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自己手下不断因竭力抵抗而不断颤抖的黑发少年,说服着自己站起来继续战斗的金发少年和明显正在筹划着什么的魔法师少女,余江心底不禁有些无奈。
‘喵呜~~总感觉咱们好像变成了反派呢喵呜~~’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明明你们只要乖乖被我打晕然后我再把你们搬到你们来的地方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要搞得这么较真。。。
不过也是。。。如果说自己是对方大概也会被自己的样貌给吓到吧。。。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
‘飞鸟!’
听着远处传来的一声少女的娇喝,余江分出一只手,直接正面吸收了那一点几乎不足挂齿的灵质。
不过她竟然是个界外源。。。看来也是平民出身了,天赋应该也不会差。
当然,对上现在的自己,她这个兴许只有一阶或者两阶的魔法师对自己这个三星的魔物还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更何况自己身上还加诸着各类的增幅。
如果不是对上自己而是其他的三星魔兽,他们或许还有一线赢的希望。。。
不过,既然你们自己先找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无视了对方惊愕的神色,余江用单手撑住对方的盾牌,另一只手化为带着锯齿的巨刃,澄澈的暗灰色灵质萦绕其上。
总感觉自己好像离“刺客”这个定义越来越远了呢。。。
“咔!”
随着余江的一次猛劈,刻画着蓝色魔纹的大盾几乎是毫无悬念的被吞噬火撕咬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只有那刻画着蓝色魔纹的核心还在与不断摩擦着其边缘的锯齿的持久角力中发出刺耳的悲鸣。
黑发少年被压得不断后退的身形突然于一瞬间勉强稳住了。
蓝色的魔纹发出柔和的光芒,但就是因为如此才构成了于此刻来说最强而有力的防御手段。
余江觉得自己的一只手好像抓住了一团怎样都甩不掉的棉花团。
“塑型!”
不知什么时候绕到背后的金发少年发动了攻击,燃烧起空前火焰的银剑,其上不断的向下滴着炙热的液体,将原先苍白的地面上烫出一个个的黑色孔洞。
那一刹那少年周围的空气仿佛停滞了流动,在火焰剑上的烈焰似乎也凝实成了固体,最为基础的气流增幅萦绕在他的脚底,小小的身躯中仿佛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与气势。
但也。。。仅此而已了。
说实话,余江在那一瞬间确实被那少年的身形震撼了一下。
在某些方面。。。我们很像呢。。。
突然从旁袭来的细长龙尾将少年的身形顺势狠狠地抽了出去,在地面上无力的依靠惯性翻滚了几圈之后,那颤抖着的身躯又挣扎了几下,然后,终于不甘的脸朝下倒在了地上。
按照刚才残片的计算,自己的这一击应该还不至于至对方于死地,顶多只是打断了一两根肋骨而已,在于魔物的争斗中,只是受这样的伤应该也算是很幸运了吧。
但是他的同伴们很显然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狄克!”栗发少女撕心裂肺的叫道。
“杀。。。了。。。你。。。”
已经理解了的黑发少年拖着已经没有任何气力加持的身体,用无力的拳头捶打着余江的大理石般坚硬的大腿。
‘不能被人看出我手下留情了,不然会引起怀疑的。。。’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左脚向右偏离三十五度,以中等力度踢击,推测对方将会断一到三根肋骨。’
又是来自于残片冷静的建议。
“彭!”
黑发少年的身躯像一只脱了线的玩偶一般直直的沿着地面滚了出去,看样子伤势跟金发少年差不多,自己应该是没有弄断对方的脊椎之类的东西,都是些过几个月就能完全痊愈的伤势。
灵质感应告诉余江,剩下的那个少女就躲在地牢的其中一根柱子后面。
也好,这样倒也省得自己把他们搬回去了。
巨口大大的张开,余江装作在搜寻什么一般蓄着一口小龙息四处摇晃着长着角的脑袋,细长的尾巴杂乱无序却又异常有利的抽打着四周的地面和墙壁,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最后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对着地牢的天花板将散发着暗灰色灵质的凝实龙息发射了出去。
龙息毫不意外的将天花板直接给打穿了,清冷如月光般的下界光线透了进来。
在少女的眼中,那庞大的身躯拖着骇人的细长龙尾缓缓的朝着那孔洞的方向发出一声狼一般的嚎叫,不过那叫声又要低沉,压抑的多。
那双冷静而残忍的蓝色冥火深深的刻在了少女的心中,犹如一道永恒的疤痕。
细嫩的双腿不住的颤抖着,令少女几乎不能站立。
少女紧紧的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无声的尖叫着。
‘不行。。。如果我自己先撑不住的话。。。狄克和周该怎么办。。。’
‘艾拉,你要振作起来!大家的生死就靠你了!加油,你能做到的!’
少女连自己都怀疑是自欺欺人的给自己打起了气。
那一瞬间的崩溃之后,少女的常规感知也渐渐的恢复到了原先的水平。
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两个同伴不仅没有死,而且从跌落的角度和受到击打的角度来看,他们甚至没有受什么特别严重的伤。
五分钟后,少女下定了决心。
少女娇弱的身躯先是将离自己最近的狄克一点点的拖了过来,一阵喘气过后又是将周拖到了自己的身边。
为了以防万一,少女安置两人的场所仍旧是在柱子的后面
用手分别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确认两人无事之后,少女终于松了口气。
少女试着鼓起腮帮子,用很生气的样子在两人的脸上各自狠狠的来了一记耳光。
“啊!”
“唔?!”
“诶,这是哪儿?”
“敌人。。。你没事?”
“两个笨蛋!小点声!“
栗发少女无奈的竖起一只食指放在嘴唇上。
”现在可还是在对方的领地内呢!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就很走运了,快点溜吧!“
”唉,明明是攒了好几个月的钱才买到那把剑的,啊,你干什么?!好痛啊!“
看着两人又恢复如初的大大咧咧的样子,少女放下了揪着金发少年耳朵的手,轻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知这是喜是忧啊。。。
”你。。。还能走吗?“
虽然说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是肋骨断裂的疼痛对于初出茅庐的少年们来说已经够受得了。
”真是的。。。一个个的都这么不靠谱。。。“
少女看似嘟嘟囔囔的在中间架着两个人。
”还真是辛苦你了。。。回去我们一起请你吃点什么吧。“
”这种事情,还是出去之后再说吧!“
”嘶。。。“
”不过这样的话。。。白忙活了一趟呢。。。“
少年苦笑了一声。
”也不完全是呢~~“
少女说悄悄话般的笑声说道,用眼睛瞥了瞥别在腰间的骨剑。
”说的也是呢。。。这样的话也该知足了,是我太贪心了,还真是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狄克好像有些失落的说道。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牢不可破的铁三角啊,做什么事情都要在一起承担,就算偷偷逃课被老师发现也要一起挨手板的,你忘了吗~~“
”哈哈,那怎么敢呢。“
余江望着三个人互相搀扶着离去的背影,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
历史总是如此的相似,人们也一直在毫不厌倦的重蹈覆辙啊。。。
不过,如果是这种东西的话,或许一直重复下去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呢。
地牢深处,一个巨大的身影坐在那相比而言有些狭窄的”王座“上,微微张开了凸出的,龙一般的嘴巴,好像是在笑,但是那样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却并不意外的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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