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第二式！”王燕提剑，踏步，再次向东刃樱冲去，一次的不成并不意味着她会就此放弃，反而会让她更坚定的把自己的剑技给演化一遍。

在一旁看着的我，被她交代不要插手，我就没想着去帮忙。照她的想法和性子，我若不听她的，擅自参战的话，她真会跟我急。我可不想再多被她急眼一次了，上次光是看王导一眼，她就有那种恨不得一脚把我踢到楼下的过激反应……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在取向方面有问题。

不过，虽说我不打算参战，但分析战况还是要的，不然我站在这里的意义何在？真的想观战的话不如去坐在观众席上，当一个会呐喊的观众就好了……坐着还舒服得多。

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王燕的第二式在魄力与力道方面，相较于第一式要强了不少，按这种递增法，她现在所挥舞的剑技要是有超过五的式，在第五式的时候，通过递增会有一次质变！

这个质变能不能打破改防守为半防守半进攻的东刃樱，我还不能下结论。但，我认为，质变的第五式，哪怕东刃樱持有土元素凝成的阔剑，也不会在如之前一般，还能利用阔剑的重量去打压已然施展到第五式的王燕。

“这是你的剑技吗？是的话，会有多少式，终极一击有多强……”我望着向东刃樱前行的王燕，在我心中，还是蛮期待能看到王燕所展露的剑技中有何等玄妙之处。

……

东刃樱抬起上甲若土，她的领域还在生效，限制着水元素的玩家，给亲和土元素的玩家带来增幅。

抬起武器后，东刃樱没多想，她预算好了王燕来到她身前的时间，随后狠辣的往自己正前方劈去。过程行如流水，证明她没有被任何因素影响到挥剑的决心。

王燕迅速对东刃樱的下劈做出反应，先是将她的锐血置放于侧腰下，而后猛然的向上提。因为她处于冲刺状态，这一举动携着撕裂一切不可阻之势！

东刃樱有重力势能的助阵，王燕有速度带来的冲击力，两人撞到一起，瞬间迸发出一股扭曲气流以及空间的能量。

【轰！】犹如爆炸了一般，场内掀起能量风暴，气流因此而完全紊乱，胡乱的鼓动着，烟尘也不甘示弱，将源头——东刃樱和王燕吞下。

站在边上的我都受到了气流与两股能量余波的冲击，不过我还能稳站在原地，抵御住当面迎来的余波。对于这余波的强度，我并没有觉得有哪里奇怪，因为两个习得领域的强者对碰产生这般影响很正常，非常正常。

“之前还觉得观众席设在远处会干扰到观看体验，现在看来，观众席建在城墙上是正确的……”我喃喃道，我不怕，不意味着在座围观的所有观众都不怕。按我感受到的冲击强度进行推断，光是近距离承受两女碰撞产生的能量，观众席里就会有一大半玩家会被直接消减，然后重生于他们设置好的重生点那里。

这里不是安全区，玩家没有受到系统保护，所以只看好戏不做措施是会死的。

……

当紊乱的气流与能量归于平静，烟尘落下，场内可见后，我看过去，发现王燕跟东刃樱保持着对碰的姿势。能得知，在刚接触产生影响到现在，她两都没有再挪动过一步，僵持住了。

“你还挺有一手的嘛！”王燕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冷酷的说道。

“你也不赖嘛。”仿佛心有灵犀，东刃樱跟王燕此刻是同一种表情。

对于敌手，她们从来都不会想着靠语言来分出高低，唯有真正的实力，才是她们交战在一起的理由，若是脱离了剑影，没了火光，那她们的所作所为就等于是无意义之举。

没错，她们互相置身于这里，单纯的是为了战胜对方而已，依仗着这一简单想法的是十分纯粹单一的想要赢这个信念罢了。

“不错，那我也好进行……”停顿了下，王燕深吸一口气，而后瞳孔一缩，闭着眼舞动锐血喊道，“第三式！”

第三式的到来，我能感受到王燕的气势又往上攀升了一层阶梯，王燕是越来越危险，实力愈发的强大了；但是！东刃樱她给我的感觉没变，似乎她的体力、精力没有被施放了两式剑技的王燕消耗了哪怕一点似的！

“奇怪……”这就令我觉得很奇怪了，“难道说必须要非常强力的一击才能对她造成负面影响吗？不然都只是给她挠痒？那我和王燕之前的攻击都是盲目的浪费力气？”

不由得的，我对自己的举动产生了置疑，貌似之前的行为真的毫无意义，“宛若小丑靠献丑来博取观众的笑容一般，在她的眼里，我是否被归类到了小丑这一类形象？而她是不是期待着看到我丑态的观众呢……”我低头自语，留下一脸黑幕。

讨厌的人却想来看我的笑话……

“哼！”想想就真来气啊！要不是王燕说过不用插手，我早就上去让东刃樱她认清谁是小丑了！

“呼……”

“算了，主角不是我，还是看看王燕打算怎么应对吧。”我耸肩吐出心中因东刃樱刚冒出的闷气，虽不想涨了东刃樱的自信，打击王燕的信心，但东刃樱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能力着实不容小觑。

