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
“人生的过客,某些人眼中无所不能的王”
“身为王,连安慰一个女孩子都做不到,你这王当的还真是不称职啊”
出于怜悯之心,失去亲人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我只知道黛娜正跪在姐姐的尸体面前失声痛哭着,旁边没有任何人安慰她,就连卡特彼勒都是冷眼旁观,在记忆里,这可是她心目中最信赖的男人啊。
“没用的,这份记忆里,没有你的戏份”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心里很是不爽,这个男人高傲的有点过分,物昔日里朝夕相处的同伴,惨死在敌人手中却坦然接受了,他或许是冷血动物。
“你不也一样,彼此彼此,帮我守护好黛娜,这不是义务,也不是责任,而是没有回头路的选择”
“你喜欢她?”
“不,我对她恨之入骨,你不了解我,而我了解你,就好像黛娜能够看穿一个人的过去,而我又猜不透她的想法”
我的话似乎问进了他的心坎里,冷若冰霜的死鱼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颤动,擅长察言观色并不亏,他的话中掺杂着万分纠结,虚虚假假难以分辨,可以断定是个心机boy。
“我只知道,你是个欺骗他人感情的渣宰!”
“你的任务,就是将来有一天和我再次重逢,让黛娜心怀杀心的处决掉法尔曼玛咖,不然到时候,除了最后的原生人以外,天底下就没人可以阻止天启默示录……”
强大与弱小都会召来杀身之祸,黛娜是宇宙中屈指可数的原生人,时空人的种族歧视意识比较严重,只有强大才会得到认同,弱小的团体亦是如此,在支配与被支配的轮回中,你毫无选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强者始终是对的,英雄即便失败了,我会变成狗熊。
“法尔曼玛咖是什么?”
“过去的我,与未来的我,都是法尔曼玛咖,暗能量的毁源者,而黛娜,则是黑洞领主,她有能力颠覆一切,而颠覆一切的契机,就在你身上,少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另外一个时空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吧?”
“另外一个时空,我刚才是在做梦?”
在梦境编制的世界线里,即便穿梭了几亿光年,也只是现实中的一瞬间,当意识逐渐清晰的时刻,睁开眼睛时,却目睹到一把手枪正抵在自己额头上,这真实的触感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相识很短暂,不过并不讨厌,永别了,张狂”
“等等,你为何?!”
我身体下意识往后倾斜,这是躲避危机的判断,然而却无济于事,她开枪了,我肯定躲不开……
“说你蠢,还不认,傻站着等死?”
能够清晰感受到发丝甩打在脸上的触感,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黛娜正在与白狼进行着对质,这是近距离的枪斗术,黛娜很明显是技高一筹,仅仅几秒钟就经历了几个回合的攻击,令我眼花缭乱,我只知道,黛娜替我挨了枪子,她的肩膀受伤了,即便只用一只手,就砍断了白狼的一条胳膊,在空中绽放出鲜血之花,又悄然溃败,这是殊死搏斗,不给敌人喘气的余地,白狼做出应急处理的动作,都被黛娜利用一记飞腿打断了,黛娜的战斗风格即是如此,在有利条件下会果断选择乘胜追击,丝毫不会怠慢。
“和我比眼疾手快?你还是太嫩了”
“可恶,失算了,原来你在算计我,死神!”
白狼的绷带被黛娜踩在脚下,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她终于动怒了,即便在大声呼喊,汗水洗涤了苍白的脸蛋,却依旧面无表情,感受不到痛苦氛围,面瘫的脸着实令人费解。
“这家伙何必那么倔呢,真是无药可救”
即便断臂后陷入危机,面对如此狼狈不堪的处境,白狼都在坚持着战斗,她咬紧牙关的表情甚是短暂,而我却捕捉到了,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动容,她也怕疼吧,为何要忍耐,何必自欺欺人装坚强,我的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甚是觉得不是滋味,很不舒服。
“打狗还要看主人,虽然这个废柴可能连猪狗不如,嘛,还有遗言要交代?”
“我赢了,你输了”
白狼由于失血过多,她的步伐开始变的跌跌撞撞,在被黛娜按住脖子压倒在地上时,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这是红色的能量反应。
“想同归于尽,太天真了”
白狼在走投无路之即选择自爆,她体内的能量反应大概是几吨tnt炸药,这是连接异次元军火库的神通惯体能力,只有复制人才可以做到。
在千钧一发之际,黛娜换武器了,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我的直观目测是隐匿在披风里,是一把科技感十足的枪炮,外观如同rpg火箭发射器,将枪管收缩起来后,从机关内部弹出了长刀,这个装备明明看起来很笨重,却被她掌控的得心应手。
黛娜砍断了白狼的另一只手,能力反应顷刻间消失,这把武器的性能非同凡响,死克了复制人的自爆能力。
“数据在流失,你手中的武器,能够破坏维度?”
