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軟脚蟹，軟脚蟹，真鸡儿菜！！！”

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这声音很陌生，应该说我没多少印象。

我再次睁开眼睛，一个不记得脸的男孩踩在许启明的头上。

“臭小子！！那是老娘的軟脚蟹！！！”

我大声喊着然后踢过去，不记得脸的男孩就摔个狗吃屎。

“呜啊！！！”

真不像个男孩，不就踢一下，摔一下，有必要哭得鼻涕泪流吗？

“你，你给我记住，我哥哥可是练过武的，下次见到你，我叫哥哥打死你。”

狠话放完后，男孩就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我也没有继续搭理那个好哭包，转身径直走向许启明身旁。

“軟脚蟹，你怎么可以被那家伙欺负！！你是我的玩具，我不许别人没得过我同意就碰你，下次他再来，你给我狠狠地打他！！”

“我不是你的玩具……”

“你说什么？”

“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跟刚才那人没什么两样！！”

许启明第一次推开我，拒绝我，明明我是为了保护他才赶走刚刚的好哭包，真不懂得知恩图报……话说为什么我会在意许启明来着……我记得……对！！他很矮，比起其他男生来说，矮上一截，甚至比身为女生的我还要矮。

我比较喜欢小个字的东西，许启明又是矮个子，所以我很喜欢他。

最近葛佩琳也在长身体，身高一年比一年高，今年她已经比我高那么一厘米……

为什么我今年没有长高……

讨厌葛佩琳琅了，明明以前都是矮个子联盟来着……

对了，她好像搬家了……

有点想念她了……

好无聊，许启明也不陪我玩了……

……

……

……

“弟弟，她就是欺负你的人？”

“是的，她一脚踹得我屁股都开花了。”

“你不要怕，哥哥带着几个人来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几个大哥哥突然走到我面前，我也就抬头看了一眼，排头的大哥哥就扇了我一巴掌。

“是你欺负我弟弟吗？”

“你，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捂住生疼的脸颊，左思右想，压根弄不清楚情况。

“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揍她！！”

两个大哥哥走上来架住我的手脚，另一个大哥哥就对着我肚子狠狠地打上一拳，往我腰的地方踢上一脚，再接着把我推到在地面上，他们又踩又踢，偶尔还会用上拳头，还有那个好哭包男孩也冲过来踢打我的身子。

“住手，好痛，别打了。”

“叫你欺负我弟弟，叫你欺负我弟弟，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别打了，呜呜……”

我抱住头缩成一团，他们就像踢足球一样踢我。左一脚，右一脚，双手双脚都发青发紫了，他们依旧没有停手。

“呜呜，对不起，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道歉，道歉，道歉，只要不断地道歉，他们就会原谅我，当时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住手，我甚至还可以从余光之中见到他们愉悦的嘴脸。

“住手——！！”

有些意想不到，那个矮个子的许启明竟然拿着长扫帚冲过来，横扫一下把大哥哥们和好哭包从我身边赶走……只是赶走，并没有赶跑，大哥哥们的目标已经从我身上转移到许启明身上，对于这一点，我有些庆幸，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已经不打我了，我得到解放了，于是我就看着护身用的扫帚被他们折断，许启明被他们推到在地当足球踢，只能看着，只能在一旁发抖着，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好一会，好哭包和大哥哥们才放开许启明离开。

“你没事吗？还痛吗？”

鼻青脸肿的许启明别过脸过去没有搭理我，可能是伤口太痛，他才不想搭理我。

“呼呼，痛痛痛，赶紧飞走。这是我在电视上学会的咒语，它可以缓解疼痛的，我，我现在就没刚才那么痛……”

其实这是心理作用，我还是觉得整个身子火辣辣的疼。

许启明依旧没有搭理我，他只是爬起来默默地走开。

……

……

……

—————————现实分割线——————————

一盆冷水浇在我脸上，我从梦中醒来。

“哟！！你醒了，我亲爱的王小姐。”

面目可憎的诸葛村夫站在我的面前，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诸葛村夫！！我要杀了你！！”

我想要举起手抡起拳头就是揍，可双手牢实绑在椅子上根本举不起拳头。

“还挺蛮横的吗？王小姐，不错，我喜欢。”

诸葛村夫伸出恶心的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我也没有让他得逞，他的手指伸过来，我就展开嘴巴用牙狠狠地咬上一口。

“啊！！你这臭娘们！！！”

