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大厦又失守了,这已经是第几次失败了?”
在黑灯瞎火的永恒魔殿内,到处弥漫着萤火虫般的鬼火,克鲁苏端坐在黑王座上,以万华镜坛上俯视着星辰沧海,质问起手下,他是闪耀恒星的第九任界主,主宰九方宇宙,以黑腕巨蟒克鲁苏为首统御着太阳系,他的外貌类似于牛头骷髅,猩红的眼眸令人发指,佩戴在手中的魔戒是身份象征,界主的能力大致分为十二系统,会根据种族差异产生适应性变化,魔与圣是并驾齐驱的顶尖战力,科学虽然排在最后,但却克制最强,这便是万物相生相克永恒不变的宇宙真理。
“他们不配做时空警察!可把我们害苦了!麻烦界主大人早日换人吧”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年头连新人都找不到了?”
“死神杀死了我的孩子!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界主大人”
“杀了她!杀了她!……”
这是视觉传送的远程会议,回应界主的人员鱼龙混杂,有地球上的人类代表,海王星的地底人绝脉,冥王星的大义长老,他们纷纷批判起09分队的不是,而口碑最差的莫过于死神。
“我在问你话呢,d312”
黛娜是时空街道d区的第312任守护者,并非时空警察,她所属的小队只有三人,大咖是队长,姐姐是副队,队员是黛娜。
“败了就是败了,我无话可说”
“我家娜娜可真是死心不改,老虎屁股可摸不得,不如摸我的将就下?”
“笨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不过没关系,天不容我意,就只能定夺天意咯,真是麻烦死了~”
“你还在发牢骚,嫌麻烦就不要再管我了,快走吧,在克鲁苏还没有彻底找到理由消灭我们之前”
“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要撵人?”
“可是,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
“为了娜娜,麻烦也能活过来,麻烦是他们自找的,只有你是我愿意接受的麻烦,为了麻烦的我,你就麻烦起来吧”
“我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你,卡特彼勒”
“哈哈,没事,没事,只有你还在依赖我,泄愤御手就能发挥出最大功率,突然感觉银河系已经容不了我了”
“连个塔尔玛浮虫都杀不死,吹牛皮都不打草稿”
“好沉重的打击,我的心被一块巨石压住了,需要娜娜才能起来”
“那你就继续晾着,询话口又到这边了”
如同从万丈深渊中发来的怪物嘶吼,克鲁苏的闷沉声线影响着听觉系统,让在场所有人深感不适,毕竟是蕴含魔力的魔音,只有三类时空人不会受到影响,没心没肺的傻瓜,拥有血肉之躯却心怀天下的王者,拥有圣性的乘渎人。
乘渎人不是神明,克鲁苏也不是魔物,只是寿命较长,他们都会遵循人类眼中的万物守恒定律,也会经历生老病死,因此渴望着长生不老,永恒不灭,而原生人是最特别的时空生命体,他们不会经历死亡与诞生,只能通过抹消存在才能消灭,这便是起点便是终点的含义。
“卡特彼勒,事实摆在面前,当事人也承认了,你还想袒护死神?”
“我!”
“我没在问你,卡特彼勒?”
面对克鲁苏的质问,卡特彼勒一直没有回话,他在视频会议上悠然自得的躺着,嘴中还叼着稻草,丝毫没有上司的端正态度,在任何时空会议上,队员有所过失,队长理应站出来承担责任,他却与众非凡。
“我有话要说!让开!黛娜是无辜的!她没做错任何事!……”
“这是哪位?”
“我们都不认识,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只有界主可以看到公共接口,他在审判大楼内看到了我,便从屏幕内牵引进类似于海带的粘稠物体,将我卷入进永恒魔殿。
“死神,你可认识眼前这个人?”
“我不认识她”
我被触须捂住了口鼻,意识逐渐被来自窒息的恐惧所支配,突然听到清脆的响声,脖子被当场拧断了,瞬间毙命至少毫无痛苦。
“呃……”
游戏失败后我在梦境的另一头,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感叹到活着真好。
“太可怕了,在怪物面前,我果然就只有被秒杀的份。。”
我的意识在梦境中分为主观与亲临其境,就仿佛自己以观众的视角看着自己的戏码,只有在死亡时意识才会返回主观,自己口吐白沫被克鲁苏跟抓小鸡一样;轻松拧断脖子的画面实在不好看。
“我想象不到自己能变强大,可恶,为何在梦里,我也要被人支配,为何在梦里,我也是那么弱小,为何在梦里,我还是一无是处,可恶!”
当我意识到自己有多无能为力的时候,受到的打击足以摧毁信念,我太自以为是了,光凭气势能有何作为,在黛娜经历过的无数场景中,我果然什么都做不到,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自甘堕落下去,即便心怀不甘又能怎样。
“那她为何会提出你的名字?”
我被秒杀后,这段记忆没有结束,因为我在临死前的袒护发言,克苏鲁开始质问起黛娜,尽管效果一般,但世界线因为我出现了渺小的变化!