最后的王牌被黛娜轻松破解了,我在远处观望着白狼,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她想要加害于我,然而为何,为何在临死之际,还要对我透漏微笑,那僵硬的笑脸,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这是罪有应得的报应,我的奇迹,果然尚未存在过啊”
“你是个很不错的对手,我玩的很开心,再也不见…”
“等等,你为何要救我,还有,你又为何要骗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吧,谁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冲到黛娜面前大喊道,生怕她听不进去,明知道是无能的怒吼,被无视的可能性极大,但就是忍耐不住。
我本来不想插手,然而想法却跟不上行动,大男人做事一不做二不休,有什么冲我来吧,反正我已经没有余生了,破罐子破摔,还有什么好顾虑的,自己心里过意的去就足够了。
“你。。”
令我万万没想到,黛娜手中的匕首,竟然在白狼脖颈处近在咫尺的距离骤停了下来,她毫无疑问是在耍我,想要看我的反应。
“谁,谁稀罕救你,笨蛋,笨蛋,笨蛋,哼,自作多情的傻狗”
眼前突然一黑,这尼玛是现实版的抱脸虫骑脸姿势,黛娜突然将我扑倒,以绞杀的专业动作,将双腿死死缠绕在脖子上,我使出了吃奶的气力都推脱不动,这玩笑有点过头了,会死人的!
“能否容我说句话,再发泄也不迟,咳咳”
“嗯?”
“她,是不是跑了。。”
当我与黛娜纠缠不休的期间,白狼以毛毛虫匍匐前进的动作,用口叼住了不远处的断臂,身后拖着鲜血形成的血印,利用膝盖的加速能力不依靠任何支撑,勉强站了起来,她的手如同变戏法般奇迹般恢复了,只不过失去的血液无法回收,脸色极其苍白,她有气无力的举起白金之星,将枪口对准了毫无防备的我们,迟疑了片刻却收手了,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白狼进行了数据化转移,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只留下了一大摊血迹和残存的碎布,洁白无瑕的雪纺布块上却沾染了罪恶的红色。
我并未用眼神示意让白狼逃跑,心里却畅快了很多,我已经伤痕累累了,若是他人的幸福就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也无所谓了。
“跑就跑了呗,事到如今,一直都是你在自讨苦吃,自求多福吧,傻狗”
黛娜把我的脸挠成了花猫,她显然手下留情了,这点我深信不疑,毕竟对方是个因为一顿早饭的几句口角;就会选择杀人灭口的家伙。
“我可能误会你了,抱歉”
“没有任何误会,拜拜”
“等等,你要去哪儿?”
黛娜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伴随着易拉罐落下的声音响彻入耳,停滞的时间再次流动了,穿梭在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行人,逐渐将我包裹在人海中,阻断着我想要前进的道路。
“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那里即是起点也是终点,大概”
“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拼命的借过行人,终于从背后拉住了黛娜的手,没有挨打的确很是庆幸,她的反应很不正常,一定在隐藏着心事。
“你还真是小气”
黛娜缓慢的回过头来,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蛋被泪水催红了,她叹了口气,目光始终不敢与我正面,即便是刚才的故作非为,也是闭着眼睛行事的。
“离开前,稍微满足下蝼蚁的要求也没什么,毕竟我很慷慨大方嘛”
话音刚落,黛娜便将一个纸团硬塞在我手中,上面沾染了汗水和余温,她到底攥在手中多久了,会让有塑料薄膜的坚硬纸张变成了豆腐渣。
“为何是甜品券,重点不在这儿,你给我这有何用?”
“当然是,弥补或是补偿咯,你没有资格对我评头论足,说话注意点分寸,听到没有,傻狗”
“我又没说不好,真是无理取闹”
我不喜欢吃甜食,但黛娜送给我的礼券却意义非凡,除了青梅竹马与老妈以外,她是第三个请我吃饭的女同志,毕竟我没有女人缘,高富帅,一个占了一个谐音的衰。
“那么说,你原谅我了?”
“原谅什么,你说话怎么变的语无伦次了?”
“没,没事,张狂,如果这算是和好如初的证明,你还会像之前一样讨厌我嘛?”
“不会,我还会一如既往的讨厌你”
黛娜的意图,我明白了,只是觉得不明所以,一顿饭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一顿饭就能道歉,一顿饭就能解决矛盾,一顿饭就能和好,在她眼里,请客吃饭就是最大的让步?
“是这样啊,这样也好,在我消失后,张狂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了,还真是场孽缘呢,尽管很不甘心,但我就是令人厌恶的存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让我看不见未来的现在,是时候对你说晚安……”
先是坦然接受,再是泼一盆冷水,我的思路是对的,至少我问到了,问出了她异常表现的原因,她向我敞开了心扉,果然我还是能驾驭住黛娜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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