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暂时将镜头暂时从红月馆移开,转移到俄罗斯的上空。此时,一架协和式客机正从有些亮堂的夜空中降低了高度,朝着下方的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降落。
一辆加长林肯开到预定的位置,从里面走出来一名英俊的男接待,在看到美丽的金发少女出现在客机的舱门时,微微一笑,行了个礼,说:“привет,его Высочество.”①
金发少女凯萨琳却不打算给帅哥面子,她急匆匆地走下楼梯,说:“客套话就免了,我现在有急事赶往匈牙利那边,吩咐好后勤人员加满航空汽油,三十分钟,不对,二十分钟就出发。”说话期间,凯萨琳直接钻进加长林肯的后座,从里面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见状,帅哥也不在意,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到女仆长杰西卡,很高兴地打招呼:“哟,杰西卡,Рад тебя видеть!②来自俄罗斯特别事件处理专员的问候。”
杰西卡倒是给了帅哥一点面子:“好久不见了,亚历山大。”
“那么,我们亲爱的公主殿下那么急着回欧洲是干什么?”
“匈牙利那边的巴托里家族对小姐在中国开辟新的市场感到不满,小姐回来负责外交方面的事情。”
“如果只是普通的不满应该还轮不到凯萨琳小姐亲自处理,除非已经打起来了。”
“估计是在得知‘建交之酒’运送到东帝市后为了妨碍我们,巴托里家族已经和我们直接发生冲突。中国方面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谈话间,两人已经坐上了加长林肯。杰西卡坐在凯萨琳旁边,从座位下面抽出一把狙击枪,架在车窗上,警戒着车的一边,而亚历山大坐在车的驾驶座上,在开车之余,警戒着车的另一边。
担任司机的亚历山大问凯萨琳:“等一下去哪儿?机场的贵宾室吗?”
“对,机场贵宾室。我记得红色旅馆的高层干部准备搭乘航班前往北非吧?亚历山大你帮我给他一封信。”凯萨琳在车里面找到纸笔,开始书写。
二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凯萨琳在机场贵宾室里面还没有把沙发坐热,就被杰西卡告知客机已经准备起飞了。她雷厉风行地离开了贵宾室,所以当暂时离开的亚历山大回到贵宾室时,只有服务员小姐告诉他,凯萨琳已经离开了。他看着手里的一沓文件,遗憾地说道:“又让她跑掉了……算了,等一下用电子邮件发给她吧。”
杰西卡依旧跟在凯萨琳身后,当凯萨琳准备进入客机机舱时,她问道:“凯萨琳小姐,我们距离目的地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安保问题需要怎么做?”
“大张旗鼓地降落在布达佩斯费里海吉国际机场,同时吩咐家族的战力,在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的边境等候,另外安排在匈牙利的专员准备接应我。”
“关于调派战力,是以什么程度的命令来下达?”
凯萨琳思考片刻,说道:“如果巴托里家族那帮老顽固愚蠢到了敢直接攻击我,那么就等于和家族彻底撕破脸皮。他们应该还不打算和家族直接开战,但又不能放着不管,所以以第二阶段的命令进行调派。我会亲自下达命令调派人员。杰西卡,你吩咐好瓦尔基里的人做好准备,据点的防御必须加强。”说话期间她也没有闲着,将从加长林肯里拿出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双膝上,十指好似暴雨一般,敲得键盘啪啪作响。这上面有亚历山大给她留的一系列的文件和视频,详细讲了这段时间俄罗斯的事务,以及她接下来要处理的和俄罗斯相关的工作。
“Yesmy lord.”杰西卡来到了客机里专门的通讯室,使用里面的无线电台联系外界。
不过,在她按照自己主人的吩咐准备联系时,首先接到了亚历山大发来的讯息:俄罗斯分部的经费增长需求什么时候获批?
女仆长苦恼地拍了拍脑门,感叹自家主人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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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亚比霍尔县里,一家小酒吧的酒保正兢兢业业地为面前的这帮人调酒。这家酒吧平时虽然没少有那些涉黑分子光顾,但和今天这帮人相比,平时的人简直就是人畜无害的街边义工。他们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有男有女,人手一个手提箱,鼓鼓的腰间提醒周围的人,他们可不止有手提箱那么简单。虽然没有平时来的那些涉黑分子那么流里流气,但是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生人莫近”的气息,让这个酒吧连同周围地区都变成管制地区。就连平时来舞池勾搭客人的站街女都不敢进来。
突然,所有西装打扮的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了同一种手机铃声。他们瞄了手机屏幕一眼,纷纷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付了各自的酒钱后,离开了酒吧。不到五分钟,刚刚还显得有些拥挤的酒吧就变得空荡荡的,好像之前那些来者不善的西装人只是一群随风而逝的幽灵。
难不成……哪里出事了?酒保猜测,不过应该是错觉吧,毕竟这个地方十分普通,除了来酒吧里的小混混和偶尔路过想要拉客的站街女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希望这些西装人只是一时兴起的快闪。
也就是在这时,酒吧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期间还时不时有爆炸声传来,将酒吧的窗户玻璃震得摇摇欲坠,吓得酒保手一松,摔碎了一个玻璃杯。求生本能让他下意识地躲在吧台后面,祈祷外面的骚乱可以早点平息下去。
似乎是他的祈祷起作用了,外面的枪声渐渐变得稀疏,直至归于沉寂,仿佛刚刚打得你死我活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实际上,不单单是比霍尔县,在特兰西瓦尼亚的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交界处,几乎是同时发生了规模不等的大量暴力事件。
与此同时,罗马尼亚的警方突然像是磕了药似的,以难得一遇的效率,取缔了多家参与了非法生意的娱乐场所,打击了多个大型涉黑团伙,查处了数个涉案的企业。媒体在歌颂警方的效率帮助执政党提高支持率时,下意识忽略了这些遭殃的娱乐场所、涉黑团伙和企业的一个共同点:它们或多或少和匈牙利有点联系。
在凯萨琳的命令下,罗马尼亚的黑暗势力——不管是不是人——都以不同程度参与了对巴托里家族在罗马尼亚的势力的打击,而警方根据凯萨琳提供的情报,成功打击了国内的不安分势力——虽然这些都是来自匈牙利就是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凯萨琳,在费里海吉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里,看到了迎接她的专员们。
十三名身穿黑色西装,手提手提箱,统一戴着白色手套的人如同一双翅膀,从左右两侧护住凯萨琳。其中一人正面迎接凯萨琳,行礼,说道:“您好,公主殿下,家族驻匈牙利专员们向您献上最忠诚的问候。”和其他人佩戴黑色领带不同,只有他才佩戴着深红色的领带。
“约见巴托里家族的话事人,我需要和对方进行会谈!”
(注释①:此处为俄语“你好,殿下。”
②:俄语“很高兴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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