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不可说

人群之中，曹格的脸黑的像个煤球。

他张大嘴，猛的瞪着身边那群人，想让他们停下谈论。

不过他瞪向哪里，哪里就没了声音，再移过另一边，原先拿出就又开始谈论，把他气的脸又黑又红。

他的对面，香华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些流言进入他耳中，让他羞愤欲死，他捂住了耳朵，不想再听见任何声音，而其余的士子们却以此断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他们的谈笑更大胆起来。

“哼！”曹格再也忍受不住，冷哼一声，站起身，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方青梓身上，他冷冷的瞪了方青梓一眼，匆匆忙忙的离去。

香华见此，也是夹着尾巴跑了。

士子见此，谈笑便变得更厉害了，猜想的内容也越发放荡。

这些传入严实耳中，让严实合不拢嘴。

方青梓平淡了望了望人群，饮了一杯茶，站起身，轻声说道：“小人今日还有些事情，就不在此地久留了，诸位玩的开心。”

“诶？！观客大人别走啊！”

“观客大人，天已经黑了，就在此地过夜吧。”

“是啊观客大人，黑灯瞎火的会发生什么也说不定，还是留在此地吧。”

士子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想要挽留方青梓，就连云姨也来到方青梓身边，拉着方青梓不让他走。

方青梓没有说什么，一直摇着头。

云姨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回头低呼一声，一个丫鬟端着一样东西向云姨走来。

云姨打开遮布，里面正是一个鹅蛋大小的夜明珠，云姨拿起来就要往方青梓身上塞。

方青梓也不做推辞，看了看那夜明珠，就收下了。

云姨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她回过头招呼士子们坐下，为方青梓说着情。

士子虽然觉得太过可惜，但也毫无办法，只能答应让方青梓离去。

方青梓对着众人一抱拳，转身下了楼。

严实也跟在了他后面，随着他离去。

就这样，二人离开了碧轩楼。

“为什么要走呢？”严实疑惑的问道。

方青梓回过头，看着严实沉默良久：“你看那云姨的眼神，我若留在这里，恐怕名节不保。”

“名节，你一个大男人有名节？”严实突然笑起来。

方青梓白了严实一眼，严实立刻止住笑。

方青梓回过头，继续向黑暗中走去。

此刻已是深夜，虽然月亮早已挂上了山头，但暗淡的月光却不足以照亮小路。

方青梓在前面走着，严实在后面跟着，就这样走了几里路，严实突然发话。

“那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事，指的自然是曹格与香华那事。

方青梓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严实一眼，沉默良久：“前些时日｜我去落燕楼，正好看在他二人在边缘的桌子旁亲热，虽然只是在桌子下互相摸着手，但我以此推断他们是那种关系，以今日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吗？你不是不进青楼吗？”

“……还是有进一些的。”

“嗯，我信。”

“……”

“……”

这个话题就在此终结，二人之间长久无话。

方青梓仰起头看向繁星点缀的夜空，心里想了许多。

他之前说的那些，自然是假的。

有些事可以说出来，但有却些事不能。

那些事情一旦说出来，二人的关系便变味了。

这是不行的，起码在计划完成之前，是不行的。

方青梓又回头看了严实一眼，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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