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进了看守所的凯萨琳

就在张异刚刚到了静堂的时候，凯萨琳刚好到了医院。原本应该是纹章官乔治开车的，但他现在人在医院调养——女仆们对他的报复性攻击造成的内伤没有那么容易好，还需要继续留院查看——因此是女仆长杰西卡开车。

自己的妹妹追求一种神秘感，因此凯萨琳没有直接说自己就在寻找张瓷，而是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银白色长发的女孩子？”

大部分被问到的人都回答没有，少部分的人说看到了张瓷，不过“看起来有种生疏感所以就没有上去搭话”，还有的是“明明想上前搭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跟丢了”，一言以蔽之就是没人知道张瓷现在在哪。

对此凯萨琳有些苦恼，她向陪同的杰西卡咨询道：“你说我启动一下藏在妹妹附近的定位器如何？她说不定会觉得姐姐那么关心她而感动呢。”

杰西卡说：“我觉得和感动相比更多的是愤怒。另外，关于阿曼达小姐——”

“以后你们都称呼她为张瓷，尊重她的选择。”她们继续在医院里转悠，寻找知道张瓷下落的人。一开始杰西卡还没有什么怨言，老老实实地陪着自己的主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怀疑凯萨琳是不是故意用这是没有效率的方式给自己争取偷懒逃避工作的时间。

凯萨琳在问了许久之后，终于从一个护士那儿问到了有价值的消息了：“银色长发的女孩子？我看到了她在何静护士长那里，你需要的话可以去找找看。”

杰西卡抢在凯萨琳面前用手机联系到何静，得知何静在参与对龙组的子非鱼检查身体。于是不等凯萨琳说什么，杰西卡便拉着自己的主人强行到了何静提到的诊室。

“凯萨琳小姐，杰西卡小姐，有何贵干？”检查刚刚结束，何静正准备护送子非鱼离开，“这家伙今天上午擅自外出，结果伤势有加重的趋势。”

子非鱼为了自己辩护：“我兄弟找到了义妹，当然得要出面亲自道喜啊！”

“以后你少给我说话那么大声，少情绪化，少外出，不然出了什么意外刚好没有医护人员在身边你就等死吧。”何静叹气。

“虽然我很好奇你被称作护士长是什么情况，但还是问更重要的问题吧。”注意到女仆长开始怀疑自己了，凯萨琳单刀直入，“你有没有看到银色长发的少女？”

“她是谁啊？”何静心虚地反问。

“我的魔道学者，怎么了？你看到了她吗？”

何静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完全没有见过！”

而子非鱼则看起来在思索着什么。

杰西卡总感觉何静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哪儿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而且她回答得那么快，本身就很有问题，似乎是急着撇清关系。

凯萨琳没有在乎何静，她拨通了张异的手机号，但却无法拨通号码。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张异这时候在亚空间隧道里面，别说手机信号了，连卫星信号没有。

而杰西卡则逼问何静：“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姐妹一场的，不需要有那么多顾忌。”在女仆长连珠炮一般的攻势下，何静最后说：“管家应该陪着她，至于去哪儿了我真的不清楚。我也只是在医院里面看到管家帮忙推着轮椅罢了，也似乎不过是关系不错的样子，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啊。”

虽然张瓷叮嘱过何静一定要好好保密，但对于凯萨琳的尊重让她选择了含糊不清的回答。

这个回答让凯萨琳有些苦恼：“大部分仆人基本上都住院了，我也只能够亲自想办法了——”

杰西卡一拍手，说：“小姐您的文件处理的怎么样了？”

“文件哪有张瓷重要！”

看样子自家主人是铁了心的打算用找妹妹作为理由把工作翘掉了，杰西卡心想。就在她思考着怎么把凯萨琳拉回到办公桌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凯萨琳！”

“嗯？”凯萨琳好奇是谁会在医院那么大声地喊她，“啊，秦刚先生，好久不见了，你气色还是这么好。”

“你的管家上哪去了？”秦刚倒也不客气，直接问张异的下落。

为了自己妹妹的安全，也是为了让自己可以顺利翘班，凯萨琳想要尝试着转移话题：“这就说来话长了，不如我们约个地方好好吃饭好好聊聊如何？顺便讨论一下合作前景。”

“别给我转移话题，我就问你你的管家在哪儿，不要跟我扯什么前因后果！”

“就算是不扯前因后果也要说来话长啊，所以让我们在享用晚餐的时候好好谈话吧。我刚好有一家不错的西餐厅，那儿的法式晚餐非常好。”

因为急于获得张异的情报，秦刚便答应了，他的打算很简单：早点吃完早点回去。

然而秦刚忽略了一件事，法国人吃晚餐非常重视上菜顺序和用餐礼仪的，因此越正式的晚餐花的时间越久。他在凯萨琳推荐的餐厅的包厢里 和这名吸血鬼公主面对面坐着，看着慢的要死的上菜顺序，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我要急着走了，你赶紧告诉我你的管家在哪！”

“先吃饭先吃饭——这餐前酒真的很不错。”凯萨琳还在思考着怎么拖延时间，她这种无所谓的行为气得秦刚一甩手，准备就走。

但是，凯萨琳会让他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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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就吃个饭而已吗？”张异愣愣的站在妖行街的街道上，等着杰西卡回答。

“她为了阻止秦刚离开，就小小地采取了一些过激手段。”听杰西卡的语气，似乎对于自己不能够及时制止凯萨琳而感到有些抱歉，“结果变成了波及整个餐厅的大规模打架斗殴事件。秦刚本人基本上没什么影响，反而是大小姐因为破坏餐厅的财物而被抓进了看守所——而且不是第一次了。”

“唉——”手机两头的仆人同时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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