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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掠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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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墙上呆了两天两夜的奥森公爵，看到敌人的队列在拂晓的晨光中出现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两天前的夜晚，前哨带回的消息是敌军至少有十万。而且这只是正规军，如果把在侧翼和后方展开，没有和主力一起行动的佣兵和冒险者也算上，敌人的人数很可能超过十五万。

一开始公爵还认为是前哨的观察有误，毕竟报过来的数量比八年前翻了三倍，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但实际看到后不得不相信，这一次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传令！城外的所有驻防部队立即进城！今天午后四个城门全部关闭！停止一切通行！加派一骑快马前往王都！要求火速支援！让公务厅把城里所有有战斗经验的人都动员起来！不分种族！”

“是！”

副官似乎也被敌军的架势震撼到，显得有些惊慌。

也不能怪他，敌军的数量是自己的三十倍，即使按一比五的战斗力差距去计算，敌人的数量优势也是这边的六倍。现在能做的，就是依附坚实的城墙尽量抵抗，同时祈祷援军尽快抵达。而因赛斯城之外的地方，根本无暇顾及，只能希望领民们能及时避难了。

但是援军真的能救得了自己么？八年前来自贵族和近卫军总共两万的援军，和自己麾下八千边防军合力，死伤依然有数千之多。原因在于贵族军消极怠战，使得边防军和近卫军只能不顾自身安危拼尽全力驱逐敌人。这一次敌军的数量远超想象，甚至可以想象到后方的贵族们听到战报后那畏缩的表情，根本不能指望他们能浴血奋战。

回头看了看城里，普通民众的生活还在继续，市场虽不如平日般繁荣，也远远没有到荒凉的地步。来到因赛斯城避难的人数比预期要多，安置区的帐篷早已满员，现在城中央自己的城堡也开放给了避难者，一眼望去全是亚麻色的帐篷顶。

“副官，这次进城避难的民众有多少人？”

“总计八万左右，加上原本城内的住民，现在城里大约有十万平民。但是我们并不需要担心粮食，今年的收成不错，现在城里的粮食足够十万人吃上大半年。”

“这不是粮食的问题。”

“您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输了，就会有十万领民要给我们陪葬。”

“属下认为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即使粉身碎骨！属下也绝不退让！”

副官站直了身子，摆出一副禀然的表情。

“哼，你们这些年轻人太气血方刚了。”

再次拿起望远镜，仔细扫视敌人的队伍，似乎在平原上开始扎营了，应该是打算先观察一阵吧。他们的攻城武器也需要组装，还要就地采集石材打磨成弹药，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攻过来。按照上次的经验，至少要明天早上，才会开始第一轮进攻。

“副官，让所有人今晚好好休息，做好心理准备，明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喘息的机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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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营动作快点！岗哨一定要按照我的指令去布置！否则魔族的死士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

肯卡将军在营地中央指挥着周围的士兵，作为上一次远征的亲历者，他心里清楚魔族的可怕，即使这一次自己这边有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也难以防范那种舍命突袭。几个次将已经领命而去，分别布置自己麾下士兵的营地，希望他们能忠实履行自己的命令。

后方，辎重队已经把攻城器械的零件运抵，工兵们正忙着组装。石匠们也已经带着马车去寻找合适的石材，今晚彻夜赶工，明天应该能凑出进行攻城战的石弹了。

“将军！”

直属副官的叫声听起来有些慌张，脸上还挂着汗。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魔族打过来了？”

“不，不是，魔族还没有动静，确实如侦察兵所说，全部退守在城内。是那些佣兵和冒险者出问题了，刚才传令兵来报告说他们分成数支队伍开始绕过因赛斯城往西前进，应该是去掠夺了。”

这些强盗终于露出本性了。原本他们就不是正规招募的军队，常年接些狩猎魔兽的任务或者给各地贵族打杂来养活自己，战争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魔族的领地不需要遵守人类国家的法律，遇到的任何抵抗只要直接述诸武力就好，掠夺不光不会受到领主和教会的责罚，甚至还是教会所鼓励的英雄行为。那些兵痞的队伍里甚至有人希望能靠猎杀魔族让自己跻身权贵。

他们做出这种行动也能理解，敌人龟缩在城内，说明整片领地都是毫无防备的状态，只要行动迅速，在后方敌人的增援到达前抢到财物就好。本身他们就不是隶属于远征军名下，将军也不指望他们成为战力。但是他们还是有用的，分散敌人的注意力，给敌人后方切实的打击，扩充己方的人数降低敌人士气。反正也不需要自己出钱和粮草，只要默许他们的行为就好，不用白不用。

“不用管他们，那些流氓痞子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加速投石机和移动浮桥的组装，务必赶上明天早上的进攻计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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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是村子！”

因赛斯城西北方，一支由十几名骑着马的人类佣兵组成的队伍找到一个村落。

“老大，这个村子还没有被洗劫！”

一名佣兵兴奋地打开其中一间屋子，兴奋地喊道。

“废话，当初我费尽心思弄来十几匹马，就是为了抢在别人前面，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是！老大您英明神武！”

“哼，八年前我可是闯入魔族腹地如入无人之境，不知多少魔族死于我手，这次我大发慈悲，只拿他们点东西，他们应该谢谢我才对！”

“老大您盖世无双！”

穿着半身皮铠的佣兵头子对手下的夸奖很受用，一脸傲气的翻身下马。