诸葛村夫收回被咬的手，然后气愤地举起另一只手扇在我脸上。

脸颊生疼，泪汁从眼角生出了，但它不能流下来，因为我是男人，男人有泪不轻弹。

“吼吼，天上天下举世无双的王小姐也有这幅脸庞，这可真是少见，仔细一看，你倒是有几分姿色，不如这样子吧？你的身子交给我乐呵一下，我就不把你交给外头那些兄弟，仔细想想，服侍一个人轻松，还是服侍一群人轻松，你自己懂得衡量。”

“你想屁吃！！”

“你也就懂得嘴硬，不过没事，我喜欢懂得反抗的。”

诸葛村夫咧嘴笑开来，恶心，反胃，我都想把今天吃过的东西一个不剩吐在他身上。

寂静的环境下，我和诸葛村夫独处在一间房间里，该怎么比喻呢？阴森，恐怖，我要是普通女孩子被捆绑在这种地方，早就吓尿裤子，再加上眼前还有死变态对我妄想非非，呕，这可能是我觉得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

“……”

诸葛村夫突然安静下来，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往常都十分谨慎，周围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惊动他。

“外头……有些安静……”

他推开门，仅仅把头往外看去，没有见着任何人。

“关茶！！！夏姬八！！！小兔崽子出来应我一声！！”

这两个名字很陌生，没有猜错，他们是诸葛村夫在黄巾党里的得力亲信，不过这两人都没有回应诸葛村夫，很显然外头出现什么状况。

“玩什么花样啊！！这种时候还闹！！”

诸葛村夫只在门内叫喊着不敢走出门外半步，右手里紧紧握紧曲球棍以防万一，可门外一直没有动静，他只好再往外踏出一些。

忽然右边闪出个黑影，他起手就把曲球棍挥过去，一声金属敲击布团的声音，曲球棍便狠狠陷入黄头巾挤在一起的布团里。

“这是……”

他抬起头来，眼神中透出一丝恐惧的颜色。

“那是什么……”

他感觉关上房间的门，慌张地锁上去。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他转过身来看着我也是一脸惊声。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和外面的怪物是什么关系！！！”

他的语言逐渐趋向于疯狂，一些让人莫不清楚头脑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快让那怪物住手，不要让它过来！！！”

“……”

“去他么的，快让外头的怪物停下来！！！”

诸葛村夫抡起拳头就是打，一拳一拳，拳拳到肉。

“快叫它走！！！！”

看在我没有多大的反应，他便举起曲球棍准备砸下来。

房门被缓缓推开，封闭的房间里气流往外溜走，仿佛什么可怕的东西准备走进来似得。

一个黑影走进来，大约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它伸出手抓住诸葛村夫的曲球棍，再接着用不可思议的力量捏断曲球棍。

“你，你，你不要过来！！”

“你是这只手打人吗？”

黑影的声音有几分熟悉，但我记不起来了。只是接下来的场景却有几分血腥，黑影一只手提前诸葛村夫，将黄布团塞进诸葛村夫的嘴巴里，再接着握住先前捶打我的那只手。

“我不喜欢听见悲鸣，但你这只手，我必须废掉！！！因为你惹怒了我……”

说着，黑影将诸葛村夫的手扭过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往手背方向掰去，骨头断裂的声音，骨头戳开皮肤的声音，骨头从肉块伸出来掉落在地面的声音。

五根手指的骨头一一掉落在地面上之后，黑影放下失去意识的诸葛村夫，随着身体摔下去的同时，他的手掌如同破布一般砸在地面上，不得动弹。

黑影把注意放在我这边，一步一步走进我。

这次轮到我吗？

哼，来吧！！

大块头，我才不怕你！！！

我才不怕……

“你没事吧……维娜……”

“……”

声音十分温柔，不像要加害于我的人。

微微抬起头盯着他布满血液的脸庞，脑袋开花的位置与先前我被曲球棍敲打的位置一模一样。

“许，启明……？”

“我在这里，让你受惊了……”

“我，我才没有……”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不争气地流下来，随着许启明的出现，我软弱的一面也暴露无遗。

“没关系，我已经来了，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被欺负了。”

“我才没有被欺负，我只是等着而已……咽呜……我才没有怕那家伙……咽呜……我一个人也可以打死他……”

“我知道了，先不要说话。”

许启明紧紧抱住我，此刻间，我的泪水如同崩盘的决堤一般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我把脸埋进许启明的肩膀上，不让他看见我哭泣的模样，小手不知道何时变得十分娇小，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挣脱开绑住我的绳子。

哭了好一会，我才缓过神来，许启明衣服都被那些泪水打湿了。

“哭完了吗？”

“我没有哭……”

“哦，那今晚可以当我老婆了吗？”

“不”

