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研发与赝造

在连鬼冥都从溺水昏迷中都醒来后，秋田苦无也被灌水灌到催吐了好几遍之后，露辉等人才姗姗来迟的到了这边。

白初时只是瞥了一眼，就对其他人说道：“他这是盐摄入超标引起的钠离子中毒症状，你们出去一下我要给他做个紧急治疗，心理素质好的可以留下。”

虽然嘴上说着只是“紧急治疗”，手上却已经推过来了装有手术刀一类的推车。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而且其中也有绝大部分因为晕船受过她的照料，自然相信她。

不过其他人虽然不知道，但史提尔却清楚——白初时就是个魔术师。

因为周围人都是超能力者，也是学科出身，所以不具备探知魔术痕迹的能力。但也正因此白初时才丝毫不隐藏身上的魔术痕迹。

从发卡到鞋子，无一不存在着术式痕迹。而这些灵装组合在一起又会产生新的术式，组合出的新术式又与部分灵装上的术式产生新的术式……就像是“无限探知未知的术式”一样。史提尔想道，就好像利用“1+1=2”的法则就擅自组合出了后续的“2-1=1、1+2=3、3-1=2……”一样，或许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要隐藏术式痕迹，但光是组合与维持这些复杂与冗长的术式早就让她没有余力去做那种事了。

不过，她使用这样毫无效率性可言的穷举法来组合术式，究竟是想干什么呢？史提尔疑惑的思考之际，却被人拍了拍肩头打断了他的思考。

“吃饭吧，都这么晚了。你不饿吗？”白羽说道。

然后他就跟着少女少年们的脚步，走到了船舱中的飞机停放处……

………………

“紧急治疗”很快就结束了。

白初时收好了手上的东西，正欲转身离开时，醒来的秋田苦无在背后说道：“谢啦老姐，谁说‘学医救不了中国人’？这不是救了我一命吗？”

“她们都下去了，你也就不用装了。”白初时不屑的说道“而我的妹妹也找到了，不劳你操心。”

“嚯哦？找到了吗？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呢。”秋田苦无说着，翻身将身子往里面转去“不过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要救我呢？”

“职业道德而已。”白初时说着，走了出去将门关了回去。

在门合上的前一刻，秋田苦无清清楚楚的听见白初时有些如释重负般的说道“你果然不是他。”

“切，被发现了吗？”秋田苦无不悦的想道。

能召集这群少女少年，绝大部分的功劳都在于“秋田苦无”这个名号。如果使用那个本名的话，事情绝对会演变成没有意义的单方面屠杀——他杀死对面全部的局面。

毕竟，那支右手中具有实现所有人的愿望的机能的同时，还有“一击必杀”的特性。

并不是如右方之火的“神圣之右”那样模糊的“概念性胜利”，也不是上里翔流的“理想放逐”那样轻易的“转移到新天地”程度的东西

而是甚至比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还要更加暴力的，直接让目标结论性的“消失”。

他在那个时候之所以敢嚣张的与爱华斯那样挑衅着说着，也正是具有它的缘故。

但失去了这份力量的秋田苦无却不急于取回它，说起原因的话——

因为它强过头了。

虽然确实它能保证结论性的消灭敌人，可很快就会因为“这个人产生的因果也被消除了”的缘故，世界出现了悖论而导致那个世界崩垮了。

挥动那只右手肯定能摆平爱华斯，可要是它与这个世界关联太多的话那自己就决不能动手。

总之——现在的话就用仅存与左手中的力量，来将事态控制到不要使用到右手之力的程度吧。

秋田苦无忽然间感觉到了背后有人，眼珠转向眼角后并未睁眼，问道：“干嘛？”

“真神奇，明明本大爷为了能潜入这里消除了存在感，你为什么还能察觉的到？”

罗马正教最暗部“神之右席”的领导者——右方之火！

“你又不是某‘自由穿行’，人体搅动空气后产生的气流、皮肤散发出的气味、肺部吐出的二氧化碳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仪器，只要有‘认真的程度’就可以全部感知到了。”秋田苦无反问道“别说你过来就是想测试一下你的阿卡林术式，还是说欧雷尔斯那个小崽子我就不该帮他修复他的双臂？”

“别误会，无论是那家伙还是本大爷对你身上的‘特异点’都没兴趣。”右方之火说道。

“啥玩意？‘特异点’？我又不是咕哒夫。”秋田苦无敷衍着开着玩笑。

“就是说这点啊。”右方之火说道“你们的出现打破了魔法侧的‘单一论’，促成了科学侧的‘多元论’。现在无论是罗马正教还是英国清教……都对于你们身上的情报非常在意。”

“呵～”秋田苦无嗤笑着坐起身，微微偏头看向右方之火，有些鄙夷的说道“你们不都与‘漂流武士’方面颇有深交来着吗？跑过来和我一个单干的‘垃圾’说让我小心？天塌下来让高个子的顶着我们这些矮子趴着就行了。”

