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午夜一点，休伯利安训练室

“嘀——嘀——目标击破，项目8已完成，恭喜。”冰冷的机械音在空荡的训练室回响

“哈——哈——”粗重的喘息声响起，“……继续。”德丽莎道

“警告，模拟训练强度已超过安全阈值，请注意安全。”系统提示道

“……继续！”德丽莎咬牙道

“嘀——嘀——项目9，环境生成中，请稍等。项目9，环境生成完毕——”

原本一片黑暗的训练室逐渐发生了变化，天花板逐渐变成了如血般鲜红的天空，地板变成了休伯利安的甲板，不远处飘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律者，德丽莎曾经最喜欢的学生之一——琪亚娜·卡斯兰娜。

“琪亚娜……”德丽莎握紧手中的长矛冲了过去

“当当”矛与矛直接的碰撞爆发出火星，不一会儿，德丽莎已经汗流浃背，但琪亚娜却像是玩一般，似乎是玩的不耐烦了，她缓缓抬起手

“啪”一个响指打响

“唔——”德丽莎被时空震荡击飞，跌坐在地

“嘀——嘀——目标击破失败，项目9失败，很遗憾。”血红的天空变回原来的样子，地板也是如此

德丽莎躺在地板上，不远处的吼姆玩偶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伸手把它抓了过来，啊~啊~总感觉这一幕在哪发生过啊……

一年前，休伯利安训练室

“哈——哈——可恶又失败了！”德丽莎喘着粗气把手中的模拟长矛扔了出去

“哎呀呀~哪怕心情不好，也不要用训练设施出气啊，这些东西可是很贵的~”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模拟长矛，用抹布擦了擦放回了原处

“舰长？你怎么在这？”德丽莎有些惊讶

“爱酱，把刚才的训练数据调出来看看。”我没有回答德丽莎的问题，而是看着爱酱刚才调出来的数据，“西伯利亚……你还是忘不了那时候的事啊。”

“那种事，怎么可能忘得了。”德丽莎双手抱膝，小脑袋放在膝盖上

“唉，那件事其实完全不是你的错。”我轻叹道

“不！就是我的错！”德丽莎的情绪突然失控，“如果，如果，我能再强一点就好了……那样，塞西莉亚，就不会死了”德丽莎的肩膀微微抽搐起来

“德丽莎……”我的手伸到一半顿了顿，想要收回来，但我叹了口气还是把德丽莎搂入怀中，“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德丽莎的小手紧紧地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原本还有些压抑的哭声顿时变成了嚎啕大哭，我一边轻拍德丽莎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庆幸道，好在训练室隔音效果不错，不然……

“舰长……谢谢你。”不知道过了多久，德丽莎的哭声才渐渐停了。她有些哽咽地道

“没关系的，德丽莎，你可以多依靠一下我和姬子，正所谓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所以你不用那么勉强自己训练的，而且有我和姬子在，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小短腿出场吧~”我调侃道

“舰长……你果然还是个混蛋！我哪里腿短了！！”原本还有些感动的德丽莎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翻脸，“TERITERI魔法头槌。”

“咚”

“啊，痛！”我和德丽莎同时痛呼出声，我捂着下巴，德丽莎捂着头

“嘶~这招都是谁教的你啊。痛死了。”我吃痛道

“哼哼，知道厉害了吧，这可是魔法少女TERITERI的成名绝技之一，唔~有点痛”德丽莎摸着自己的小脑袋道

我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以后少学点电视上的东西。”

“怎么了，你对魔法少女TERITERI是不是有什么不满啊？”德丽莎挥舞着小拳头语气不善地道

“不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你想想这可是TERITERI的成名绝技，威力那么巨大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用出来呢？肯定要当压箱底的底牌啊。”我慌忙解释道

“嗯，好像有点道理。”德丽莎摸着下巴认真地道

等等，她不会当真了吧？我捂着脸有些无语，该不会是刚才那一下撞傻了吧，嘛，算了，她开心就好了

“德丽莎，你过来一下。”我向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吗，舰长？”德丽莎不解地走了过来

“诺，这个给你。”我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这是……”德丽莎结果盒子不解地看着我

