父亲大人居然把我的钱包给扣押了!”伊芙咬着银牙,语气里透着些无奈,但绝大多数还是那种自己被阴了还没被察觉的懊恼。
“是这样啊。”我感慨。
“你说他把我钱包掉包了还不说,居然还冻了我的卡!神经病啊!”
“是这样啊。”我继续感慨。
“你说我爸他无不无聊啊!我不就是想找勇者么?!那一天我明明收到了神的预知!明明说好了我是勇者的伙伴的,结果那货也没有出现……我也被当成神经病,真是气死我了……”伊芙小姐越说越有气。
“是,是这样啊……”我结巴着感慨。
“可恶啊!那个混账勇者!老娘都已经费了那么多力气了!为什么那个货还不出现啊!畏畏缩缩的!在世界上也一点作为都没有!作为勇者居然还不敢露面……那家伙下面到底有没有卵蛋啊!”
“哦……我在这里哦。”我尴尬地举手。
“啥?”伊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被自己用枪顶着的“女孩”。
“……我是说,我就是那个‘混账勇者’。”我悻悻然地小声补充,“啊,还有就是我有卵蛋,虽然我现在是这个鬼样子,但这个是真的有。”
“……噫?!”伊芙脸色大变,她握住枪的手都有点抖了——大姐你激动归激动,你可千万被走火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么?哦对……圣剑!勇者手上应该有着圣剑才对!”伊芙金色的眸子闪烁着睿智的色彩。
“真是抱歉啊……我作为勇者没有圣剑……”我苦笑了一声,“不过就算是没有圣剑,我也是勇者啊,这是客观的事实而已,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么?”
“哦?那你连神都能杀死吗?”伊芙突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
“……那是哪来的传闻?”虽然是夸我,但是这夸得也太过分了吧?
“我在画本故事上看到的,勇者高喊着‘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算是神也杀给你看’接着冲向死神时的超燃画面来着!”伊芙谈起这个倒是兴致勃**来。
“……姑且问一句,那绘本是哪个作者画的?”
“恩……我记得作者似乎是叫‘伊莲娜’吧?”伊芙思索了一下。
喂喂!魔王大人!您不至于这么暗地里黑我吧?我哪来的力量去砍神啊喂!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毫无波动,我甚至不想笑。
而且,看伊芙小姐那憧憬的样子,似乎已经成了魔王画册里勇者的死忠粉了呢……
那位魔王居然还出版画册为我在人间争取信仰诶,这么一想那个幼女似乎也不是个坏人?
但是如果让身为勇者死忠粉的她发现实际勇者是一个正在女装的变态的话,恩……看来现在的我就是个人形梦想粉碎者呀。
但是有句话叫“说出去的话相当于泼出去的水”。
我屏住呼吸,然后握住那根枪的枪管,像捏软泥一样将那枪管捏至变形。
“现在信不信呢?”除了圣剑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外,我作为勇者与其他普通人类最容易区别的便是这超乎常人的怪力了。
“不!你是魔族!这种能力应该很容易就可以办到吧!”伊芙松开了手,又举起了另外一柄枪对准了我的脑袋——看样子她还是不信。
我之前看到她的时候一直有一种异样的既视感,总觉得和什么种类相像……现在突然明白了:这不就是熊孩子吗!?
随性而为,举止措辞没有任何逻辑性,讲道理没法讲通,我终于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我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然后抬手将那少女举枪的手臂一抬——与此对应的,枪声猛地响起。
子弹穿过我的脑侧,打在了隔壁大楼的宣传板上,留下了黑漆漆的弹痕。
卧槽?!这小姑娘真是一点也不在乎人命啊!说射就射!还想射我脸!
这小姑娘完全就没有一点点敬畏生命的意思吗!?“人被杀就会死”这句话还是在几分钟前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呢!
认知到这一点后,我决心一定要纠正这姑娘扭曲的三观。
于是我迈开步子闪身向前,在贴近了她的身躯后打飞了她手上的枪,接着用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随后巧妙地卸开对方反抗的力道,在将其按倒后,我让这刁蛮的妖精在我半跪着的大腿上固定住。
“有觉悟了么?”我一脸严肃地说道。
“什,什么?!”
伊芙还没有想清楚会发生什么,然后就感觉覆盖住下半身的裙子被拉开——不会吧?!这个女仆族是个蕾丝?!天呐!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救命啊!
啪!
啪啪啪啪!
臀部处那火辣辣的痛感直达大脑,而与此对应的还有极其强烈的羞耻感。
伊芙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这个混蛋女仆!居然敢打我屁股!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明明我爸爸都没有打过我的!
“果然……修理熊孩子还是需要打屁股啊!”我如此说着,将手掌又一次地狠狠挥下。
“可恶的女仆族!我一定会——啊!啊!别打!啊!唔……唔……呜哇啊!啊!”伊芙的狠话还没放完,就被落下来的一巴掌给打断了。
而噩梦在刚刚开始,那一巴掌之后则是几乎不带停的连续Combo,如果此时此刻旁边有那种街机的连击显示的话,那么那个数字肯定是以秒速在疯狂上升。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
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痛感完全能证明那“女仆”没在装样子,落在她屁股上的巴掌声那叫一个清脆,而这清脆的代价就是那从下半身传来的麻痹与炙痛交织的复杂感觉。
但……但是,但是怎么说好呢?
莫名有点舒服是怎么回事?
“我特么说过了我就是勇者!你怎么就不信呢?!还有啊!人被杀就会死!就会死啊!你懂不懂啊!?”有些恼火的我似乎开始鬼畜了起来,又一次将手掌狠狠地挥下,“你这个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个崽到底怎么回事啊!?还学人家当空贼!还学人家”
“呜哇——!”一向强气的伊芙在此刻居然哭得像个孩子。
楼下谈判组的魔族看着上面那正在上演的一转攻势,不由得集体陷入了沉默。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猫又警官感慨。
“不。”不知何时重新钻回谈判组的狗头人警官适时地提醒,“这看上去更像是巾帼不让巾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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