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我切断了人形机和休伯利安主系统的联系。我们目前缺乏必要的设备，可能只有逆熵总部的专业设施才能唤醒她。”爱因斯坦道

“可是，可可利亚怎么办？”特斯拉问道，“按照她的说法，天命已经出动了大部队抢夺疾疫宝石，她现在迫切需要支援。如果连这块宝石也落入天命手中，事情就麻烦了。”

“我刚才和德丽莎女士讨论了这个话题。综合现在的情况考虑，有两个方案。”爱因斯坦道，“一、无视可可利亚的支援请求，直接返回逆熵总部修复人形机。放弃疾疫宝石，以琪亚娜的下落为最优先事项。一起行动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但这么做的话，宝石一定会失守。而且……可可利亚和她的部队恐怕也凶多吉少。长远来看，这个方案未必对我们有利。”

“……那，另一个方案呢？”布洛妮娅问道

“我们分头行动，各自前往逆熵总部和可可利亚的驻地。幸运的话，这样能同时顾及两边。但我们也可能会被各个击破，承受全盘皆失的风险。”爱因斯坦顿了顿道，“总体而言，方案一的可执行性更高，但会牺牲疾疫宝石和可可利亚。方案二注重长远利益，但同时也更危险……无论选哪个，都是一场赌博。”

“……左右为难啊。”特斯拉有些烦躁地道

“公平起见，我们投票表决吧。”德丽莎道

“请各位慎重考虑，我们五分钟以后正式投票。”爱因斯坦道

……

“学园长，你怎么看？”芽衣问道

“人形机脑内的情报和疾疫宝石，我们哪边都不能失去……真是艰难的选择”德丽莎有些苦恼，“尤其是疾疫宝石的出现很有可能跟失踪的姬子和舰长有关系。芽衣，你有想法吗？”

“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我真的很担心琪亚娜，但我也同样放不下舰长他们。”芽衣情绪低落的道

“我也是。而且，我也不想再让大家身处险境。……只能按方案一行动了。”德丽莎最后道

“博士，我想多听听你的意见。”芽衣转而去问爱因斯坦

“我个人会选择第一个方案。”爱因斯坦毫不犹豫地道，“琪亚娜是整个计划的核心，奥托最看重的目标。我们应该优先寻找她的下落。而且，可可利亚根本不值得信任。你是最了解这一点的——陷害你父亲并把你改造成律者的人，就是可可利亚。”

“我明白……我不会忘记她所做的一切。”芽衣道

“但坦率地说，方案一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我们能否走在奥托前面，人形机脑内的情报又能提供多少帮助……不确定因素还是太多了。”

“樱，你的看法是……？”芽衣向一旁望着窗外发呆的八重樱问道

“我听舰长说过可可利亚似乎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帮她。”八重樱道，“但，她好像是布洛妮娅的妈妈吧。”她看了一眼布洛妮娅道，“我虽然对她没有好感，但对布洛妮娅来说就不一样了吧。我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所以我可能会更倾向方案二吧。”

“樱……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芽衣道，“绯玉丸，你觉得呢？”

“哼哼，大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绯玉丸道

“我有点担心布洛妮娅，我去看看她。”芽衣道

“嗯，去吧。”

“布洛妮娅，你决定好了吗？”芽衣问道

“……”她沉默了一会才道，“布洛妮娅认为方案一是更合理的选择。”

“但那样的话，你的母亲怎么办？”芽衣问道

“……”布洛妮娅微低下头。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还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低落。

果然……抛弃可可利亚对布洛妮娅来说还是太残酷了。芽衣看着紧紧拽着自己衣角的布洛妮娅

“如果你很在意她的话，还是遵从自己的想法吧，爱因斯坦博士说了，要慎重考虑。”

“可是……妈妈对大家做过很过分的事。”布洛妮娅缓缓地道，“布洛妮娅不想因为自己让大家都陷入危险。”

“没关系的。”芽衣摸摸布洛妮娅的头和煦地笑道，“你要相信大家会做出明智的判断。”

“芽衣姐姐……”布洛妮娅抬起头坚定地道，“布洛妮娅……想再见她一次。布洛妮娅还有很多事想和她确认。”

“……我和你一样。我也有一堆事要找她解决。如果见不到她，我会很头疼的。”芽衣道

“谢谢你，芽衣姐姐。”布洛妮娅道

“嗯？特斯拉博士……？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芽衣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特斯拉

“你……你瞎说什么，我干嘛要偷听你们的对话啊！”特斯拉显得有些窘迫，“我只是来提醒你们5分钟快到了。回去集合吧，抓紧时间！”说完特斯拉逃也似地离开了

“真是个不坦率的人呢。”芽衣无奈地笑笑，她向布洛妮娅伸出手道，“走吧，布洛妮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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