“娜娜可不会感激你,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死的毫无价值”
卡特彼勒的这段嘲讽之言貌似是在助攻?他双手怀抱着头顶,翘着舒适的二郎腿造型,别提有多惬意,然而仰望天空的眼神仿佛是在盯着我看,还故意将这段自说自话提高分贝,真是个擅长逢场做戏的男人。
“这家伙非同小可,是极其危险的男人,黛娜之所以会被洗脑,不只是因为脑袋不好使,是与她博弈的对手强过头了,卡特彼勒是思维逻辑上的怪物,任何人都会被他玩弄于股掌间,连我也不例外”
只有势均力敌的棋局,才不知道鹿死谁手,菜鸟与巅峰对决,或是高手与巅峰对决,下场都是难逃一输,只不过是全盘皆输与几步之下被搞定的差别对待而已,步入的越深,你往往会输得更惨!
我平生第一次佩服一个人到五体投地的地步,那深邃到看不清人性丑恶的眼眸,我是平生第一次目睹到,我也见识过天才的慧眼,虽然也总是会心生目中无人的暗示,但卡特彼勒却完全不同,他有在心领神会,就仿佛一切都在掌控范围内,莫非是胸有成竹的神明,下棋者无法观察到自己也在人为性的局中局里,而棋盘上的天地才是主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他是站在我这边的!你为何要杀害他!”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未免也太过犯规了”
在梦境中死亡也能感受到疼痛,矫情的我在现实生活中被虫子咬伤都会担惊受怕,更何况是堵上性命,即便前方是修罗之路,即便自己很有可能葬身火海,万劫不复,就冲着黛娜的那句话,这场不算战斗的战斗,我也要拼了!
“卡特彼勒,她刚才使用跃进能力了?”
“用没用,只有薛定谔的猫才知道,你打开箱子看了?”
“这次就先作罢,下不为例,所有人员都退下吧,记得给异邦人打上错乱针,这副残存的尸体也不例外”
视频终端会议结束后,黛娜晕晕晕乎乎的瘫倒在地上,小脸变的通红无比,她此时正发着高烧,这是压力所致,药无法病除,克鲁苏的存在对于原生人而言就是命中注定的克星,虽然原生人主宰维度的能力克制魔法,但对于原生人而言致命的圣水却在界主手中。
“娜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卡特彼勒用力搀扶起黛娜,表情却不以为然,只有话语中透漏着担心的氛围。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刚才那个人,之前也是,可就是想不起来,我害怕自己会失去自我,伤害到卡特彼勒”
“你就是你啊,不过某人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家娜娜的眼中终于可以融入一粒沙子了”
克鲁苏之所以会提防我,是因为他拥有解读魔眼,我在临死之前意识逐渐被占据,还好在黛娜的记忆里,我拥有一半主导权,至少可以给自己发放复活条件,但一个世界线里似乎只能用两次。
当我再次跳跃到令一段记忆中时,却遭遇到障碍失败了,一位长发飘飘的美男子出现在我面前,他与我一同关注着记忆气泡,那条似乎由钢铁物质打造的手臂极为瞩目,手指的每个关节看起来都极其精密,纯白色风衣尽显优雅风度,那硬汉造型的大背头却与绅士打扮格格不入,唯独眼睛是半睁半闭的状态,我顿时间醒悟,这家伙就是卡特彼勒,毕竟人变大号了声音却丝毫没有改变!
“还不死心,平凡人可入不了黛娜的法眼”
“下次错乱纷争,直到花瑶登顶,我都要来!”
“还不是一样被当做路人秒杀,你出现在阴阳冕里根本就站不住脚”
卡特彼勒目视了我一眼,便将手臂搭档在我的肩膀上,由于太过沉重,我被当场呼趴下了,他在用力量刻意提醒我自己有多么微不足道。
“我只想让黛娜心里好受点,仅此而已……”
我狼狈不堪的站了起来,这个男人的压迫感太过强烈,心理开始变的很不自信,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拥有一米九的大个头,温文尔雅的美男子气质,简直是言情剧里象征着完美无缺的霸道总裁。
“是难受才差不多,我会为你加油喝彩,未来的界主”
“别以为我不知道经历过叛乱,界主就是你的了,麻烦别那么虚情假意,自己就不觉得恶心?”
我的话包含着浓重的私情,我莫非是在吃醋不成,突然感觉意识变的恍惚不定,内心在强烈抗拒着不适的反应,这怎么可能,我莫非喜欢黛娜,明明之前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还产生过抗拒心理,就算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黛娜抱有恋爱之情。
“我有说过你是下一任界主,是你没理解透彻”
“没时间和你废话,在精神达到极限将至前,继续跳转事件……”
在卡特彼勒面前,我完全抬不起头来,便只能选择疯狂逃避,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他并未再次阻止我,只是挥了挥手,嘴角微微上扬起来,这便是意识跳跃前我所目睹到的最后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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