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知道的,从舒盈这样的嘴里,尤其还是这样的语气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
慕青葱此刻脑袋被“少儿不宜”几个字缠绕在一起,耳根子都红的不得了。
要是这时候再加上舒盈随便的一句调侃,铁定都要羞得没脸见人了。
慕青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哥哥,“哥,舒盈欺负我。”
慕少棠无奈笑笑,首先冲着两人摆明立场,“你们两个的事我管不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青葱,别看你哥,疼爱你的哥哥已经没了,现在是对你铁石心肠的哥哥。”
慕青葱欲哭无泪,她这是遇到了什么哥哥啊,就知道出卖自己妹妹,简直就是在卖妹求荣!
“哥,你卖妹求荣,要是妈妈在,一定会帮我打死你的。”
原本是一句玩笑话,慕青葱说完话才察觉到一屋子人的不对劲,她这才发现,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
妈妈,妈妈这个词现在是所有人的忌讳词。
尤其是她自己和她的哥哥。
慕青葱低着头,自己怎么就忘了呢,他们的妈妈,为了看自己的演出会,出了车祸。
她的哥哥,也在这次的事故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昏迷不醒。
要不是遇到了那个很厉害的男人,她到现在都可能拥有不了自己的哥哥。
还得被那些可恶的人威胁,还是见不到自己如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皆大欢喜,你们这一个个哭丧着脸的,是要做什么,给我闹不开心 ,姐姐我好不容易开心,你们几个就知道闹我!”
慕青葱叹了口气,刚说完这句话,就被突然闯入的女人狠狠的打了一个大耳瓜子。
慕青葱当然也不是一个吃素的,猛地扯住那个女人的头发,很有节奏感伴随着女人的哭腔狠狠的打了女人五六个耳刮子。
“宁锦锦你有病吧!你丫的凭什么打我?就算你是冷寒城未婚妻又怎么样?难道你还以为你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我慕青葱?”
没错,无缘无故跑进来哭着打慕青葱的人,就是宁锦锦。
如果不是宁锦锦,慕青葱也不会这么毫不留情面,她这么一打,算是跟宁锦锦连朋友的都没得做了。
说高明,宁锦锦还真的是高明。
进门的时候又哭又闹,然后殴打慕青葱,就会给人一种假象,她之所以打人,是因为情绪失控,而非故意而为。
而慕青葱打人,却是直截了当,果断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只会给人嚣张跋扈任意妄为的任性样子。
因此,谁都会同情前者,而不会同情后者。
迟晨最先看不下去,宁锦锦毕竟是他同窗多年的好友,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被人打得毫无反手之力,他向前一步,似乎是要为宁锦锦辩解,“青葱,你先冷静一点。”
舒盈对此分外好奇,用食指戳了戳迟晨的心口,“我就奇了怪了,她跟你什么关系,你用得着跟她说话?你没看到是她先不由分说打人的么?青葱是在正当防卫,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相对而言,慕少棠对此有些失去理智,慕青葱是他唯一的妹妹,如今父亲不是父亲,母亲又因为车祸离世,她便成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缓慢的走到宁锦锦面前,丝毫不拖泥带水在她脸上狠狠给了一巴掌,“你就是宁锦锦?”
宁锦锦被慕少棠给打懵了,竟然一时半会儿没哭出声,手上也少了力道,慕青葱顺势放开她,重新好好躺在病床上。
反正不论如何,有她哥哥在,有她自己在,还有舒盈在,她并不担心自己会有所吃亏。
迟晨瞧慕少棠脸色不对劲,赶紧挡在俩人中间,劝解慕少棠,“男子汉大丈夫,打女人可不光彩。”
慕少棠一阵冷笑,旋即用手指了指宁锦锦,“你是说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是在替天行道。”
舒盈别别妞妞的瞪着他,“迟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帮宁锦锦那个叫贱人开脱是不是!你是不是跟她朝夕相处久了,就喜欢她了!”
