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渣与病娇的开端

“你就别否认了吧，其实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的不是吗？你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普通至极的人渣，你为了自己的目标牺牲了所有爱你的，认识你的人，你为了成就自己的特别所以宁愿用最人渣的方式去制作游戏，就是因为你知道自己非常的普通，你知道自己的程度到哪里，所以你才会那么介意评论和排名，对吧？”麋鹿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甘于普通的普通人，嫉妒其他所有人的普通人，你说还有谁比你悲哀呢？”麋鹿笑着。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麋鹿的问题，我掐着他的脖子，“我会杀死你的。”我很认真的说着，无视自己狂跳的心脏，加重了双手的力道，我看着麋鹿始终保持着微笑，尽管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变红，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恨，一点惧怕的神情也没有。

“…”麋鹿张开口，他用唇语说着【杀了我】这三个字。

麋鹿的脸色开始从微红变成发紫，我的手开始颤抖，甚是开始使不上力道。

“...”，我终究还是松开了手，那种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的这种压力，我不得不承认我实在承受不起，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我不禁红了眼眶。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既不能狠心，也不能善良，普通得让人绝望。

为什么呢…为什么非要我正视这样的事实呢？我明明把这一切都深埋在心底，为什么非要逼着我把这一切给显露出来？

我的眼泪无法克制的往下掉。

麋鹿用着他那白皙幼小的手抹去我脸颊上的泪珠，“可是我并不讨厌哦，这样拼命努力的你，无论你所做的事情究竟是错还是对，我们都无法否认你的努力。”

“呵呵。”努力，那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词。

就像是嘲讽着我，无论怎么努力就成为不了我心目中那特别的人。

突然，麋鹿用着他略凉的双手环绕着我的脖子，“告诉你一件特别的事情吧，至于你要怎么做，随你喜欢…”麋鹿凑近我的耳边，轻声的告诉我一些我无法相信的话。

半响，“你开玩笑的吧？”刚才的悲伤顿时一扫而空，我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问。

麋鹿笑着，“你去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说着，而我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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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山中学。

熟悉的课室，熟悉的走廊，还有熟悉的图书馆。

看来在我离开的半年里，月见山学园并没有起什么变化，在经过3年B班时，我习惯性的进入课室，然后坐在曾经熟悉的位置上。

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涌入心中，就像是去到了离别很久的母校一般，那是一种怀念的，淡淡的离愁，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感。

如果…如果我没许下那样的愿望，恐怕我现在还是个普通的学生，正在普通的上课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我或许还是在绝望着，绝望着自己的普通，绝望着自己的一无是处。

我趴在桌子上，任回忆占据我的心里。

【在忧郁什么啊，文学少女？】

【能不能别再叫我文学少女啊…】

【若羽酱！今天午餐我让我妈妈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厚烧蛋哦～～来，笑一个嘛。】

【四叶我要说多少次你不是这班的，别动不动就跑过来啊…】

【诶诶？如月酱，别那么残忍啊，哭哭。】

【请别在我的名字后尾擅自添加酱。】

【诶诶？诶诶？】

“…”那种莫名的哀愁让我流下了眼泪，真是搞笑，明明人是自己害死的，明明在害死的时候不是还能坚强的假装什么情绪也没有…“我还真是【普通】啊。”我悲哀的说着，在真的面对现实之时我居然会悲伤得掉泪，感觉自己简直人渣得不行。

但是如果你问我后悔吗？如果重来一遍，我还会选择这样的道路吗？我想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是的，我就是个如此自私的人渣。

悲伤，并不会改变我的行为，所以大多数的时候我选择封闭自己的内心，不去想，不去看，就算颤抖，就算脸色发白，就算难过，我也不会深究，因为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夕阳照射得我的身子热乎乎的，但是也温暖不了我的心，我知道我想要的是成功，而这些都是必须得做的，但是，请容许我在独处的时候稍微悲伤一下吧。

眼泪越流越急，就像是个崩提的河堤一样，仍情绪占据我的思绪，但是我必须说的是，不能时常这样，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悲伤。