“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吗？”我笑道

“对哦，今天是我的生日。”德丽莎恍然道

“不过也是，算算今年是你44还是45岁生日来着？也难怪你会忘……”我道，呃，怎么感觉一股杀意从后背袭来

“舰——长——”德丽莎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充满了怨念？

“是，有什么事？”我有些不安地回头

“难道你不知道年龄是女性最大的秘密吗？”

“呃，那啥，德丽莎啊，我们有话好好说，把你手上那根长矛先收起来好不好？”

“不好！受死吧，舰长！”

“啊——嗷——”训练室内回荡起我的惨嚎

傍晚，德丽莎的房间里

“笨蛋！笨蛋！笨蛋！舰长这个大笨蛋！”德丽莎抱着枕头趴在床上道，“对了，舰长给我送了什么啊。”

德丽莎有些好奇地拆开了手中我送的盒子，里面是她最喜欢的限量版吼姆玩偶，上面写着，“送给我最可爱的德丽莎~”

“呵，笨蛋舰长，我会好好珍惜的。”德丽莎抱紧吼姆玩偶

……

“哎？这是什么？”德丽莎感到有些冰凉的液体从她的面庞流过，她抬手抹去，“眼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我为什么会哭。”

“笃笃，德丽莎女士，我进来了。”爱因斯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等、等等。”德丽莎有些慌乱地用毛巾擦了擦泪水道，“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态了。博士？你还没睡吗？”她看了看倚在训练室墙壁的爱因斯坦道

“现在还没到我平时睡觉的时间。不提这个，我是为了别的事来找你的。”爱因斯坦道，“趁着系统还在拟合量子之海的波动状况，我完成了你之前交给我的委托。按照你的要求，我对血骑士·月煌进行了系统性检查。结果表明没有后门程序，天命不可能利用它来追踪我们。”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德丽莎站起来道

“不过，有一个意外发现。我在主系统中找到了一个叫‘Gleipnir’的子项目。”爱因斯坦道

“哈？那是什么东西。”德丽莎好奇的问道

“似乎，是限制月煌装甲机能的系统。”爱因斯坦道

“什么意思？”德丽莎问道

“你的体内拥有帝王级崩坏兽‘毗湿奴’的因子，它赋予你惊人的力量和自愈能力。但，这两项都不是‘崩坏兽毗湿奴’能力的本质。”爱因斯坦思考了一下还是道，“德丽莎女士，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毗湿奴被分类为‘帝王级’，是因为它被消灭时的危险等级是‘帝王级’。”

“‘被消灭时’？该不会是……”德丽莎心中隐隐有了结论

“毗湿奴，是‘依靠吞噬崩坏兽成长’的崩坏兽。”爱因斯坦的话让德丽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血骑士·月煌是将你体内的毗湿奴因子活性化并加以控制的弑神装甲，但在这个叫做‘Gleipnir’的系统的作用下，活化因子的释放速率会被大大抑制——大概只有完全状态的15%。”

“只有15%……这相当于根本没有效果吧。”德丽莎无力地道

“没错，活化因子的释放分为5个阶段，系统会把它锁定在一阶段的水平。与其说是限制，不如说现在的月煌，更像是一件封印毗湿奴的束缚装甲。”爱因斯坦道，“一旦解除限制系统，活化因子的释放速率会按原设计随时间慢慢上升，进入更高的阶段。从三阶段开始被标记为‘危险’，而最高的五阶段则被标记为‘不可触犯’。我想到了五阶段时，释放速率应该会达到100%。”

“达到100%后会发生什么？”德丽莎问道

“我也不知道。”爱因斯坦坦诚地道

“……”德丽莎沉默了一会，她抱紧怀里的吼姆玩偶道，“那，你能解除那个限制系统吗？”

“随时都可以，只要……你做好了准备。”爱因斯坦打开训练室的门准备离去，但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其实，就算不解除限制对计划也不会有影响。”

“爱因”德丽莎搂着吼姆道，“有个人曾经跟我说过，‘天塌了还有高个的撑着。’，现在姬子和舰长都不在了，我就是‘最高’的那个，也只剩下我能保护那些孩子们了。”她回头对爱因斯坦露出了一个令人心酸的微笑

“哎~”爱因斯坦轻叹一声离开了，门再次关上，黑暗中只剩下德丽莎孤孤单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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