迟晨哑口难言的比划了一番,无奈的摇着头,“盈盈,我只喜欢你。锦锦从小善良,她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你们误会她了。”
他一阵头晕目眩,“晨晨,你别胡闹,锦锦是个好人,你不要这样说她坏话。”
慕青葱觉得好笑,她的姐妹,可不只是这点威力,“这就叫做我们家盈盈说她坏话了?迟承,你是不是没有见过她骂人的功夫,我可告诉你,她舒盈骂人,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都能说上十天十夜的脏字,还不重复的。”
舒盈也是急上了头,情绪起伏的不像话,“迟承,我告诉你,我之所以重复这么多遍宁锦锦是贱人,那是因为她宁锦锦本来就是个贱人,我这说的是实话,不是脏话!”
“舒盈,我一直好心好意对你,你怎么就总是要争对我呢?”宁锦锦倒在迟承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就算我跟青葱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可我也没错啊。”
宁锦锦楚楚可怜的望着舒盈,“感情的事情,不就讲个你情我愿吗,冷少愿意娶我,我喜欢他,难道我还要因为青葱喜欢他,就拒绝他的求婚吗?”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冷少跟你求婚,你他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冷少要是会跟你求婚,劳资跟你赌上这条命。”
宁锦锦哭得梨花带雨,却是没有博得一屋子的同情,虽然她很努力的在哭泣,可是她做的那些事情,实在很令人匪夷所思外加害怕。
“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偏偏要想尽办法得到,明明不属于自己,又各种使心机装乖卖巧。”
“舒盈,够了。“
迟承没说一句话,都像是在舒盈心上捅刀子,而且还是一刀接着一刀,丝毫没有任何的停歇。
他用着近乎冷漠加隐忍的语气对着舒盈说道,“够了,她只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我他妈不是二十多岁?我他妈不是小姑娘?迟承,我当初怎么没发现你脑袋里面装了那么多的屎,她哪一点看起来像是小姑娘了?”
就是因为被简单的几句话戳痛心口,舒盈才会那么害怕,那么的情绪失控,天知道她是有多害怕迟承不要自己,迟晨要站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可她不能怕,在没失去前就开始害怕,只会失去的越来越快,这样的道理,舒盈还是明白的。
迟承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是因为舒盈咄咄逼人的话语,“舒盈,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为别人考虑一下?”
她舒盈虽然是千金小姐,却也不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千金大小姐,迟承这句话,无疑是在给骄傲的舒盈脸色挥舞巴掌。
而舒盈,从小就受不得被人这样呵斥和职责。
看着宁锦锦和迟承抱在一起的样子,虽然迟承只是保持礼貌的扶住双肩的动作,舒盈眼里,也还是看出了狗男女的味道。
舒盈就这样看着迟承,说话毫不留情,“一对狗男女,全都给老娘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另一间病房里,冷寒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怎么都刺激不醒,不管是药物治疗,还是宁锦锦的故作嘲讽。
她都清清楚楚告诉他慕青葱不喜欢他,他却仍旧没有任何动作,直到这种情况过去十多天,江南和宁锦锦才不得不承认,冷寒城或许真的会成为植物人。
“你说这可怎么办。”江南哭道,“我没事多什么嘴,他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只要不娶进门,又不会阻碍到他什么,我当时怎么就想不通呢。”
宁锦锦的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好看,江南毕竟是大家闺秀,混惯了名媛圈,那些东西也不是不明白,便又赶紧补充道,“锦锦,可真是苦了你了。”
宁锦锦的神情这才有所缓和,从苍白的面容中曾了不少血色,她给了江南一个放心的眼神,又重重的握住她的手。
她的声音轻轻地,跟她的外表一般无人,让人捉摸不透,“阿姨你放心,我国外的朋友是著名的医师,他如今给我一个面子回国,只要他出马,寒城就一定不会有事。”
江南得到宁锦锦的保证,顿时老泪再次夺眶而出,“多好的孩子啊,你说寒城他怎么就吓了眼睛呢。”
“阿姨放心吧,珍珠和石头,总会需要时间见证。”宁锦锦满不在意的笑笑,她掌握着最好的遗传病史治疗技术,她并不怕冷寒城离他而去。
除非他宁愿去死,她就不可能失去他。
冷寒城的睫毛动了动,细心的宁锦锦瞧见后,赶紧又叫了一屋子医师来检查,不论如何,这个男人,的确是她想要嫁的、心心念念的男人。
即便他对她一直没多少良心,她也无法果断的选择抛弃这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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