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噩梦：中庭之蛇耶梦加得

耶梦加得盯着裴辛，然后开始缩小，直到变成人形。他成为了一个看上去非常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

耶梦加得的体积是非常庞大的，但他的力量是不会改变的。过于庞大的体积导致力量过于分散，对付一群土著还可以，对付裴辛，那么分散的力量根本无法破防。好比说耶梦加得一击释放出一百个单位的力量，但攻击范围是一百个单位，或许能打死兰登，但对裴辛是无用的。现在他一击还是一百单位的力量，但范围变成了一个单位，那么对单位体积的破坏力自然而然就上升了。

裴辛丝毫不敢怠慢，唤出灵武「绽放于彼岸的苍白蔷薇」。这柄枪可以通过消耗使用者的魔力量来消除她所接触位置的神秘力量，现在想要突破耶梦加得的防御，这是最好的武器。

同时，黑色的原罪之焱吞噬了裴辛。他把整个琳王国的负面情绪集中在自己身上。因为耶梦加得的出现，恐惧这种负面情绪疯狂升腾。这对裴辛而言是个好消息。

二者脚下同时发力，恐怖的速度甚至撕裂了空气，暂时形成了真空区域。裴辛手中苍白的枪与耶梦加得指间灰色的利刃碰撞，冲击如开天辟地。

耶梦加得忽然发现自己凝聚出的光刃消失不见。他骤然后撤，与裴辛拉开距离。

但裴辛怎会让他脱离战场思考对策？只见裴辛一步跨出，手中长枪极速突刺数记，化作一朵白色的菊花，包裹住耶梦加得。而黑焰则沿着长枪蔓延，将菊花染成黑色。

眼见耶梦加得就要受挫，他却猛然高呼。却见一道灰色蛇影盘旋而出，撕裂了菊花。虽然蛇影被长枪消除了，可裴辛也被逼退两步。

耶梦加得突然握住左手，然后只听一声怪响，一个黑洞硬生生被他撕裂出来。庞大的引力牵引着周围的一切向黑洞聚集，就连裴辛都被牵制住了。只是距离黑洞最近的耶梦加得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这就是种族差异了。甭管裴辛活了几辈子，只有这一世的知识才算自己的，其他几世的记忆只能算作雾里看花。裴辛拥有多元宇宙级别的眼界才几年，了解时空的世界更短。

而耶梦加得从诞生就是多元宇宙级别，学习时空的时间有几万年。再者裴辛的身体结构还是人类，耶梦加得则不是，他可以直接看到时空与能量，就像数据世界的数据视角。

裴辛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时空能力，但总得而言，他在这方面无法与耶梦加得角力。

“固有技能再解放，绝对支配。”裴辛使用了洛林的固有技能再解放，硬生生撕碎了黑洞——严格来讲，那并不是一个“黑洞”，而是时空坍塌点。然后黑焰打量汇聚在裴辛左手中，疯狂压缩，达到了那个点空间的极限。

空间破碎，形成了一个空间裂缝。无论从哪个方向去看，都只能看到一片虚无。紧接着裂缝压缩，化作一道根本没有粗细这个概念的射线。这是将黑焰导致的空间裂缝与绝对支配相结合的攻击。

灰色一闪而逝，将空间裂隙吞噬。在有着万年空间操纵龄的耶梦加得面前，裴辛的攻击只能算作班门弄斧。

“不行……我在力量运用方面与他相差太大了，换成雪笙说不定还好一些。”裴辛有些无奈。雪笙在这方面简直就是天才。

耶梦加得没有给裴辛太多思考的时间。他身形一晃，五指张开，使出一式“九阴白骨爪”直抓裴辛首级。这一抓若是命中，足以将裴辛整个撕开。

裴辛挥起长枪迎击。他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在打羽毛球的人，不同的是球是耶梦加得而拍子是苍白蔷薇。

枪击中了耶梦加得的手，震耳欲聋的爆鸣声响彻苍穹，周围的云都被冲开了。二人都退后几步。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让我想想……绝对支配的效果不止撕裂吧……尝试一下。”裴辛深呼吸一下，再催魔力。

这一次他尝试将耶梦加得压成粉末。可怖的重压落在耶梦加得身上，强行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但毕竟是中庭之蛇，还不会被裴辛用一个运用不熟练的能力战胜。

“固有技能再解放，永恒。”裴辛没时间浪费了，直接开启了“永恒”。他的力量瞬间暴涨到一个惊人的程度。

只见裴辛身形如影，高速掠过耶梦加得身边，长枪斩出。他凭借惊人的自愈能力，强行反复使用超音速冲刺，甚至在冲刺中改变方向。这种行为和自残差不多，不过裴辛已经来不及考虑后坐力了。

枪刺如雨，在耶梦加得身上留下了无数伤口。可这些伤其实都只是皮外伤，假如等量换算到人类身上，和蚊子咬差不多。

“嘶……”耶梦加得突然仰天高呼，无形的冲击释放出，毁灭了裴辛的控制。然后中庭之蛇用人类的形象做出一个只有蛇才能做出的动作，一拳打向裴辛。

裴辛来不及躲闪，只能在耶梦加得的拳头与自己的身体的接触点制造出一层坚固的魔力铠甲。但裴辛他还是被轰飞开，像一枚炮弹一样疾驰几里才停下，沿途撞穿了无数建筑物。魔力铠甲也破碎了，不过如果没有魔力甲，破碎的可能就是他的身体了。

“该死……永恒还剩下两分钟……”裴辛解放了「拘束之链瞳」，凭借因果能力勉强阻碍了耶梦加得的追击。只是他已经没有什么攻击手段了。

魔法在面对神明时是最无用了。多少魔法就是以古神明的力量为基础衍生出的，用魔法对抗这些古神就像用打火机对抗岩浆。

当然，也不是完全无用。比如那些在神代就已经存在的魔法……可说真的，这些术式都保存在亚历山大图书馆，然后被阿拉伯人一把火烧了。所以欧修林斯脑子里也没有几个，断想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超魔法·断想，解放。一道乌光从天而降。如果仔细观察就好发现这道乌光没有厚度，只有长与宽两个空间维度。

可惜二维的切割也无法对耶梦加得造成有效伤害，最多也就将挣脱魔瞳拘束的他拖延一下。

“该死……Dama……”裴辛骂骂咧咧的。“没办法，赌一把吧。”

“固有技能再解放，人间失格。”裴辛再解放了第一世的固有技能。

人间失格，效果是消除任何一个存在。对混沌无效，但足以重创耶梦加得这种以存在为主体，混沌为骨架的神。

裴辛虚空一指，固有技能便作用在了耶梦加得身上。那个中年男人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条朦朦胧胧的蛇。

这一击废掉了耶梦加得超过九成的力量，只剩下了混沌构成的骨架。可该如何杀死耶梦加得的骨架，也是个大问题。

虽然放任不管他也很快就会消失，但在消失之前毁灭世界也是可能的。

于是，为了防止自己和其他人被耶梦加得临死一搏给灭了，裴辛使用吞噬的特质，强行吞噬了混沌力量。这样的后果是他直接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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