死者已矣，悲伤也显得伪善。

“若…羽…？”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我立即抬起头，看到的是满脸泪痕的四叶。

看来四叶和蒙娜丽莎说的一样，她已经被子浩一行人救了出来，子浩他们貌似想训练四叶，让她能够成功杀死我，“？”我赶紧擦掉眼泪，并没有直接回答四叶的问题，只是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她，半响，“你好，我是若雪，冷若雪，是若羽的表姐。”

“若羽的表姐？我没听过若羽提起你…”四叶别开头，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因为我一直呆在国外的关系，没什么和若羽见面，但是实际上我和她小时候还挺亲的，从伯母那里听说了若羽的事情，所以，就特地赶回来了，”我低下头，做出难过的表情，“果然，还是找不到对吧？听说不只是若羽失踪了，连这班上的同学也全被杀死，那么若羽…果然…”此时的我痛哭失声。

你不能说我是装的，因为我的确是因为曾经熟悉的同学死掉什么的而难过。

很可笑对吧？杀死他们的是我，难过的也是我，然而当我看见镜子里那美丽的自己，当我被众人称赞时，我又会忘记他们的存在。

我只有在受到挫折时，自我怀疑时，我才会想起那段曾经的普通校园生活。

“若羽的表姐…怪不得你和若羽有些相似，”四叶把手放在我的头上，露出和蔼的微笑，“别担心吧，若羽她是个好人，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

我看着四叶，稍微呆愣了一下，明明知道真相却还能装作如此自然的安慰别人，“你和若羽是什么关系？看你刚才看我的表情，难道你和她…没关系你可以直说哦，因为实际上在外国女女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国内也开始渐渐接受女同了对吧？”我装作随意的问着。

就是想核实麋鹿对我说的话。

四叶，难道一直以来都在暗恋我吗？但是为什么是我？游戏二的时候我的确是知道她有暗恋的人但是我一直以为她说的是如月…“四叶…？”

四叶看着我，眼里闪过一种莫名的惊讶，但是因为一闪即逝，我甚至还没理清她眼里的情绪，那末惊讶就已经消逝，沉默充斥在我和她之间，我还是第一次和四叶安静的对视那么久。

说起来，我真的了解四叶吗？在我的认知里，四叶就是愚蠢的善者，每次为了成全别人，就会把自己喜欢的事物让出去，总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开心，所以一直在牺牲自己，但是，殊不知，她这样的行为实际上是很让人讨厌的。

因为大家都是人类，都是自私的有欲望的，所以眼前这个单纯到可以说是愚蠢的善良，会让人觉得格外的刺眼，我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是我的确是挺讨厌四叶这种生长在温室里，不知人间疾苦的温室小花。

我看着四叶，“你犹豫那么久，难道…你是单方面暗恋着若羽吗？”我问着，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或许真如麋鹿所说那般，如果四叶真的喜欢我，那么我或许能在游戏里利用她的善良和喜欢，成就我的一切。

一个如此单纯，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女，居然喜欢我，想着我都觉得有点恶心。

四叶依旧没有回答，她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根据四叶的表情看来麋鹿的猜测应该是对的了，我想她或许是在想着该不该向我坦白，我扬起和善的笑容，“四叶，没关系的，说实话我也想知道若羽这几年过得如何。”我站起身，握起四叶那略显冰冷的手。

“不是哦。”四叶低下头，她咬了咬嘴唇。

“哦…原来是这样吗？”我掩不住失望的情绪，失落的笑着，虽然四叶没有暗恋我这件事让我感觉有点遗憾，但是由此也能判断出子浩对她实行的所谓特训一点用处都没有呢，还是被我两三句话就套出她的话，“看来是我误会了呢。”

“不是哦。”四叶。

我愣了一下，“什么？”

“不是我单恋着若羽，”四叶露出甜蜜的笑容，甜蜜中带点悲伤，“虽然这样说起来有点害羞，不过实际上我和若羽从初中开始就已经在交往了，可能你会不相信，但是实际上我和若羽两个人有种不可言语的心电感应，所以啊，我现在能感应得到若羽依然活在某个角落，只是暂时还没打算回来罢了，或许…或许她正处在茫然期吧，你也懂的，我们高中生要面对未来道路的选择，难免会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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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悲葬】的1000火卷！

感谢【梦天魂】的2000火卷！还有谢谢大佬你愿意帮忙画人设~~~啦啦啦！

今天作者有点不舒服，评论迟点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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