（作者注：以后关于含有名词意义的“漂流物”和直译“垃圾”释义的“漂流物”直接用“漂流物”和“垃圾”分别。）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单干的一件成果可约等于‘漂流武士’的一套装置的输出功率。”

“术业有专攻而已，无论怎么说老字号还是受人喜欢些。”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你自己注意不要随意轻信他人。本大爷话也带到了，该走了。”右方之火说着，转身离去时挥了挥他的那只仅存的左手。

秋田苦无看着他有些孤寂的背影，想了想又出声道：“等一下右方之火！”

“怎么？医手臂上瘾了？本大爷还不至于落魄到需要你的帮助。”右方之火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不，接下来我要以‘漂流物’的身份提醒你一件事——”秋田苦无说道“你也知道吧？有些‘漂流物’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预知未来’。”

“在不久的将来，你还会遇到第二位魔神。”秋田苦无认真的说道“别和他硬碰硬！不管是妖精化术式之类的东西，你尽可能的使用陷阱之类的办法来让这个魔神挨下！实在想不出来的话就找我！”

右方之火听完后略一思忖，然后侧头向后仰去看着秋田苦无：“好是好，可你能先告诉我，‘捣蛋鬼’的那三位的下落吗？”

秋田苦无装傻道：“你说哪三个？”

“玛莉安·史琳格奈亚、索尔、投掷之锤啊，欧雷尔斯那家伙在让本大爷过来的时候都还在絮叨着这档子事呢。”右方之火与其说是耿直不如说是咄咄逼人的问道。

“……两个还活着，另外一个生死下落不明。”秋田苦无含糊其辞的说道。

秋田苦无确实没说假话，在消抹掉射线痕迹前他使用粒子探测器记录在地上的残渣时，只能找到部分组织，而且它们还都只属于表层组织。

猜的话只能猜测又有谁把他救走了，又或者他其实有研习转移性魔法。

“你觉得这种东西能糊弄的了本大爷？”右方之火果不其然的反问道。

“不信的话一开始就别问我。”秋田苦无说道“大家都是有底线的人，你告诉了我要提防那些人这样的情报，我也回馈了你对付‘第二位魔神’时应有的手段。这就扯平了，如果你之后还要找我帮忙摆平第二位魔神的话，我也有个想要的东西——”

“——————”秋田苦无说出了那个连右方之火都有些诧异的词语。

“要那个干什么？”

“不见得非要原版，只要具有相同的功能就行。要说原因的话我就是觉得这玩意挺好使的。”

——————

秋田苦无一边喝着从厨房的冰柜里摸到的甜橙汁，一边走到了飞机内。

本来还在偌大的餐桌前嬉笑吵嚷着的众人在注意到秋田苦无的到来时，忽然都停下了动作。

甚至还有几个说道：“唉，监工来催命了。”

“呃……我就是过来看看而已。”秋田苦无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道“话说这一大桌的谁搞的？我好像没弄这些吧？”

“我弄的，海上聚餐可是浪漫，盒饭配海景太煞风景了。”

“哦，吃的开心就好。”秋田苦无说着转身欲离去时——“对了，这顿饭的钱划你名下了。”

秋田苦无默默的捏瘪了手中的甜橙汁的盒子，然后佯装淡定的说道：“开心最好开心最好。”

在洗手台擦干了手上沾着的橙汁后，秋田苦无像拎猫般的拎起了控制台，走到了船舱顶上。

再次将那个银色的渔网摆在了原位后，秋田苦无又开始重复起了之前被打断的事情……

史提尔感觉到了一丝魔力波动后，用着要去厕所的借口离开了桌子向外走去。

“真令人意外。”史提尔说道。

“别说你没有过这种期待。”秋田苦无背对着史提尔说道。

“这种知识不应该是你所能接触的，超能力者。”史提尔说道。

“我又不见得非要直接使用魔法。”秋田苦无说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流动血液，只要使用人造血管和人造血浆就能完成，如果需要肌肉或者脂肪只要提取出细胞样本就能量产……”

秋田苦无顿了顿，然后又说道：“可要是单纯的模仿魔术师的血管流动与肌肉运作频率，却又并没有重现出魔法。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为什么将赝品模仿到了超越正品的程度，却没办法做到正品才能做到的事。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啊，明明如果根据‘偶像理论’的话，玻璃球就可以做到和水晶球一样的程度，但为什么，具有了‘魔术师’所有细节与特征的肉块却不能具有‘魔力’呢？”

“你想说什么？”史提尔已经将手伸进了口袋中。

“我认为，现今魔法体系应该是被某人限制住了啊。”秋田苦无说着，转身看向史提尔

“魔法名这东西对于那人来说就像是给牧场中的牲口贴上标签一样的东西，所谓魔术师们都‘有所执念’只不过是他操控着这些人的牵绳而已，那家伙用着魔法的方式来最恶劣的控制魔法。”

“你的意思是……”

“嘛，废话这么多，其实只是个拖延你时间的幌子而已，我刚刚那些东西不过是没有根据的瞎说而已。”秋田苦无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总之，差不多该引发奇迹了吧？”

几乎是同时，史提尔看到了

“某些东西置换过来”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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