我抡起拳头砸向高个子许启明胸口上，有些硬，反倒是打得我手疼。

“我变小了……力气也变弱了……”

“我拿回自己的身高嘛，相对的，你就变矮了，变弱了。”

“不对！！那是我的身高和力量，快还给我！！”

“不给”

“哼，小气……”

失去力量同时我也理所当然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软弱的女子，只能依靠在许启明怀里的女人，当然这只是暂时，我只是有点累了才靠着他身上，等我拿会属于自己的身高和力量的时候，我一定让许启明好看。

我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上，眼睛在无意间见着他身上淤青的地方……很像，这跟我被诸葛村夫用拳头打中的地方一样，回顾自己身上，不疼不痛，甚至连皮肤都是完好无损。

“你身上的伤……”

“我刚才打架的时候弄到的，有点痛，不过没多大关系……”

“说谎，你额头上的伤口我可记得很清楚，它前不久还在我脑袋上。”

我摸着许启明的脑袋说着，心里有些绞痛，别误会，这不代表我心疼许启明，只是这伤源于我却痛在他身上，作为有情有义的真男人，还是会感到一丝愧疚……和担忧，难兄难弟那种程度，绝对不是恋人这种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哈哈，你都发现了……既然我都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不给我一些甜头吗？”

“哼，斤斤计较，你要什么直说，只要不是结婚，拜堂之类，我应该可以成全你……我还是再说一遍，我是男人，不会成为你的老婆的。”

“这……”

许启明抬起头略微思考一会，这也间接证明他想要的甜头就是‘结婚’之类的东西。

哼，做梦吧！！

我是永远不会嫁给你的！！

“那你让我亲一口怎么样？”

“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亲男人不觉得恶心吗？”

“你是我老婆，我不会嫌弃你的。”

“真恶心……”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直叹气，唉，我能有什么办法？

作为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大丈夫，知恩图报是基本礼仪，他为了我承受不该是他承受的伤害，作为个回报，只是一个吻而已，也就当兄弟间亲亲抱抱的正常行为。

我闭上眼睛朝许启明嘴唇方向抬起头来，双手轻放在他的胸口上，默默地等待他的回应。

“维娜……”

许启明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他的鼻息掠过我的额头，‘啾’的一声，额头上被什么东西点一下。

“你亲哪里！？我都做好准备了，你竟然亲额头！！”

“诶？不满意吗？那我这次亲小嘴就是……”

“滚！！”

我一手推开许启明并从他怀里跳下来，双脚重新落在地面，以一旁的椅子作为参照物，我也就比它高那么一丢丢，大约在一米四五左右，甚至还有可能更矮……

“这身体……比想象中矮太多……”

不满意的小眼神盯着许启明，尝试用小拳拳警告他，再不把身高还给我就锤死你。

“欲求不满吗？直接在野外有些不妥当，我们的后续还是在今晚的洞房花烛夜里继续吧！”

“你他喵有病啊！！！我没说过要当你老婆！！”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小维娜的小拳头没有我大，你得听我的。”

“不听，不听，你个死gay佬给我滚远点，诶！！有话好好说！！！你不要过来！！”

许启明没有给我逃跑的余地，二话没说就抱起我来，还是他么的公主抱，羞耻死人了。

老娘实话说一句，我要不是顾忌到他身上的伤口就早挥拳打死他了……现在也好像打不过他，不管！不管！等许启明伤好了，我他娘的要锤爆他！！！毫不留情那种……

而现在老娘个大男人都没脸见以前的兄弟们了，呜呜……

许启明抱着我穿过花花绿绿的街道，一直跑着，车灯，红绿灯，广告招牌，各色灯光在闪烁着，稍微有些浪漫的气氛。

或许是气氛关系，我情不自禁靠在许启明怀里，心里莫名感到一丝安心，甚至生出一丝错觉，倘若我是一介女子，稍微依赖许启明……

爱上他……

白头偕老……

似乎感觉……

还不错……

我他么在想什么！！！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猛汉，我不可能……不可能……喜欢……

“只有这一天，我只有这一天对你心动……”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许启明跑得太快些，耳边都是风儿呼啸而过的声音。

“哼，笨蛋，不理你了。”

周围的灯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萤火虫的光芒在河边闪烁着。

“我们快到了。”

许启明说着，我便抬起头望向前方，一座空寂的教堂矗立在我眼前，大门处还站着熟悉的面孔。

“葛佩琳！！！”

“是我哟~维娜~”

这出乎预料的人物出现，我感觉从许启明身上跳下来，生怕女神见着我丢脸的模样……

“流天睡好了吗？”

