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琐事

先水一章

……

庞加莱腰佩十字剑，身披银色铠甲，骑着一匹白马，金色的短发梳的整整齐齐，灰色的瞳孔炯炯有神。他身后跟随着两万大军，浩浩荡荡横无际涯。这两万人其实就是当初庞加莱的下属，也只服从他的命令，崖山其他首领都无法指挥他们。

约克泽城城门大开，身着红色男装的弥丝忒娜手持太刀，带领着三千零八十一人出城迎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庞加莱与小米二人交锋数十回合，最终庞加莱落败，然后光明正大的投降了。

五天后。

谢琳找到了弥丝忒娜她们，然后加入了这股新势力。

事实证明，谢琳在指挥战斗方面还是相当有天赋的。在她的领导下，她们成功攻占了一个与约克泽接壤的城市。

不过在这场战争中，裴辛也是功不可没。

裴辛早就发现迦洛利的军队没有远程攻击手段——没有弓弩。这也正常，因为他们非常非常早就发明了火药，并制造出火铳，然后就淘汰了弓……既然有了枪械，还要弓做什么。

可是火铳的攻击距离非常有限，而裴辛设计的硬弓——没错，他会设计武器——射程是火铳的四倍左右。于是乎，战斗刚刚开始，敌军就被箭岚笼罩了。

至于庞加莱，他真的不擅长在战场上工作。所以他现在是文职人员，负责辅助弥丝忒娜处理后勤问题与人民管理。

……

又七天后。

弥丝忒娜继续进军，而崖山根本无力抵抗。她们一路势如破竹，七天内攻占了五座城市。小米的管理能力，谢琳的指挥能力，以及裴辛那个不要脸的各种算计，崖山的军队和绵羊差不多。

钢铁心与自由之日都快疯了，拼了老命向崖山进军，否则这块肥肉就要被弥丝忒娜她们吃完了。

可惜，就像莉娜所说的那样，他们作茧自缚了。这不，十二天过去了，两个组织都还没翻过深山穿过老林呢。

而这一切，都在裴辛的计算之内。他可是心理学系的，军事心理学不能说精通，但也略有涉猎——请注意，对裴辛而言，的“略有涉猎”基本就是其他人的“比较擅长”，他的“精通”就是“殿堂级别”……

“下一步怎么办？”弥丝忒娜来到裴辛的房间。

现在谢琳与庞加莱正带领着军队在前线作战，约克泽自然而然就剩下了裴辛，小米与爱德华。而爱德华……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嗯……暂停向崖山的进攻，转向圣地。”裴辛懒洋洋地回答。

“这样真的好吗？放弃崖山的领地？”小米有些担忧。

“没关系，其实我的本意就是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真正的问题是我们的将领太少了，算上这几天投降的那两个有些能耐的，也就只有四个，庞加莱还是个文职人员，只能负责后勤。至于那些投降的将领当中的废物，还是趁早杀了。”裴辛显得非常无所谓。

“好吧。那，你的计划是？”对于裴辛，小米也知道自己的智谋不如他。

“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但现任皇帝克洛德非常聪明而且有能力。所以我在考虑把他拉拢过来。”裴辛语出惊人。

“拉拢皇帝？不太可能吧……”小米有些犹豫。

“他不适合做皇帝，更适合做法官。而且我有办法，你只需要下令出兵就够了。”裴辛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感觉什么都让你做了，要我干什么？”小米有些无奈。

“你是皇帝，你需要了解的是政治与经济，以及管理。至于玩弄心术，是我的工作。”裴辛微笑。

……

五天后。

弥丝忒娜亲自领兵，向圣地的占领区出兵。她们像一支利箭，一路上没有攻城拔寨也没有与军队正面交锋，而是直插皇帝克洛德·维斯托克所在的城市。

兵临城下之后，裴辛与克洛德进行了一次谈话。

谈话的内容，他人无从得知。反正，裴辛成功用诡辩说服了克洛德。

是日，迦洛利前皇帝克洛德·维斯托克宣布投降，圣地就此，彻底灭亡了。

事后，小米问过克洛德他和裴辛究竟谈了什么。克洛德回答，“他问我，究竟是坚持原有的，堕落的制度，还是创立全新的制度可以给人民幸福？法律是不完美的，因为法律由人类制造，而人类就是不完美的，这是思维极限的问题。但你可以尝试制定比现在更加完善的制度。”

后来，裴辛对小米说，“我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他爱他的人民，想要让人民有更好的生活。同时他相信法律。而现在圣地的法律就是不可燃垃圾，现在的人民流离失所痛苦不堪。只要告诉他，我们可以制定更好的法律，可以让人民的生活变好，他就会加入我们。这种天真的人就是非常容易拉拢。”

“天真？”小米表示非常不解。

“法律自己永远都不会对人民有益。法律本身只是为了保证社会晚一些崩溃，而不是为什么人谋幸福的工具。我们能做的，也仅仅是保证这个工具在更合适的人手中被运用，让那个人用这件工具去为人民谋幸福。”裴辛回答说。

“但只要有一个合适的人，法律还是有益的……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法律本身没有善恶好坏之分，她只是工具，关键是看掌握在谁手中。所以法律本身不值得信任，值得信任的只是使用者。”小米明白了。

“嗯……可每次我看到的值得信任的法律使用者总是那些信任法律本身的人……”裴辛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总是认为法律可以给予他人幸福，实际上给予他人幸福的是他们自己。”

……

两个月后。

崖山与圣地的全部领地都被弥丝忒娜占领了。同时，自由之日也准备投降了。

只有钢铁心，还在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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