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手机一直在震动,躺在床上熟睡的苏无,皱了皱眉,猛然间,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从床上走下,扶了扶有些昏沉的脑袋,看也不看,接起了电话。
“喂?”
苏无咳了咳嗓子,感觉身体略有些不适。
昨天就不应该和店长闹腾起来,第一次喝酒喝到了上头,这对自己并没有完全发育的身体,可有着不小的负担。
明明自己挺节制的,可为什么那个时候就没有管住自己呢?
苏无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脑袋就更疼了,索性不再想了。
“苏无,你还没到吗?”
手机对面传来熟悉的人声,苏无嗅了嗅鼻子,觉得房间的味道有点香,但脑袋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到?到哪儿去?”
苏无对着那人说的某个字眼,深究了起来。
“苏无,你怎么了,没事吧?”
同时传过来的,还有另一段令人心痒的磨牙声音。
“哦,是轩之阿姨啊,我很好,没事。”
目光逐渐清明了起来,苍白的世界再一次呈现在苏无的视界中。
“等等,轩雅阿姨,你们到了?!”
苏无一下子睁大眼睛,目光看向床头木架的放置的挂表,远远一觑上面针刻所指,心中炸起一道惊雷。
他快要迟到了,在双方明明早就约定好签署领养契约的时间与地址,明明自己内心是如此重视这件事,无数次地提醒自己。
整个一周他将所有的活动能清空的清空,能拖延的拖延,就是为了能在这短短的两天周末,能有空全心全意地对待他的“家人”。
九域联邦新上台的领养法,就连他这不满成年年纪的孩子,也能领养孩子。
可这却有一个相当严苛的前提,那就是拒绝一切政府所给他孤儿身份能够享受的援助,用一个能够独自主活下去的普通公民身份,才能承担这份吃力不讨好的义务。
或许对别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当鸡肋的法条,可苏无为了这天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准备。
从不顾劝阻独自离开孤儿院开始到现在。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每个人内心都有其渴望的东西,像是金钱权力,美人名声,永恒的生命,幸福的愉悦感,能享有受人尊重的平等权利。
而苏无所渴望的,只不过很简单,单单只是想有一个“家人”罢了。
“抱歉,轩之阿姨,我...马上来!”
“混蛋!”
电话有骂声传来,但并不像是轩之阿姨所发出的。
关掉电话,苏无脸色有些阴暗,自己真是该死,喝酒误事!
不过现在也并不是懊悔的时刻,苏无踢开衣柜,迅速拿过裤子,随便拿上一件衣服,套上鞋子,从床一边翻身过去,拉开紧闭的窗帘,外面正午的阳光撒了下来。
并不是刺眼的阳光,苏无眯了眯眼睛,推开了窗户,任由外面的风吹了进来。
看着楼下草坪对面所停着自己的“丹鸟”牌坐骑,那是自己一向放置这个家伙的“家”。
苏无呼吸急促,急速运作的脑中产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兴许是酒精的麻痹还未完全散尽,若是平常的苏无绝不会想出这么一个疯狂的注意。
双脚一蹦,轻而易举地踩上了窗户的墙沿,苏无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比以前更灵活了些。
现在开门下楼,去打车已经来不及了,苏无脑中浮现了一个通往目标位置的捷径,那是自己从以前废弃的晏都地图上所看到的。
希望那里还一切照旧。
苏无祈盼着,吸了一口大气,双脚一蹬,双手平摊像是鸟类所张开的翅膀,猛地从窗户那里一跃。
他是要飞吗?
不,苏无很疯狂,但同时也很理智。
苏无所居住的出租屋房间高三层,他曾阅读过这类价格的房型设计杂志,每层约高3米,也就是说苏无从九米高的地方跳下。
若是平地的话,人从高处落下到地面,想想橡皮泥摔到地上的感觉。
可苏无这样做,也有他的考虑,春季的泥土是柔软潮湿的,这可以一定阻止他落地受到的冲击。
而且,苏无落地的瞬间,前行的惯力也与之而来,苏无并没有挣扎,顺势而倒,双手抱住了头部,滚了一圈,正好滚到他的坐骑旁边。
那是跑酷的部分要领,这样的杂书,苏无也记了一点内容。
只不过,苏无的全身上下都“挂了彩”,衣服裤子上沾满了潮湿的黑泥,苏无嘴边也不小心进去了一些,看上去甚是狼狈。
“唔...”
连忙吐出,他现在还没到吃土当早餐的阶段。
不过,这样的降落方法帮他节省了不少时间,随便拍了几下衣服,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他的样子了。
苏无像风一样翻身上了自己心爱的小耗子,一骑绝尘。
脚踏着自行车的速度随着苏无的呼吸越来越快,苏无大口哈气,他感觉他的大脑在颤抖!
“这样子的话,一定可以在签署领养契约前的时间限制内赶到那里!”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领养孩子,一方带着孩子等候,另一方却姗姗来迟,这样给人糟糕的第一感觉,即有可能让领养官方见证者打出一票否决。
苏无咬了咬牙,从公道上猛然往一道沙路小径上窜去,前方“公路维修”的标志在苏无眼中一闪而过。
就是这里,有一道苏无自认为的近路!
并未完工的晏都大桥上,有不少人在边缘架设拦截带的里面钓鱼,他们视危险标志如无物,自由地像条鱼儿在江面上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鱼竿。
“唉,这条公路什么时候才能做好?那边的工程吵得我这儿的鱼都跑了!”
一位叼着烟的鸭舌帽男人,看着江面上震荡的波纹,颇为不满。
“不是声音的缘故,而是你的心太不静了。”
鸭舌帽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旁边一同钓鱼的家伙这会儿却教育起他来了,张口就想问候那人的祖宗,只不过一道水花溅越而出,击在那人的脸上,一条有他手臂般粗的鲢鱼被钓了上来。
“这...”
“天哪,这个女孩儿居然又钓了一条...”
旁边有人惊呼道。
男人方才怀疑在如此吵的环境怎么钓鱼,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位高手呆在这里,用事实打了他们的脸。
鸭舌帽顿时冷静下来,望着那人水桶里的战利品,心中蛮不是滋味,这就是咸鱼与大佬的区别吗?
只不过女孩儿在钓上这一条鱼后,轻笑一声,解开鱼钩又放回了江河之中,同时秀足踢倒她装着鱼的水桶,让这其中的鱼都回到了自然之中。
“小姑娘,你这干嘛呢?”
鸭舌帽男人颇为心疼地看着自己穷其生都难得到的战利品被女孩儿随意一脚踢回水里。
不过想起双方的差距,男人下意识拿出烟,想要讨好这位大佬,只不过见她是女人,身形一滞。
不过女孩儿却没在意这么多,从他烟盒中抽出一根,用怀里甩出的白金打火机装置,无比熟练地点了火,深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起来。
“还算凑合,中等价位的佼佼者。”
“至于你之前,问我干嘛,呵呵,我心情好,就告诉你,我在等一条大鱼。”
“大鱼?刚才的还不够大吗?”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高手的境界居然比他们还高。
难怪是大佬,眼界就是与他们俗人不一样
女孩儿笑了笑,不置可否,而鸭舌帽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天空黯淡了许多。
“妈妈,快看,飞鱼!”
有个小孩突然摇晃拉着他的妈妈,兴奋地喊道。
有飞鱼?鱼会飞倒还是让这些普通人挺稀奇的,纷纷抬起头想看上一眼。
众人皆寻其影,一道黑影从天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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