“已经睡了，姐姐的话，她还是老样子蹲在家里头不肯出来。”

“她的话……她不怎么喜欢维娜，我们之间的婚礼，她如果来了，她也不会给予什么祝福，不下一发诅咒就不错了。”

“话说，启明也是很过分，你都有我和姐姐了，为什么还要娶维娜……当然，我也不是不喜欢维娜，只是姐姐有怨言我稍微可以理解一下。”

“我也是没办法，可我就是止不住喜欢你们……我爱你，佩琳……”

“讨厌，你就知道花言巧语。”

这两夫妻当着我的面前卿卿我我，甚至他们还在我面前亲上一口。

去你他么的许启明，你就是一人渣，先前心动的感觉在瞬息之间化作怨恨，凭什么许启明有美娇娘作老婆，甚至还开后宫，而我从出生到现在保持单身记录，女性朋友都没见着一个，我酸了！！！

“维娜？你怎么不说话了？”

“人渣，别靠近我！！”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许启明靠近我半步。

“好了，我带新娘去穿婚纱，你也给我穿好礼服。”

葛佩琳说着便拉住我的手往教堂走去，女神牵着我的手，稍微有一些幸福的味道。

走进教堂，再往里头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头比较简单的布局，正正方方，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个遍。

“这是启明准备一天时间弄出来的婚纱，我给你穿上。”

“恩……”

我像个洋娃娃一样被葛佩琳脱下衣服，再穿上婚纱。

“维娜穿婚纱的时候真可爱……”

“呵呵，这小号的婚纱合身起来真讽刺，许启明早就知道我的身材吧？”

“恩，哦，对了，维娜记得我的名字，也就是说你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咯？”

“恩……算是吧……”

小时候的记忆像玻璃碎片一样，一块一块重新拼起来，该记起来都记得差不多。

“我……原来是女人这件事……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不过这好像是真的。”

“啊，我当时也挺难接受……”

“佩琳也许愿了？”

“恩，不大不小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但还有些不满就是了……”

葛佩琳拿出梳子轻抚着我的发丝。

“对了，维娜，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跟你告白的事情吗？”

“诶？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搬家之前啊！！我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才利用最后一次机会，给你来一发直球，说一句：“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

我吞一口唾沫，小时候女神向我告白过……可我没有什么印象……

“后来呢？”

“然后你说：‘你就是因为比我高几厘米才过来戏弄我！！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可能你误会我的意思，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都喜欢小个子的东西，所以你就认为‘我喜欢你’等于‘你好矮’。”

“……”

我错失跟女神私定终身的机会！！！！心情越加不愉快了……

“衣服穿好了，我们该见新郎了。”

葛佩琳站在我身后捧起婚纱末端，我走前方推开房门。

许启明穿着礼服站在教堂正中央等候着我。

“没点亲戚朋友来祝福吗？”

“你需要吗？”

“不了，很吵闹，我不喜欢。”

许启明微笑着走来。

“维娜，我爱你”

“我，只有今天才陪你这样玩……”

“所以呢？你还有说些什么吗？”

“我……有点喜欢你，哼”

教堂的钟声响起，宛如过家家一般，我嫁给了许启明。

……

……

……

尾声

格拉斯哥帮和黄巾党那些事，两个组织彻底解散了。

而诸葛村夫没有死去，由于送去医院的时候手部出血严重，于是作了个手术，五指切除掉，留下手掌，没错，他就像动画片里的小叮当一样没有手指，在其住院期间，我偶尔会去医院去笑话他。

小明最近开始打工，毕竟维持生计的格拉斯哥帮没了，他也就只能依靠打工来赚钱养自己的老母亲，偶尔还会在路上见着他，稍微打一声招呼。

至于我，过得很好，如同童话一般，公主与王子美好地度过余生……

“才怪呢！！！我才不是那家伙的老婆！！！”

“维娜妈妈不是跟爸爸结婚了吗？”

“结个鬼婚！！那种过家家的东西也配叫结婚？”

“可是佩琳妈妈说了，你们都洞房了，也就是爸爸的人了，理所当然是我的妈妈。”

“别跟老娘提洞房的事情，越想越生气，老娘恨不得杀了他。许启明给我记住，别给老娘逮住机会变回男人，不然我会骗走女神，亲自给你戴绿帽子！！！”

许流天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把我的手机递给许启明。

“爸，我一直抽不到推进之王，你可不可以帮我抽一下。”

“好啊！”

只见许启明点开干员寻访，拉开背包，一阵金光从背包伸出。

“维娜！！我帮你抽到推进之王了！！”

“真的？我爱死你了，老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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