我还是期望一心想要单打独斗，想还清去年赛场上的债的王燕至少输也不要输得太难看吧……若她输得太难看，只怕在比赛结束后，她会责怪我“为什么不去帮忙？”

纵然交代我不要插手战斗的人就是她自己……

舞动锐血的王燕，她的身前是一道道剑影形成的剑幕，多道剑痕交错凝固于空中，有着致命的美感！使人看呆！

“骤！”王燕自说自话，话声落下，她一瞬间睁开了眼！睁眼的刹那给了我种以前目睹过的某个神剑出鞘时的即视感。

睁眼后的王燕，猛的踏步，踏前拉近了刚才与东刃樱拉开的距离！

她，再次来到了东刃樱近前，其手中的锐血单手举过顶，即将斜向下挥，目标是王燕拿着阔剑的右手手筋所在地点！

我能看得出，王燕的身心，已沉寂在她自己挥出的这一剑当中！

她的第三式！非常完美，在我看来，已是无暇剑式！不论是从速度、力道、欲打击点来说，都完美至极！

我清楚，王燕她现在非常冷静，光是她要切断东刃樱手筋令其失去大半战斗力的方案就能证明这点。

那……面对冷静得过分的王燕，东刃樱她要怎么抵御？

“嗯……这问题还是留给她自己吧，我可不想为此烦恼。”望着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凝视王燕的东刃樱，我笑笑释怀道。

“想法挺好的。”东刃樱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应对用以防守，反倒是冷笑着嘲讽了一下想挑断她手筋的王燕。

在东刃樱脸上出现的冷笑，令注目她的我不经意间恍惚茫然了……我虽然明白，大部分玩家在游戏里的表现跟现实平常中的不一样，这正常不过，在游戏里面，玩家会展现出与现实不同的另一个【自己】，但是，哪怕在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下，东刃樱她的表情还是引起了我的呆愣……

平日中以秀丽端庄脾气又好为由拥有极大魅力、人气的东刃樱，可见不到她脸上会出现冷笑这样的神情，我之所以愣住，就是因为无法适应这巨大的反差。

没想到，也没想过……

不过，我愣住了也不会因此而影响到东刃樱与王燕她们两人的战斗。只见冷冷嘲讽一句便及时收手的东刃樱，像是早已计算好了各方面所需的时间，在王燕的锐血即将刺到她的手腕时，她的阔剑正好挺直的插入地上，她如我昨天应付缔造的射线攻击那般，场景重现使对方无从下手，无奈的王燕只能是以手中锐血的剑尖选择不是最好的进攻点点在了上架若土上面！

【叮！】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还是东刃樱技高一筹，看似险峻的再次挡下王燕的攻击。

“不要命啊……”我感叹道，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宛若跟冥之主宰共同俯望生命之脆弱一般！稍不注意，嘲讽完了来不及防御，时间存在一点偏差，东刃樱她就会被王燕那威力不可预估的第三式挑破手筋！

手筋被挑断之痛还好说，不过这就意味着在臂力方面，东刃樱她将损失近80%的可用力量！

东刃樱能有与愈斩愈烈的王燕对拼的资格，是她手中那把光是看上去就感觉奇重无比的上架若土给的。而欲拿起这般重的武器，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手筋不能断！这是最优先的前提！

能够想象，如果东刃樱的手筋一断，拿不动上架若土后，面对王燕那越斩越强，气魄逐渐上涨乃至其本人都可能压不住、控制不了的锐血与剑式，不管怎么抵御防卫，东刃樱都必将会被摧枯拉朽似的击败！再也不能如现在一样，讽刺完了还来得及抵挡攻击。

“还没结束呢，才挡下第三式你就洋洋得意了？”

“相比去年，今年的你似乎要浮躁得多。”蓄势已久的的剑技被挡下，王燕并没有气馁，简单的说下话，便一脸平静的收回尖端点在上架若土剑身上的锐血，暂且向后退了几步。

东刃樱摇头，“浮躁？不清楚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乱了阵脚，不知道要说什么来解又一次攻击被挡住的场才对我这样说的。”

从两人的话中，可以推断出她们之间虽是互相认知、敌视的关系，但牵动她们走到一块，互相之间的印象还停留在去年的源头，是这个比赛，这个名为法祭的赛事……

法祭一年举办一次，在不是比赛的近乎一年的赛外时间里，王燕与东刃樱都没有接触过，这是我从王燕刚才那简短的两句话中得知的小讯息。

“嘛，真亏你们隔了一年，还能记得对方……”对这个刚了解的讯息，我小声的说出了我的看法。

一年，还没忘记见面才寥寥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的第一次接触的陌生人，除了定义成敌人，很难想象还会有什么情感能使两人牢记对方……别说什么爱情这方面的感觉，假如我妹妹是“弟弟”，亦或者王导的妹妹是“弟弟”，她们两人是异性关系，我也许还会往这方面想，但我的妹妹东刃樱与王导的妹妹王燕皆为女性啊！

我往这方面想才是真的有问题吧……除非——白色的花儿以百为“姬数”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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