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BadEnd（二）（B）

B14.

“呦呵，我依稀记得你刚才才将自己的女朋友气走吧，现在又准备教训我？”

爱舒舒服服躺下，裹着厚厚的被子，枕头也很蓬松，睡上一觉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OK，你先睡着，我解决完那边的事就回来找你。”套上外套的游在客厅检查着要带的东西，“顺便说一句，我和雪还不是恋人。”

关门。

先打个电话吧，游走到楼下，摸出手机，看着熟悉的号码，这个时候要拨下去居然还有点犹豫。

要是她关机怎么办，要是她不接怎么办，游思考着这样的问题。

我靠，自己做错了事就得老老实实负责，逃避再久都是没用的啊，游摁了下去，安静地等待。

“嘟，嘟——咔嚓。”接通了。

“雪……我知道我错了，但是能让我解释吗？”

“……”

“你在哪里？你千万不要赌气到处乱跑啊，晚上了很危险的。”

“……”

“你在家吗，我正在往这里赶，等着我啊。”既然雪不想在电话里说，就快些到她家里，面对面和她道歉吧。

赶着路，游翻开袖子，手腕上是逐渐显露的淤青。

游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女生掀翻在地，动弹不得，拼命挣扎换来的是腕上的淤痕……她下手真是够重的，捏的位置让人痛到使不出力气，。

想来她那么好的身材，和专业的训练应该是分不开的。

那么小的女生，这么暴力……还是雪比较好，遇见这么大的事连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游还是太想当然了，等他用钥匙打开雪的家门时，换来的是整个屋子的黑暗。

“雪？”摸索着开灯，空荡荡的客厅，同样是没人的卧室和厨房。

怎么回事，不在家吗？游有点慌。

按照他的预想，雪最多也就是在家里生生闷气，也许还会吃点他平时不允许的垃圾食品来气他，安慰安慰，一切又会恢复原状。

这次，也许真的太过分了？

自己也不能放着爱不管啊，要是没有雪的暴走，爱是绝对不会把她曾经的经历说给他听的，而他也因此永远没法纠正她那扭曲的世界观。

但要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伤害到雪的基础上，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他没想到雪会这么生气，只是这样。

那雪会去哪？曾经的家吗，还是她的闺蜜家？游急得团团转，遇见雪以来这还是最头大的一次，果然麻烦都是自己作死弄出来的。

冷静，冷静，游到厨房接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

初春的夜晚，气温还很低，先把她的外衣找出来，游在柜子里找了一下，把那件雪最常穿的连帽衫找了出来……本来衣柜也是搬回来后他收拾的，这倒不难。

时间不多，要找出雪最可能去的地方……游再次拨打雪的手机，结果已经关了机。

都喜欢捉迷藏这一套吗，游用保温杯接好热水，带上小蛋糕和草莓干，这些游平时控制雪吃的高糖分零食。

好吧，要猜雪的心思还不算难，要是雪那么难猜也不会被自己“哄”回家了是不是。

只是大晚上的，寒风吹得人有些发毛。

说好的明天带你去买衣服，我可是说话算话啊，游拦下了出租车。

“去天雪市公墓。”

……

一个人来公墓，这还是头一次，游缩缩肩膀，打开手机的手电。

这地方的看守倒是宽松，全是花岗岩的墓碑，估计小贼也看不上，再说挺渗人的，晚上来这市郊的公墓纯属吃饱了撑了没事做的。

还有印象，上一次来也不过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所以那个地方还可以大概知道在哪里。

可是偌大的公墓，就算知道大概位置，要怎么才能找到雪呢？

好像……有声音？

毛骨悚然，并没有，游现在恨不得拉出个鬼来给他指路，熄灭手电，游倾耳细听，在这连灯光都稀少的墓地，月光被云朵遮蔽着的夜晚。

飒飒的风，被卷起的树叶，簌簌地响。

还有，哭声。

哭声很低沉，似乎是强忍着，但还是被游听见了。

因为这样的哭声，他曾听过。

那次在金陵，为了捉弄雪，自己故意躲在酒店房间的门外，让她误以为自己丢下她先跑去玩了。

房间门拉开的那一刻，游听见的，就是那样的哭声。

循着声音，游很快找到了要找的她。

“我来了。”

被吓到一样，雪惊讶地抬头，和游的目光对上。

吸了一下鼻子，雪迅速转过头，抹抹眼睛：“你，怎么来了。”

“废话，你不在家差点没急死我，我不来找你啊。”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这是你的秘密地点对不对，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除了我，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在这。”

“……你想做什么？”雪的语气还算平静，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不过表情已经和平常差不太多。

“我错了，雪。”陪着雪坐在冷冰冰的地面上，看着雪面前的石碑，游的心里很难受：“你随便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听一下我的解释。”

“游……”

“我不知道会那样，那个女生，爱，和当初的你一样，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改变她……结果出了这样的事，包括今天没去做午饭，在晚餐时对你态度不好，都是因为这个。”游尝试用最短的语气来给雪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可怎么听都像是借口，苍白无力，和雪看到的现实想比，不堪一击。

“你还记得吗，游，我们俩除夕那一天来这里。”没表态，雪自顾自地说：“那个时候，我认为未来是那么的美好，一切都充满着希望，目眩但心安的阳光，洒满了我一身。”

“……”

“但我太高估自己了，你看，我们明明都不是恋人的，你和别的女生关系好其实我没有立场去生气，更别说是指责你的……但我做不到，那一刻，我看到那个女生趴在你的身上的时候，我浑身的血都是冷的。”

“雪……”

“痛苦，绝望，伤心，迷茫，压抑，人们总说负面的词汇比正面的词汇要丰富，等到发生在我身上时，我才有这样的体会。”

“我都放好浴缸的水了，小刀也已经握在手里了，脑海里满是那样令人窒息的场景，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可我答应过你的，游，”控制不了情感的雪抽泣着：“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生活，再也不被过去困住，我答应过你的。”

“可是，可是……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也是在这里，你说要好好照顾我，你还说也有喜欢我的人……为什么你会和那个女生在一起呢？”

“我想知道，为什么，所以我来了。”

“但我来了，还是不知道，原因。”抬起头的雪，精致的脸蛋被眼泪弄的乱七八糟，散乱的发丝，红肿的眼眶，还有令人揪心的表情。

“游，告诉我，好吗？为什么？”抓紧游的衣服，雪的哭声在整片夜空回响。

除了抱紧她，游想不到别的任何方法。

男孩和女孩相拥在一起，这一刻，那么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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