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开战之前先喝酒

弥丝忒娜留在了裴辛与政信身边。她回到迦洛利只是因为她想要救妹妹。可她的妹妹死了，她却被裴辛和政信救下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裴辛。

可惜，裴辛也没时间让她去面对自己。那个疯子正在忙着进行毁灭圣地的工作。

所以，可怜的小弥丝忒娜只能无所事事地独自呆在他们租来的房间里。

……

某酒馆。

裴辛与政信坐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喝着麦酒。嘈杂的人声与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阴影完美地让他们消失在人们的注意范围内，想要发现他们两个是不同寻常的这一事实至少要有着一百六以上的智商。

这两个人的智商只比普通人高一些，还没有达到天才的境界。但他们曾经的工作是天秤守护者，潜伏，渗透与暗杀是他们的日常之一。

不过还是有人发现了他们。或者说是有人在跟踪他们。

一个女人。

那人的技艺非常高超，反侦察意识极强的人也很难发现自己被她跟踪了。

但她跟踪的是裴辛。裴辛可以感知到负面情绪，而她还是有着紧张，焦虑的情绪。

不过裴辛与政信都没有去理会她。因为实力。

裴辛的实力相当于这个世界最强的魔法师等级，七司。而政信是货真价实的神，就算是奥丁本人也未必能留下他。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必要为自己被一个人跟踪了而感到慌乱。

裴辛与政信碰杯，然后一同饮尽杯中酒。他们表现出的简直像是兄弟。

“裴辛，知道我哪里不如你吗？”政信开口了。

“女人缘？”裴辛笑着开了个玩笑。

“你会去救所有你认为是因为你的错误而遭受痛苦的人，就像那女孩。而我不同，我很自私从来都不会去理会那些与我关系不大的人。”政信没理会裴辛的笑话。

“所以？”

“你依靠负罪感活着。这算不上是一个好事，负罪感总有一天会拖垮你的。人就像是容器，能够存放的情感是有限的，你不能让自己只存放负罪感一种感情。”

“……或许吧。”

“而且，你很难记下仇恨。你总是下意识地去理解你的仇人，比如说罪者。”

“但我还是恨许多人。”

“因为那些人无法被理解。他们不像罪者，没有悲剧的故事，却肆意创造悲剧。”

“……你是哲学系的吗？”

“算是，但我是学宗教学的。”

“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宗教起源于信仰。而信仰一开始只是人们的心理寄托。可到了后来，宗教变成了一些人眼中的真理，并且认为只有自己的宗教才是真正的，其他信仰都是邪魔外道。不只是佛教或者十字教是这样的，就连儒教与布什克党也是如此。宗教与真正的信仰最大的区别就是宗教永远都有一个统治者，奴隶主，而信仰不需要主人。”

“非常有见地的想法，但我们好像跑题了。”

“嗯……我为我杀死雪笙而向你道歉。对不起。”

“……”

“回去之后，杀了我。”

“你……不救你姐了……”裴辛的震惊溢于言表。

“我救不了。就算起源或者至高意志妥协了，其他虚空级别也不会同意我毁掉世界树的所有叶子的。”

“你变了。”沉默许久，终于，裴辛选择了叹息。

“是啊，我变了。”政信也是长叹一声，“虽然我是神，但我不是全能的。我救不了姐姐，而她是最后一个爱我的人。我活下去毫无意义，因为已经没有爱我的人了。而你不同，莉莉丝爱你，你必须回去。”

“那么，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救下谢琳吗？”

“因为她是个姐姐。”

“我就知道！”裴辛心中有一句mmp。

“行了，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我要让人民推翻他们的宗教政府。”

“你不会成功的。他们知道那些教徒是如何对待他们的，而且已经知道了五个世纪。但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意志去反抗圣地。你不能指望一群懦夫，白痴兼废物去反抗勇士兼魔法师！那些守护者，审判长与赎罪者和核武器一样危险。”

“但是我有你。你是毁灭之神，是狂乱的帝王。他们只需要有一丝毁灭的想法，意图，你就能煽动他们，让他们做你需要他们做到的事情。而且你的力量可以分摊给他们，就像奥丁他们一样。索尔，弗雷是神，你也是神！”

“你是想要他们信仰我，成为我的信徒？好主意，但首先，他们需要一个领导者，而不能是你我，因为我们不属于这里。其次，那个教主不简单……”

“我知道。第一个问题我们过一会再谈。第二个，那个教主使用这个世界的创造主的力量。但没关系，我可以解决他。”

诸神界的每一个神系都会创造一个世界，然后顺便去其他世界串门。裴辛他们的世界是由相神创造出的，而大多数神系都去到那个世界发展。但还是有一些神仙是没有去过那个世界的。

比如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的创世神系，也是琳王国所信奉的神系。

而圣地的教主，居然使用这支神系的力量。

“好吧，那第一个问题呢？”

“弥丝忒娜。”

“你想要培养那个女孩？她甚至没有杀过人，而且太温柔了。”

“但是她想复仇。另外，你说了她太温柔了，那么她一定会因为人民的痛苦而愤怒。”

“你要利用她的怜悯之心。”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在危机时刻，人民需要一个英雄。罗刹有了列宁，玺明有了毛泽东，A国有了华盛顿，不列颠有了亚瑟王。”

“答应我，不让她死。”

“我不会让她死的。当然，要是她有什么先天性心脏病之类的问题……”

“你他喵地少扯淡！我需要做什么？”

“教她镜心明智流与袈裟刀。她是个女孩——我没有性别歧视的意思——但她的力气确实不足以使用萨摩示现流与神道无念流这些暴力型的流派。对了，你还可以教她上泉信纲的阴流。”

“没问题。但首先你要给她一柄太刀。你我都知道映射出的东西最多存在三分钟。”

“我会亲手打造一柄给她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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